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鸢带着阿值,艰难地过到二十多岁,慢慢开始考虑人生大事。

&ep;&ep;她的年少时代都用来读书和赚钱,没有留得时间给恋爱。

&ep;&ep;以至于,等她考虑的时候,才发现满心茫然。

&ep;&ep;模样一般,人品不错,敦厚老实,对她好对阿值好,这样的人,就可以了吧。

&ep;&ep;许鸢想,嗯,那就这样吧。

&ep;&ep;直到遇见程忱,那个不按常理出牌,脾气很坏的男人。

&ep;&ep;他笑起来的感觉很不一样,眉眼带笑,调侃她,像个风流的公子哥儿。

&ep;&ep;可他偏偏一点也不风流,什么女人接近他,一律冷漠向外推,不留一点情面。

&ep;&ep;他特别喜欢逗她,这一点上,说坏也不坏,毕竟他坏完总是要好声好气地安慰她。

&ep;&ep;某天,她送阿值上学,路上看见一对情侣。

&ep;&ep;相处方式,竟然有些类似她和程忱。

&ep;&ep;一下子,她心慌起来。

&ep;&ep;再到那天车上,程忱捧着她脸,亲她的时候,一颗心前所未有地加速跳动。

&ep;&ep;她想躲,想逃,却败在了程忱温柔带着恳求的语气下。

&ep;&ep;他说,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ep;&ep;是啊,如果,是他呢。

&ep;&ep;无论是一时头脑发热,还是心生勇敢,她答应了,从从容容,现如今想来,很是不可置信。

&ep;&ep;她见过舞台上的他,光芒四射,所有人的目光都追寻着他。

&ep;&ep;除去私下他在她面前的模样,她有时候会忽然恍神,她喜欢的程忱,究竟是什么模样呢?

&ep;&ep;是幼稚的,总爱掐她脸逗她的,是万众瞩目的,无论在哪儿都能发光的,是许多模样的。

&ep;&ep;只要是他的模样,她都喜欢啊。

&ep;&ep;可是,她的喜欢不足以抵抗一切,她在谩骂满天飞的那段时间,逐渐心生恐惧。

&ep;&ep;过年的时候,她喝了酒,醉醺醺地找到程忱的电话号码,说他坏,总爱逗她,还说他就会欺负自己。

&ep;&ep;说着说着,抱着手机就哭了起来。

&ep;&ep;喜欢,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它会让人不自信,让人恍惚难过。

&ep;&ep;她有时候想,如果喜欢的不是程忱就好了,有时候又想,自己再优秀些就好了。

&ep;&ep;足以相配,才足以喜欢。

&ep;&ep;可程忱又否定了她,他在黑夜敲响她的窗,笑着说,我们私奔吧。

&ep;&ep;私奔这个词,需要很大的勇气。

&ep;&ep;他说的轻而易举,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足以喜欢,才足以相配。

&ep;&ep;求婚的时候,她跟着朋友去到游乐园。

&ep;&ep;突然,一只皮卡丘跳了出来,身体笨拙,跳了一支舞,很难看。

&ep;&ep;不得不说,上帝是公平的,程忱跳舞是一点天赋也没有。

&ep;&ep;他跳完,摘下头套,露出一张被汗打湿的俊脸,然后单膝下跪,跟她求婚。

&ep;&ep;她答应了,看着那个皮卡丘的衣服,心里一动,眼泪倏然涌出。

&ep;&ep;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她穿着皮卡丘的衣服,在路边睡着了。

&ep;&ep;她还记得,他一脸的不耐烦。

&ep;&ep;婚后,她怀孕了,小腿时不时会抽筋。

&ep;&ep;不知道为什么,他睡意很浅,总是比她还要先发现,起来给她揉腿,然后还会念叨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受苦了。

&ep;&ep;她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摸着男人的头,忍不住笑。

&ep;&ep;一直到生孩子,他比她还紧张。

&ep;&ep;从产房出来的时候,她疼的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却想去摸摸他的手。

&ep;&ep;她只一碰他,手就被他整个握住。

&ep;&ep;一抬头,就看见他眼眶微红,唇瓣翕动。

&ep;&ep;她以为他会说谢谢,或者我爱你,这种浪漫的话。

&ep;&ep;结果,他说,许鸢,我更不喜欢小孩子了。

&ep;&ep;不喜欢这世界,让你受苦的,一切东西。

&ep;&ep;只喜欢你。

&ep;&ep;许鸢笑了,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ep;&ep;想起那天他问,许鸢,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ep;&ep;幸好,是你啊。

&ep;&ep;最后来唠唠嗑啦,很感谢这文能有人喜欢,对就是很高兴嗯写的东西还有人喜欢看啊,那就有写下去的动力啦,其实感觉自己不太适合popo,虽然想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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