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行吧。”方奎无奈地说。

&ep;&ep;“好耶,谢谢爹爹。”方年年笑着,沈宥豫真名姓赵呢,估计有些小来头,对他好点儿,免得他以后离开了心存记恨。

&ep;&ep;屋子里,沈宥豫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睡意浓浓,方年年的话如蜜水在心中流淌,臭丫头这是舍不得自己呢。

&ep;&ep;……

&ep;&ep;从驿站这儿快马五十里就到了京城,京城东区云集达官贵人,其中桂花巷住着阁老王复,从乡野穷小子成为六位辅政大臣之一,历经两朝、权倾朝野,他的一生颇具传奇。

&ep;&ep;也就是在儿女亲事上,没有完全顺遂。当年与章家结亲,本是门当户对、衡宇相望,可以成为一桩美谈。却因为章家小子不识抬举,在成亲前期出逃京城,美事成丑事,差点儿让爱女背上无颜丑妇的声名,成为京城笑柄。

&ep;&ep;第21章蜜枣&ep;你不懂,她心悦于我

&ep;&ep;有王复在其中周旋,挽回了家族和女儿的声名。

&ep;&ep;那时刚好放榜,状元周正品貌双全、一表人才,他榜下捉婿,在那姓章的前头得到了乘龙快婿。原定的婚期照常举行,十里红妆,风光大嫁,更有皇后、贵妃添妆,陛下赐婚,风光无两,京中人人羡慕,传为佳话。

&ep;&ep;王复更是力压姓章的成为太子师,独得帝心,一时风光无两。

&ep;&ep;可惜,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与姓章的那人斗法,女婿因为年轻稚嫩、政见太犀利,被姓章的找了由头参了。陛下碍于章派的咄咄逼人,不得不将女婿贬官岭南,这一去就是十年。

&ep;&ep;十年呐,女儿终于回来了,王复心中一团和乐。

&ep;&ep;“阁老,章游回京了。”属下如此说。

&ep;&ep;王复的好心情有些糟,咔嚓,把兰花给剪了,心情更加糟糕!

&ep;&ep;“知道了。”毕竟是浸淫官场几十年、沉沉浮浮的人精,微微动怒后就收敛了所有。摆摆手,示意侍从把花儿拿下去,继续养着就是了,会养出新的花苞的,不像章家,连个成器的都没有。

&ep;&ep;“别让三娘知道。”王复如此说。

&ep;&ep;属下低眉顺眼地说,“是。”

&ep;&ep;三姑娘、姑爷回来了,这个家低迷了十年的气氛荡然无存,下人们走动起来都轻快了不少,主子们的笑容就是他们的保命符啊。

&ep;&ep;三娘的院子不仅仅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屋中还摆满了思女心切的王复夫妻添置的东西。精巧雅致者有、富丽外放者有,大巧若拙者有、底蕴深厚者有,件件精品、价值连城。

&ep;&ep;在一片富贵中,王采芹依然保持着随夫在外十年的朴素,笑容淡淡的看着摆在面前的盒子,弄得倒是精雅,就是送的人真真扫兴。

&ep;&ep;“娘子,谁送来的?”周正从身后而来,他走到夫人身边,双手抬起扶着她的肩膀,“平安喜乐,万事如意,字写得不错,像是在哪儿见过。”

&ep;&ep;“像不像那家店。”

&ep;&ep;“哪家……”周平想着,恍然说:“是驿站对面那家,这字应当出自于那姑娘之手,真是巧思。”

&ep;&ep;“是啊,巧思呢。”三娘笑着站起来,挽着夫婿的胳臂向外走,“去爹娘那儿坐坐,然后我们走走,好久没有这般悠闲了呢。”

&ep;&ep;“好。”周平走时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张卡片,章平意你也回家了。

&ep;&ep;盒子让下人拿走,不明不白的东西哪有自己吃的道理。

&ep;&ep;……

&ep;&ep;经过一夜,沈宥豫好了许多,但还是有些虚弱,肚子不翻腾了,体温也下来了。年轻底子好,恢复的就是快,方大牛守了他大半夜,看他好了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ep;&ep;“真是个怪人。”沈宥豫嘀咕,但不妨碍他的医术不错,他一夜就好了不少。

&ep;&ep;听到窗户边有声音,沈宥豫懒散地说,“出来吧。”

&ep;&ep;“殿下。”沈其来了,低眉顺眼地站在窗外。

&ep;&ep;沈宥豫靠在床上没有动,看着沈其,以眼神问他:你怎么来了?

&ep;&ep;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要想殿下之所想、急殿下之所急,殿下一个眼神就要做到心领神会。

&ep;&ep;沈其说,“殿下,小的回京后娘娘派了芳杏姑姑来府中,询问殿下近况。”

&ep;&ep;说实话,他本心是一点儿也不想回京的,就准备在小茶馆附近的客栈里住着,离自家殿下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但府中长史急得要死要活,一天十几只的飞鸽传书喊他回去,质问他,殿下究竟哪里去了!

&ep;&ep;沈其能说吗?

&ep;&ep;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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