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安收到胜利的喜报时一脸惊愕,他实在不敢相信,就凭蝉玉这前数人就能打败秦军,还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浮桥,虽然是小胜,却也不得不刷新太子安对蝉玉军事才能的看法,于是迫不及待的率领三千禁卫军前往犒军。浮桥上韩军并未被突如其来的胜利而冲昏头脑,而是有条不紊的修缮桥体,加固防御,太子安都是看在眼里。

“蝉玉姑娘,本太子果然没有看错你,小小年纪如此了得,浮桥之战旗开得胜,可喜可贺,本太子一定要我父王好好表彰你才行。”太子安一进营帐,便迫不及待输出道,“太子殿下,此战皆系将士们用命换来的胜利,蝉玉岂敢沽名钓誉。”“谦虚了谦虚了,本太子好奇,你是如何不费吹灰之力大败秦军的?”“小女不过故技重施,效仿当年田单将军的火牛阵侥幸获胜。”“田单当年火牛阵大败燕军,收付七十余城,恢复齐国,这可是旷世之功啊!”“小女不敢攀比,不过班门弄斧。”蝉玉脸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那晚夜色正好,月明而星稀。微风徐来,水波不兴。浮桥守军三五人聚在火堆前打盹,一切都似乎进入了梦乡,夜,静的出奇。

“蝉玉姑娘,下命令吧”韩常有些等不及了,“韩将军莫着急,我们要等到下半夜,待守军睡熟,我们的火牛开路,必杀秦贼一个人仰马翻。我们的伏兵就位了吗?”“已按照你的吩咐,泅水过河到达指定位置,擂鼓为号,截杀溃军。”“不急,等我号令。”

夜,勾画着美梦与幻想;风,吹散了疲惫与失落;已经有人轻鼾了,大家紧靠在一起相互取暖,火堆感受不到夜的温暖,显得黯淡无光,湿气在月光的作用下变得白茫茫一片,譬如人间仙境。时间已到丑时,潜伏在黑暗处的韩军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惊扰了昏昏欲睡的敌人,韩常的血眼瞪得像铜铃一般,紧张而又焦急的等待着。

只听一声炮响,百余头战牛角缚兵刃,尾缚芦苇灌油,以火燃之,战牛发了疯一般往前冲撞,要知道牛一到晚上就夜盲,剧烈的灼伤促使它们奔着亮光处,瞬间浮桥上火光冲天,哀嚎遍野。所过之处,无一幸免。秦军虽是英勇,又何曾见过如此阵仗,面对着发狂的野兽,也唯有仓皇逃窜。踩踏者、落水者、砍杀者不计其数。侥幸逃脱三五骑被埋伏于后的伏兵就地正法,浮桥一役大获胜。

“好计谋啊,痛快,实在是痛快,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韩常拜了拜蝉玉,继续吼道,“想我韩常大小战役几十场,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神机妙算秦贼眼还没睁开,就一命呼呜,见了他祖宗了,哈哈。”“伤亡如何?”“除了几个轻伤,未损一兵一卒。”“斩获如何?”“大获胜,守军军覆没,逃走的几个也被砍了脑袋。”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负重伤的秦兵趁众人不注意,跃起砍向蝉玉,多亏韩常眼明心细,一把把蝉玉扯了过来,秦兵一刀砍空,正欲转身再劈,被一脚踢飞,大口吐血之际,被韩常的大刀削去了脑袋,骂骂咧咧道:“你这半掩门儿,趴到天亮还能留条命,这下倒好脑袋丢了,回了咸阳也没人能认出来你啦。”“多谢韩将军救命之恩,呕——”蝉玉虽久经战阵,但如此近距离接触到死亡还是难免无法接受,看着鲜血喷如泉涌的躯体,滚落的血淋淋的脑袋,胃里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哈哈,蝉玉姑娘捡了一条命,却也丢了半条命,还好刚刚有惊无险,这些野蛮子,真不知道怜香惜玉。”韩常看似玩笑实为关心道,“尽快修筑防御工事,天明前务必完工,将此信送与韩庭将军,明日王龁必会夺桥,还望韩将军随机应变,配合作战。”蝉玉强忍着不适说道,将手里准备好的锦帛递给韩常。“多虑了吧,秦军怎会反应这么快,即使察觉,小小浮桥王龁那小儿未必大动干戈。”“不可掉以轻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执行命令吧。”“好,对了,你那小师弟怎么一天没见,他去哪了?”“我安排他去魏赵搬救兵了。”“太好了,要是有赵军参加,必然打得秦军落花流水。”“也许吧,只是我们搬的是墨家子弟兵。”“那也好,对付秦军绰绰有余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着,氛围略显尴尬......

次日拂晓时分,一夜未眠的蝉玉检阅着昨晚的‘作业’:士兵以附近的粗壮树木筑成围栏,用河里的淤泥在围栏上里里外外涂了厚厚一层,沿着沁水筑起连绵的‘泥墙’,又在浮桥北岸扎起鹿角、立起树桩,挖起壕沟。而浮桥上也是大有文章,桥头桥尾皆建起桥楼,众人忙碌了一宿这才有了雏形,就这蝉玉还反反复复唠叨连墨家总寨的十分之三的防御都不到,众人叫苦连连,都称蝉玉小题大做,秦军来不来还未可知呢。就在大家躺在地上准备歇会,北岸的哨兵急匆匆来报,秦兵到了!众人这才醒过神来,不禁佩服蝉玉的神机妙算。蝉玉登到桥楼远远望去,王龁大军已是兵临城下,只见铁甲黑骑,旌旗猎猎,好生壮观。蝉玉佁然不动,任由云雾划过,凝结的小水珠顺着她的秀发滑到发尖,摇摇欲坠。韩常将披风披在蝉玉身上,“秦军果然来了。”“这将是一场生死大仗,我们很有可能守不住!”“蝉玉姑娘,尽人事,听天命吧。”“你说现在王龁在想什么呢?”“不至于想着回家睡觉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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