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受着她的巴掌,他心甘情愿。

&ep;&ep;许连琅一颗心软成水,只想盈盈润润接住落地的花,将花瓣上的尘土洗涤干净,花是花,尘是尘,她的皇子不再被任何污浊污染。

&ep;&ep;她的小皇子哪有那么冥顽不灵啊,偏她还想了那么多要惩治他,他自己已经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会努力改的。

&ep;&ep;路介明以一种自残的方式让许连琅宽心,也恰好是这种对自己的狠心,让许连琅再也对他残忍不了。

&ep;&ep;那些冷暴力,她如今哪里舍得对他用。

&ep;&ep;他明明那么会,那么知道,如何让自己心疼。

&ep;&ep;看着这张肿的不成样子的脸,她轻轻的俯下身,吻上了少年烫的厉害的额头。

&ep;&ep;这是姐姐对弟弟的爱怜,是她对他的心疼。

&ep;&ep;“殿下,你乖一点,好吗?”她声音轻柔,像是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她揉着他柔软的发,唇瓣湿润,落在他的眉心。

&ep;&ep;“我弟弟在你这个年岁,没有糖吃还会哭鼻子,我知道这都不是你的错,是别人负了你,没人爱护你,你得爱护你自己。但我不是来了吗?以后,我努力,不让你受那些欺负,但这样的事不能做了,好吗?”

&ep;&ep;路介明闭着眼睛,接下她的亲吻,眼睫毛乖顺的窝在眼下,疯狂颤动着。

&ep;&ep;他听着她的话,那颗已经在昨夜死去的心,终于被重新注入血液,一声一声,响在胸膛,震在耳边。

&ep;&ep;“你喜欢你弟弟那样的小孩吗?”

&ep;&ep;发问时,他双唇抿的紧紧的,阖住的双眸自洇红的眼角滑落清泪,湿了他的发。

&ep;&ep;“是啊,我也拿你做亲弟弟的。”

&ep;&ep;“好。你生气了吗?”

&ep;&ep;“是啊,我好生气的。我这个人心眼小的很,脾气大的很,生了气就不理你了。”

&ep;&ep;“你还会走吗?”悬在心里的话,吐露出,他手指骨节按在被褥上,用了那样大的力气,呼吸都恨不得停止。

&ep;&ep;许连琅伸出手帮他擦掉眼泪,“殿下,还记得我说过的吗?”

&ep;&ep;“我二十五岁出宫时,恰是你弱冠前一年。”

&ep;&ep;“我会备好弱冠礼,亲自交给你。”

&ep;&ep;第32章胖上十斤&ep;亲吻。额头。手背。亲姐弟……

&ep;&ep;耸云阁这几日大门紧闭,一把生锈的铁锁横亘中间,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纷扰。

&ep;&ep;期间王福禄来过三次,皆被拦在外面,隔着厚重的门,许连琅的声音听上去很闷,“王公公,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所想非我所愿,你我之间并无父女缘分,望各自珍重。”

&ep;&ep;她眉上生寒,话里已经不再客气,“公公不要自作聪明,更不要自作主张了。”

&ep;&ep;她“哗”的一声,大力推了一把门,锁链咣当,声音颇为刺耳。

&ep;&ep;她不知道李日公公的事王福禄参与了多少,是否是他谋划,但这件事的始端终究是由他而起。

&ep;&ep;李日公公的做法有多冒险,差一点丧生。拿自己的性命去勾出路介明深藏的暴虐,生与死的界限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ep;&ep;生死是大事,不能拿来开玩笑,也不该拿来做引子。

&ep;&ep;若这中间还有王福禄的引导……许连琅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必要再与王福禄攀谈。

&ep;&ep;若没有王福禄这件事,也不会以这么激进的方式来逼路介明显露他那阴狠的性子,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ep;&ep;快刀斩了这些乱麻,她只想赶紧回去看顾路介明。

&ep;&ep;路介明一直在发高烧,一连三日,烧的浑浑噩噩。

&ep;&ep;他浑身紧绷,冷汗层出不穷,少年白皙的肌肤上蒙了一层细腻的汗,盈盈润润,像个瓷人娃娃,漂亮精致,但稍不留神,就会碎。

&ep;&ep;他碎掉的棱角,还会深深扎进旁人的手心。

&ep;&ep;他病着,许连琅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ep;&ep;那晚短暂的对话结束后,他得了她的许诺,彻底放松下来,身体的状态急转直下,一发不可收拾。

&ep;&ep;像是要把这几年积攒下来的病痛一下子发泄出来,他仗着有人照料,不再硬抗,不管不顾任由高烧侵占身体。

&ep;&ep;许连琅蹲下身子,轻轻给他上药,他脸上的掌痕太重,肿胀起,又消减下,露出他清瘦的骨骼,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腮边肉已经消完了,没了孩子气的腮边肉,侧脸线条清隽又刚毅。

&ep;&ep;许连琅又流眼泪了,她为他擦着额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到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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