&ep;&ep;罗生生送走魏寅后并没有离开机场,而是上楼转到了T3到达。她仓促吃了顿简餐,大约下午叁点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她要接的人。

&ep;&ep;宋远哲的航班准时到达,出了关口,他一眼就在人群里瞧见了罗生生。这个男人身材高挑,大背头配雷朋墨镜,身穿紧身的涂鸦polo,皮肤白得和周围白人无异,看在罗生生眼里招摇又骚包。宋远哲生得很俊,摘了墨镜以后,几个白妹忍不住朝他看去,他也大方四处送了几个秋波。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走路的姿势略微有些别扭,右腿似乎总提不上,虽然很努力在遮掩,但步速一快,就经常难以平衡,反而有些滑稽。

&ep;&ep;两人见面并没有寒暄,罗生生只是自然地接过了宋远哲的登机箱,没多看他一眼,直截了当地问:“住伦敦还是我家?”

&ep;&ep;宋远哲看着身边自顾自走的小女人,觉得她赌气的样子十分可爱,想像从前一样轻言调戏她一番,但因着一些事,如今的他在罗生生面前完全不敢造次。

&ep;&ep;“住你家的话,方便吗?”

&ep;&ep;“不方便。”

&ep;&ep;“有男人了?”

&ep;&ep;罗生生不回他。

&ep;&ep;“哦,那就是没有了。”

&ep;&ep;“……”

&ep;&ep;两人沉默了一会,走到停车场,罗生生突然回头,开口道:

&ep;&ep;“我哥怎么样了?”

&ep;&ep;提到罗熹,宋远哲面色一沉,声音也失了底气。

&ep;&ep;“我们已经尽力在找证据,争取二审能翻案,减刑应该问题不大。但目前还不能保释,前几天我去看过阿熹,瘦了一些,精神还不错。”

&ep;&ep;“哦,瘦地……多吗?有没有伤?”罗生生抬头看向宋远哲,满眼的关切。

&ep;&ep;宋远哲片刻失神,愣了一会儿。

&ep;&ep;“脸小了一圈,里面毕竟不如家里,吃住都差很多,阿熹是讲究的人,瘦了也正常,你不要太担心。伤的话……他说没有,监狱里我也打点过,没人伤他的。“

&ep;&ep;“呵,那您费心了。”罗生生说着客气话,语气却带讥讽,听得宋远哲混身难受,又不敢发作。

&ep;&ep;“我没订酒店,今天住你那里吧。”

&ep;&ep;“随你便。”

&ep;&ep;宋远哲闻言,大喜,惯性地想去捏罗生生的脸,却被她躲开。女孩脸上嫌弃的表情一闪而过,却全被他看在眼里。一股压抑已久的戾气,渐渐升起。

&ep;&ep;从希斯罗到位于温彻的罗生生的家,大概45分钟的车程,45分钟里两人一路无话,空气沉闷得可怕。

&ep;&ep;罗生生一个人住house,总共叁间房,楼下一间客房,楼上两间,罗生生住靠马路的那间主卧,剩下一间侧卧是宋远哲经常住的。下了车以后,宋远哲自己搬行李,罗生生想去帮忙,被他给推开了。

&ep;&ep;“把行李放下面吧,下面这间我也收拾过,别走上走下了。”

&ep;&ep;宋远哲脚步一顿,回头眯眼看着罗生生。

&ep;&ep;“怎么?上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ep;&ep;“我是怕你辛苦。“

&ep;&ep;“有什么辛苦的,我又不是残废。”

&ep;&ep;罗生生突然噗地笑了。

&ep;&ep;“你就是啊。”

&ep;&ep;这下彻底把宋远哲激怒了,但他没法对罗生生发泄,只能用力提起行李,快步向上,右腿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几次都趔趄地差点摔倒,罗生生也不扶,就抱胸倚在门口看着。隐隐约约听到背后女孩的叹气声,比起鄙视,他更受不了同情,所以只能咬牙硬撑着,就是不肯服输。

&ep;&ep;经过罗生生房间时,她的房门半开,宋远哲看见床脚边散着几个没有开封的礼盒和高档购物袋,他大概知道是谁送的,遂眼色一暗,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表情更糟了。

&ep;&ep;晚上吃饭,罗生生忙活了半天,上楼找了一圈,却没看见宋远哲,心里有些泄气。她不是心硬的人,再怨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能嘴上占些便宜而已,真伤他的心罗生生也是不舍得的。今天看他硬撑的样子,其实她自己也不好受,晚上特地烧了一桌他爱吃的菜,没想到落了个空。

&ep;&ep;大概9点多的时候,正在泡澡的罗生生听到楼下有关门声,而后是一男一女调情的声音,房子隔音不好,期间暧昧,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ep;&ep;身体慢慢滑下,罗生生把头埋到水里又出来,终是叹了口气,站起来把身体擦干,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她卧室的正下方就是那间客房,彼时两人在客房里打得火热,那女生大概是个洋妞特别放得开,叫声奇大,两人动静也不小,正戏开始时,可能是心理作用,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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