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国丈看看纪申,纪申道:“守!”一旁才升上来的袁侍中也点头,他资历略浅,也不熟悉兵事,是以不抢着发言。

&ep;&ep;桓嶷想了一想,问道:“右部如何了?”

&ep;&ep;宋奇道:“一切均安。”接着比较详细的介绍了他所知道的情况——经过打击的右部王庭重建已初具规模了,右部可汗又召集了数万的部众,在王庭与丰乐公主举了婚礼,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因逐水草而居者,本就没什么城池,少数的城池建设得也很粗糙,毁也不容易毁干净,重建需要的工程也不大。

&ep;&ep;同时,左部确在搜寻右部可汗,一则才动兵打击过,短时间内难以再次大规模的用兵,二则冬季到了,不如南下。

&ep;&ep;桓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ep;&ep;纪申道:“还要下诏与右部可汗,令其坚守、抚民,不可轻出,只要右部可汗能够坚守住,就可以静候左部内乱了。”

&ep;&ep;桓嶷问道:“怎么说?”

&ep;&ep;纪申的道理非常的简单——左部也不富庶,趁皇位更迭的时候朝廷无暇他顾并吞各部,左部内部应该也不稳固。“蛮夷重利轻义,左部可汗如果不能为他们带来利益,而要他们听令,必然激起不满。”

&ep;&ep;跟着你干,当然是因为你的拳头大,甘心为你卖命那就一定是因为跟着你有肉吃。如果肉也吃不上,命也没了,谁也不傻不是?到现在如果左部可汗再要强压,那大家就只好造他的反了,反正都是死嘛!

&ep;&ep;桓嶷又问兵部的意见,兵部最怕就是皇帝现在就想动手,因为准备是真的不充足:“守城无虞。”他们近十年来做的准备都是守,因为攻也没啥利益,并不划算。如果现在桓嶷要打,非要他们定个计划,好,定下来了,打输了算谁的?肯定有人受罚。

&ep;&ep;兵部现在也力主守。

&ep;&ep;桓嶷道:“好!”召舍人起草诏书,一气发了几道诏令,从下令严守,到调援军备边,到斥责左部可部弑兄、犯边等等。宋果笔划龙蛇,也不抬眼看宋奇,飞快拟就了草稿,拿给桓嶷来看。

&ep;&ep;待君臣都签完字,宋果才与宋奇交换了一个眼色。

&ep;&ep;桓嶷长出了一口气:“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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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宋奇对自己能在御前露个脸还算满意。【以后这样的机会会越来越多的。】宋奇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打气。

&ep;&ep;慢吞吞地避在一边,让执政们先走,等到最后,袁先从里面出来。宋奇与他也是认识,袁先也知道宋奇与梁玉关系不错,两人见个礼,宋奇问道:“令尊可有什么消息吗?”

&ep;&ep;袁先道:“偶有书信到来,只是近来越来越少了。”

&ep;&ep;宋奇道:“路远了嘛,又有左部侵扰,他们送一封信来也不容易。”

&ep;&ep;袁先对宋奇没有梁玉那么相信,与他说话也少,简单地说了几句便说:“我该换班了。”

&ep;&ep;宋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p;&ep;起居舍人也不是什么都能记的,有些秘事皇帝认为不合适他们在场,又或者是过于机密重大的国家大事也会让他们避开。袁先只秉承一个原则: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与同僚做了交接,即骑马出宫回家。

&ep;&ep;先看望祖母、母亲,此时的他有了一点“当年阿爹也是这般”的感触,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一定要支撑起……

&ep;&ep;“大郎回来了!”王吉利一声吆喝,把他的情思统统惊跑了。哦!府里有夫人,需要他操心的事比当年他爹要少得多。他还挺轻省的。

&ep;&ep;袁先笑笑:“嗯。”

&ep;&ep;“又有信来啦!”王吉利很高兴,袁樵来信,就表示人还挺好。

&ep;&ep;袁先的脚步不由快了几分,王吉利跟在身边说:“都在太夫人那里呢,就等您了。”袁先估计,这封家信一定被梁玉检查过,凡有值得担心的事情都被她抽掉了,等下听到的一定都是好消息。【还要再向阿娘单独问一问。】

&ep;&ep;到了杨夫人那里,果然只听到好消息。什么左部叩边是没有的,左部袭扰右部也是没有的。有的只是重建王庭,公主下降,不辱使命之类。杨夫人与林母都高兴,杨夫人笑问:“那他们就能回来了吧?”

&ep;&ep;梁玉笑道:“大冷的天,叫他们赶路我还不放心呢。我看得到明年天气暖和了、路上好走了才行。”

&ep;&ep;杨夫人有些惋惜:“那就不能回来过年了啊。也好,稳妥一些好。”

&ep;&ep;她们又都不问袁先今天宫里发生了什么,只问他与同僚相处得怎么样,累不累。袁先也报喜不报忧,只向梁玉使了一个眼色。梁玉慢慢地点了点头。

&ep;&ep;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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