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
他哭情意切,若不是殷承玉早知内情,还要信他。
赵钦上承恩伯府提亲是,两情相悦也是。在此事之前,赵家就已承恩伯府上递帖子,承恩伯府上也透风来。双方都对亲事有意,甚至已私底下交换过庚帖。但等到赵钦正式登门提亲,承恩伯却忽然反悔。
承恩伯抱着送女入宫的心思,又怕主动悔婚落人话柄,便提诸难以达成的要求为难赵钦,甚至还反抗的女儿关在祠堂里。
赵钦乃是薛恕一力提拔的下属,如今这承恩伯的心思又惹薛恕不快,他会掺和上一脚倒也不奇怪。
殷承玉瞧着这破事儿有些意兴阑珊,瞧着承恩伯缓声道:“赵佥事年轻有为前途光明,既与贵府小姐两情相悦,不失为一桩好姻缘。承恩伯既求到朕面前来,朕便成人之美,做主为二人赐婚。”
说着便提笔写封赐婚的圣旨,命郑宝交给承恩伯:“承恩伯接旨吧。”
承恩伯颤颤抬头,对上他洞悉的眼神,一个字没敢再说,领旨谢恩后连滚带爬退去。
在他之后求见的两名官员见状顿没告状的焰,已开始思索着寻个什么理由告退。
惜殷承玉并未给机会,放下笔不紧不慢道:“你们也是来告镇国公的?说说所为何事。”
两人只能硬着头皮开。
“臣要告……告镇国公仗势欺人!”
大约是有承恩伯的前车之鉴,两人知道殷承玉待薛恕并传言中那般弃如敝履,言辞之间愈发透着心虚。
殷承玉轻敲桌面,则在想算上这两个,今日便来五个。
告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如承恩伯这般是的蠢,但也有人是想借机探一探他的态度。
这便是皇帝的不好之处,不过是两人之间的些许小事,但被外人瞧去,总要引诸揣测。
殷承玉心里有些烦,语也跟着不耐起来:“那你们说说,镇国公仗谁的势?”
两人支支吾吾瞧着他,答不上来,也不敢答。
殷承玉轻嗤一声,道:“你们既然心里都知道,还招惹他做什么?”
两人连忙跪地谢罪。
殷承玉倒也未曾罚他们,只敲打这两句,就够他们惶惶数日。
待人走之后,殷承玉方才对郑宝道:“去宫门处的禁令撤。”
他倒是没有收薛恕的令牌,只不过传令看守宫门的禁军,不许他们放薛恕门罢。
*
薛恕琢磨着如何入宫。
今不同往日,宫中禁军布防是他一手操练来的,便是他自己想要伺机潜入宫中,也实在有些难度。而且偷偷潜入恐怕会惹陛下更加生。
他思索许久后,去取早定制的物件,之后便转道去谢府。
薛恕极少登门,谢蕴川瞧见他也十分惊讶,连忙人请去,又命人上茶。
外头的传言他也听不少,只是要他看来,皇帝与薛恕之间的羁绊怕是比外人猜测更深,因此他也并未太当回事,甚至没有嘴一句。
只斟茶才一句:“国公爷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薛恕捏着茶杯转转,道:“我记谢大人就这两日应该要入宫同陛下汇报京察之事?”
谢蕴川点头:“是明日才宫汇报此事。”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薛恕盯着他:“不如就今日入宫禀事,也免陛下觉谢大人办事拖沓。”
谢蕴川:?
他正想解释什么,对上薛恕的目光,忽然明:“是国公爷想要入宫吧?”
他想起外面的传言,好奇道:“陛下当收你的牌子?”
薛恕沉下脸:“不曾。”
谢蕴川还想继续几句,但观他面色阴沉,到底还是没敢硬捋虎须。连忙命下人去备公服:“国公爷且等一等,我去换身公服。”想想又句嘴,以防万一:“只是我虽能带你一道入宫,但若陛下不肯见你……”
话没说完,见薛恕双眼如刀,他立即明智地住嘴,回屋里更衣去。
薛恕同谢蕴川一道入宫。
这回门的禁军未曾再拦他,他稍稍松,熟门熟路地往养心殿方走。
谢蕴川没他走快,便落后半步。瞧见他急切的背影,总觉有那么些眼熟——薛恕的模样,少有些像他那些惹恼夫人被扫地门,下值之后急匆匆回家哄夫人的同僚一般。
只是他这想法太过大逆不道,在脑子里转一圈又很快按下下去。
两人很快便到养心殿。
虽然是为薛恕才提前入宫,但谢蕴川还是没有丝毫敷衍地京察之事汇报完毕方才告退。临走之前他瞧一眼侯在边上的薛恕,朝他递去个“自求福”的目光,才大步流星地走。
没外人碍事,薛恕这才走到龙案边,执起墨锭替殷承玉磨墨。
殷承玉却搁下笔,屏退伺候的宫人。
他侧眸瞧着今日显格外乖顺的人,轻嗤道:“今日倒是实,若是前也这么听话,何至惹朕生?”
“臣知错。”提起前的事,薛恕眸光闪闪,舔下齿列方才继续:“臣不该……那般待陛下。”
殷承玉不为所动。想起那日被他压在屏风上,来寻人的殷承岄距离他们不过几步之遥,而他却论如何不肯停下,就恨牙痒痒。
眯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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