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方年年憋着一口气动作非常利索地完事儿了出来,在外面呼吸上新鲜空气。

&ep;&ep;出来后没有发现沈宥豫,方年年奇怪,“人呢?”

&ep;&ep;说好了等在外面的,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ep;&ep;“沈宥豫。”方年年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依稀记得旁边有个僻静的花园子,说不定去那儿了。

&ep;&ep;方年年决定去那边找找,要是找不到人就算了,她就回去,他总会回到小亭子那儿的。

&ep;&ep;刚踏过月亮门,看到一丛观赏竹很好看,方年年驻足看了两眼就听到了声音。

&ep;&ep;“你这是什么意思?金盆洗手就以为彻底摆脱了过去了吗,别忘了你当年干的那些事!”

&ep;&ep;“陈盟主稍安勿躁嘛,不要动气伤了身子。”

&ep;&ep;“真是今非昔比,以前你都喊我陈兄,现在口口声声喊我陈盟主。”

&ep;&ep;方年年,“……”

&ep;&ep;脑海中有画面了,以前你都喊我小甜甜,现在喊人家牛夫人。

&ep;&ep;抖抖肩膀,抖掉鸡皮疙瘩。

&ep;&ep;方年年稍微探了探身,赶紧缩回了脑袋,说话的人就在小花园里。这花园十来平米,两边竹木夹着一条一丈多长的鹅卵石铺的过道,尽头是个八角小亭,说话的人就在亭子那儿。进是不可能的,倒是退?

&ep;&ep;方年年看了一下自身处境,她走动起来势必惊扰到观赏竹,发去沙沙声音就不好了。脑海中瞬间闪回各种踩了枯枝发出声音,被灭口的画面,方年年略迟疑,决定静观其变。

&ep;&ep;不过是看了一眼,方年年就知道外面说话的两人是谁了,一人是今日的主家张县丞,添妆礼时他不在,却出现在这儿会个男人?

&ep;&ep;另一位就是他口中的陈盟主,陈盟主她还见过呢,就是前几日进了茶馆要凉茶的那位,一身风尘,看着就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赶来,他的马特别能吃,煮好的豆子吃了两大勺,估计后面挺通气的。

&ep;&ep;明明几日过去了,这人竟然还是那日的打扮,打眼一看不像是武林盟主,倒像是落魄的疯子。

&ep;&ep;只是一来一去的小小对话,信息量就很足。

&ep;&ep;张县丞原来以前是混江湖的,与武林盟主是旧相识。武林盟主着急上火的,一定是有事情要与张县丞商量。

&ep;&ep;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中秋前在驿站门口贴的榜文,淮南陈家丢了一样宝物,后来得知了,这宝物就是血莲子,方年年还吃了一颗。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肚子,总有些心虚呢,一心虚吧,就更不敢动了。

&ep;&ep;一旦让别人知道自己身怀血莲子,后果不堪设想。外面,这二人的谈话开始深入了。

&ep;&ep;“盟主?呵,不过是被你们拱到上面挡枪的出头鸟,混元牵魂手可以隐姓埋名,考了武举,做个县丞,能够光明正大地走在人前,女儿能够风光大嫁。我呢!可恨当年我傻,以为成为武林盟主就是出人头地,事实呢,我连个信物都是假的。空音寺老主持那个秃驴,给我假的!”

&ep;&ep;陈盟主低吼,应当是拿出了什么东西扔到了地上,方年年耳朵捕捉到了一声清脆的掼地声。

&ep;&ep;“我选择金盆洗手也是迫不得已,当年要不是一时不查做下了江南楼家的事情,那时那景一直在脑海中徘徊,午夜梦回都是一身冷汗。唉,心中有愧啊,我何至于隐姓埋名,连老家也回不了。”

&ep;&ep;“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搪塞于我,从楼家带出来的东西你还在不在?”

&ep;&ep;“都过去十来年了,我那个破盒子早就没了踪影。”张县丞推脱。

&ep;&ep;沉默了一会儿,陈盟主忽然弱着声音说:“算我求你,上面要那颗莲子要的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ep;&ep;方年年皱眉,江湖好乱,怎么又扯出一个楼家?

&ep;&ep;脚尖碰到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低头去看。

&ep;&ep;方年年:“!!!”

&ep;&ep;陈盟主力气真大,一块玉牌扔这么远!

&ep;&ep;“盟主,咱们是兄弟,你有难我怎么能不帮。武林盟至宝被赛空空偷了,我为你着急上火好几天。”

&ep;&ep;传来了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且声音越来越近,方年年暗道不好,声音是朝着自己的方向来的,为的肯定是滚到自己脚边的东西。

&ep;&ep;说时迟来那时快,一只脚伸了过来,轻巧地踢了一下小小的玉牌,玉牌以刁钻的姿势弹了起来,轻弱无声地落到了观赏竹的边缘。

&ep;&ep;方年年紧张得胸口扑腾扑腾,逼着自己一动都不要动,她眼睁睁看到张县丞走了过来,弯腰在观赏竹的边缘捡起了玉牌,他没有往里面看,不知道另一面还藏着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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