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哎草,”黑影们却突然停住,“这他妈怎么还有一只蝙蝠?”

&ep;&ep;苏好摁在瓶盖上的拇指一松,听见身后传来步伐极稳的脚步声。

&ep;&ep;回过头,看见意料之外的人。

&ep;&ep;是她的新同桌。

&ep;&ep;“走。”徐冽语气平静,走过来侧身挡在她面前。

&ep;&ep;苏好看着他的侧影,不合时宜地恍了下神。

&ep;&ep;她飞快眨眨眼,来不及深想他为什么在这里,把视线移向对面:“行不行你?”

&ep;&ep;“两分钟。”

&ep;&ep;三个带棍的,单打独斗撑过两分钟也是极限了吧。

&ep;&ep;苏好干咽了下,迅速决断,从对面人看不见的角度,把兜里的喷雾塞进他手里:“我去叫人。”说完转头朝保安室狂奔过去。

&ep;&ep;跑太快,耳边全是风在呼啸,根本听不见身后的声音。

&ep;&ep;一分钟,苏好拍开保安室的门。

&ep;&ep;一分半钟,保安匆匆朝小巷赶去。

&ep;&ep;苏好歇了口气,又跟上去,回到小巷,却只看到徐冽单膝蹲在那里,慢腾腾系着鞋带。

&ep;&ep;她喘着气跟保安一起奔过去,上上下下打量着完好无损的徐冽:“人呢?”

&ep;&ep;徐冽撑膝站起来:“走了。”

&ep;&ep;“就,就走了?”

&ep;&ep;“嗯。”

&ep;&ep;“怎么走的?”

&ep;&ep;徐冽沉默的时候,铁栏墙外转过一个街角的地方,三个满身金链银链的皮夹克男弓腰佝背,正拖着软趴趴的残躯彼此搀扶,一瘸一拐地艰难行走。

&ep;&ep;“草草草他妈这小子什么来头……”

&ep;&ep;“老老老大还好吧?”

&ep;&ep;“哦哟哟哟扶轻……轻点!”

&ep;&ep;铁栏墙内当然听不见这些声音。

&ep;&ep;徐冽松了松身侧虚握成拳的手,回答苏好:“跟他们讲了点道理,就走了。”

&ep;&ep;第5章二月雨

&ep;&ep;两人被叫进保安室问话,出来时,天边一弯残月透过云翳散发着微弱的光,天色依然一片昏暗。

&ep;&ep;保安把两人送回教室。六盏日光灯啪嗒啪嗒先后亮起,徐冽先进去,苏好压慢了脚步跟在后边,因为心里在想事。

&ep;&ep;刚刚保安已经把她想问的话都问过了。

&ep;&ep;徐冽会出现在那条小巷里,原因跟她一样,因为生物钟半夜睡不着。他没教室钥匙,原本打算去门卫取,半路正好看到她往教学楼方向走,就没费事,直接跟了上来。

&ep;&ep;这些都没问题,苏好想不通的是:徐冽说,他跟对方讲了点道理,人家就走了。

&ep;&ep;现在连流氓都讲道理了吗?

&ep;&ep;苏好有阵子没跑出去浑了,也不认识那几个人,但从前跟着陈星风走街串巷,对这种人的脾气再清楚不过。

&ep;&ep;他们会主动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见了棺材,要么捞了好处。

&ep;&ep;那几个混子明显冲着她来,具体想做什么不知道,但看着不像跟她有私仇,而像受人之托收钱办事。既然这样,也只能是为钱而走。

&ep;&ep;所以苏好猜,徐冽是不是破财消了灾。

&ep;&ep;就像电视上演的那种阔少爷,跟对面说——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ep;&ep;虽然说起来有点杰克苏,但确实是最符合她同桌身份,也最符合常理的解释。

&ep;&ep;不然难道徐冽嘴里的“两分钟”,是指他能够赤手空拳,在两分钟内打趴三个浑身腱子肉,还带了铁棍的壮汉打手吗?

&ep;&ep;陈星风这种从小打架到大的人,体格瞧着也比徐冽结实多了,都不可能有这能耐。

&ep;&ep;可苏好刚才问了徐冽两遍到底怎么回事,一遍当着保安面,第二遍背着保安,徐冽却始终是一样的答案。

&ep;&ep;事发地点在监控死角,真相无法还原,他不肯说,她也就不自讨没趣地打破砂锅了。

&ep;&ep;见徐冽已经没事人似的回到座位开始看书,把那瓶没用过的防狼喷雾原封不动地还到了她桌上,苏好也跟过去坐了下来。

&ep;&ep;来回折腾出一身汗,她拉下卫衣拉链,脱掉搭在椅背上,又把焐人的长发往上梳,徒手打理被风吹打结的发梢。

&ep;&ep;拧成一股后,她左手抓着头发,右手去笔袋里摸索皮筋,摸了半天没摸着,敲了敲徐冽的桌板:“哎我皮筋是不是落你那儿了?”

&ep;&ep;徐冽扭过头来。

&ep;&ep;没了长发的遮挡,少女修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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