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晚卿万万没想到,苏陌忆已经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

&ep;&ep;只见他身后的衙役挎着刀围上来,利索地将李捕头铐上,嘴巴一堵拉上就走。

&ep;&ep;“你这是做什么?”她一把拉住苏陌忆,将那身紫色官服扯得一歪。

&ep;&ep;苏陌忆缓缓转身,垂眸看她,不带一丝情绪道:“世子妃受惊吓过度,先将其送回世子府,好生保护。”

&ep;&ep;说完扯了扯歪斜的领口,转身就走。

&ep;&ep;“苏陌忆你给我站住!”林晚卿再次扯住他,怒道:“你敢把我送回去试试。”

&ep;&ep;白森森、明晃晃的威胁语气,在场之人无不为之一颤。

&ep;&ep;苏大人死守着最后的骄傲,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原本坚定的脚步微微顿住,声音僵硬道:“受害者有义务陈述案情帮助官府破案,那世子妃就一道去大理寺吧。”

&ep;&ep;众目睽睽之下,林晚卿懒得跟他吵,甩开他的袖子,稳稳送去一个白眼。

&ep;&ep;一行人呼啦啦地回了大理寺。

&ep;&ep;按照惯例,此类案件都是由大理寺丞先审,同时有一录事记录口供。

&ep;&ep;但由于如今的“受害者”是世子妃,也是大理寺卿的夫人,寺里六个大理寺丞没一个敢接,苏大人只得自己上。

&ep;&ep;等到正式开问的时候,正堂空空如也,衙役、录事、嫌犯一个都不在。

&ep;&ep;不是不需要,而是苏大人这几日的脸色着实难看,谁也不敢去参合他的“家事”,更不想去触他的霉头。

&ep;&ep;及至要开堂,众人推攘之下,才将一个去大理寺没多久的小录事给推了进去。

&ep;&ep;他战战兢兢地顺着拐,摸到了正堂一侧,在众人期许、鼓励、担忧的眼神中,手里的纸和笔抖得都快要落下来。

&ep;&ep;头顶上公正廉明的金字牌匾映上那双冷冽的深眸,显得既威严又肃穆。随着他拉开椅子的一声嚓响,苏大人于堂上缓缓抬头。

&ep;&ep;门外原本还伸着脖子打望的众人一见,瞬间撒腿跑得没了踪影。

&ep;&ep;“笃、笃、笃,”节奏优缓的叁声,不快不慢,是苏大人轻敲桌案发出的声响。

&ep;&ep;本就清冷的正堂,气氛立时再度凉了几分。

&ep;&ep;小录事打了个寒战,不敢抬头。

&ep;&ep;林晚卿率先打破沉默,冷静问到,“李捕头犯了什么罪你要抓他?”

&ep;&ep;苏陌忆略一思忖,回到,“本官方才都说了,擅离职守,意图谋害世子妃。”

&ep;&ep;林晚卿都要给他气笑了,“他怎么谋害我了?”

&ep;&ep;“他推你下水。”苏大人面不改色。

&ep;&ep;“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ep;&ep;“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苏陌忆理直气壮,“若不是本官在,你就落进水里了。”

&ep;&ep;林晚卿见他这幅睁眼说瞎话的样子,默默拽紧了拳头。

&ep;&ep;方才她背上的那股力道,分明就不是人推的,而是不知谁用内力顶了个泥块过来。

&ep;&ep;苏陌忆这两下子,骗骗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还成,妄想骗到她头上去,真是侮辱性极强!

&ep;&ep;于是她顿了顿,指着一旁那个埋头假装自己很忙的小录事道:“你让他先出去。”

&ep;&ep;小录事闻言如获大赦,抓起纸笔就要走。

&ep;&ep;“既然要审案,没有人记录怎么成?”

&ep;&ep;“……”小录事冷汗涔涔,握着笔,又灰溜溜地坐了回去。

&ep;&ep;林晚卿咬牙,瞪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

&ep;&ep;苏陌忆一脸无所谓,冷着脸看她,“是本官说……你、你要做什么?!”

&ep;&ep;话音未落,他只见林晚卿二话不说,开始宽衣。叁两下动作之间已经卸下披帛,接着就要脱外衫。

&ep;&ep;“林晚卿!”苏陌忆暴怒,难以置信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你疯了不成?!”

&ep;&ep;林晚卿自顾自地脱衣,根本不理。

&ep;&ep;苏陌忆被气得不轻,额角青筋暴起。眼看那件月白色大袖衫就要滑落肩头,苏大人对着一旁已然看呆了的小录事怒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本官滚出去!”

&ep;&ep;“……”猛然回神的小录事当即吓得哭了出来,抓起纸笔,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正堂。

&ep;&ep;月白长衫落在一双纤白的手中,林晚卿将衣服翻过来,对着苏陌忆抖了抖,问到,“那大人告诉我,衣服上背后的这块泥印是什么?”

&ep;&ep;说着还生怕苏陌忆看不清楚,朝他近了两步道:“从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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