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带她步出大殿,转进后花园,步过几道曲径木桥,沿着水瀑旁的石阶,连连登高,入了一处高耸石亭。

&ep;&ep;迎面晚风拂上,白棠有些恍惚,一路让他严严抱着,她打量着他,一直觉得,与他有些相熟。初时,她有些怕他,但他对她,却愈发显得温柔。这男人,让她很是疑惑。

&ep;&ep;莫洹放下她,看着她道:「这里,是千韧谷地高处,正对着繁花谷刻落花门本经的峭壁。」他缓拔出腰间大刀,淡淡笑道:「当初…你那旧情人,来同我要刀,我不肯还,倒是有些对你不起。但我与他非亲非故,自然不想帮他。」

&ep;&ep;他缓缓扬刀,道:「我要为你削弱那绑生咒,你乘着繁花谷的灵气,看看,能不能,恢復些武行。」说着,落刀为她下了一道古咒。

&ep;&ep;白棠一震,只觉脑海里,一片濛雾闪光,体内花息流转。

&ep;&ep;她依着直觉,随气劲几个旋身,连上了她还记得的拳脚掌式。白棠花香盈盈,瀰散石亭。

&ep;&ep;她眼前,恍然闪过星天漠与玦希,一个个不断练武和静静跪着的晨与夜,闪过文恆、星浩和天门人一双双冰冷的眼,又闪过天池和满谷繁花,地门殿,和晃亮的倾天剑光。

&ep;&ep;忧沉记忆如水漫过,又退去。

&ep;&ep;她已不支跪地,痛苦的喘着,身子微微发颤。

&ep;&ep;莫洹俯身稳住她,沉沉看着她双眼,半晌道:「还要继续么…?」

&ep;&ep;白棠缓抬起眼,看着他,颤道:「要…。」她想知道自己是谁,想留住那些片片断断的回忆,即使她渐渐明白,她的过去,几乎令她无法承受。

&ep;&ep;莫洹静静再扬剑,令她沉沉陷入那些过往,花息在她身内散放,疗着她心神。

&ep;&ep;「花灵沦尘,恨可倾天,相知相敌,二者终不得兼容于世…。」

&ep;&ep;一杖又一杖责在她身上,她抑着血,颤着声,喃喃诵唸。

&ep;&ep;「星家长女,寧夕,卜案上对不出姻缘。」罩着斗篷的星支长,淡淡回稟着她父亲。

&ep;&ep;「我做这些,是为了将你接进地门…生生世世,只做我的妻。」

&ep;&ep;刺眼剑光,冷冷对着她,剑光后是他黑沉的双眼。她心里一痛,扬掌朝眼前男人打去。

&ep;&ep;莫洹连身几退,大刀一削破了她掌式。

&ep;&ep;白棠一震,踉蹌退了几步,倏然醒神。

&ep;&ep;「你…」她勉强自己歛了歛心神,看着莫洹,有些无措:「你不能再帮我,我会杀了你。」

&ep;&ep;莫洹见她有些不堪承受,缓收起平漠刀,淡淡一笑,道:「你这半调子武行,还杀不了我。」他逕自在亭上坐了下来,道:「坐吧。陪我聊聊。」

&ep;&ep;白棠半是踌躇,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ep;&ep;莫洹看了看她,道:「那些过去…既让你痛苦,日后,不如别回去。反正那里,人事全非,也不再是从前的岱山。」

&ep;&ep;白棠寻索着淡淡如烟的记忆,问道:「岱山上门主…星寧夕,你知道多少?」

&ep;&ep;「青川,不管外事许久,但你的事…我确实留心过一些。自见过巖靖峰,我对你,便有些好奇。但我知道的,约莫和你想起的,也差不多。」他一笑,道:「我只知道,那预言若是真,你总有一天,得来见我。」他伸手揽过她,让她坐在他身上。又道:「久闻,不如一见。」

&ep;&ep;白棠一惊,想推拒,只觉痠软。

&ep;&ep;她明明已恢復了些功夫,在他手上,仍宛若不会武一般。想来他师父是仙,武行莫测,怪不得,洛青他们讲起山巫谷,总忌讳叁分。怪不得他反了莫魁,仅用叁日。

&ep;&ep;莫洹笑着,深望向她双眼,道:「这花前月下,你能不能…别洛青莫魁计较个没完。」她一身花香拂在他面上,让他蠢动了几分。他挨近了她一些,道:「说来…我为你打下了青川一大势力,可不像洛青,为了月盟,处处牺牲你。也不像莫魁,当你似个玩物。我想让你,做我正妻,与我同掌青川,再没人能让你受委屈。」

&ep;&ep;白棠为他一双眼沉沉望着。那双眼,叫她挪不开视线,转不动心思。

&ep;&ep;莫洹说着,吻上了她。

&ep;&ep;他连连轻吻,似晚风暗夜般魅惑,她有些熟悉,有些沉溺。

&ep;&ep;莫洹浅浅一笑,不容她细想地褪着她衣衫。

&ep;&ep;她承着他愈渐深沉的吻,恍然闪过洛青忧沉的眼,心里一慌,急推开他。她发现他比莫魁还让她忧惧。莫魁另她深恶痛绝,但莫洹,竟叫她有些拒绝不了。

&ep;&ep;莫洹望着她,将她揽得更紧了些,笑道:「你无须愧疚…,这青川,不是他送你进来的么…?」虽然他知道,现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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