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自有分寸。”“太子英明,小人这就派两机灵鬼盯着,随时汇报。”“好,今天再修整一日,明日移军李县。”

且说蝉玉一校军旅伏于沁水南岸,等待夜幕降临,突然一小兵来报,浮桥守军多了不少巡哨,粗略估计不小五六百人。蝉玉暗想:王龁果然机警,加派浮桥守军人手,如此拿下浮桥便是难上加难,虽然现在兵力略占优势,但秦军单兵素质是优于韩国,真正正面交锋,韩国必败无疑。“千夫长、百夫长可在?”蝉玉问道。“将军,皆已在此,听候调遣。”千夫长韩常道。“韩将军不敢当,叫我蝉玉就好,如今秦军增兵,于我不利,如之奈何?”“这群腌臜菜(āzacai),没啥可怕的,蝉玉姑娘先歇着,我带兄弟们过去槌他们,保证一个也窜不回去。”韩常愤愤不平道。“将军勇冠三军,但切不可轻敌,正面交锋,必有伤亡,还需谋划方可。”“下命令吧!”众人异口同声道。“嘘,韩将军,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两三个时辰,小女需要你做战前筹备。”“将军直说,除了秦王老儿的脑袋、天上的星星,都搞得来。”“那好,我需要一百头耕牛、三桶火油、两百通战鼓,两百名善泅水者。”“韩民,你去回李县募集耕牛火油物料,天黑前务必完成。”韩常命令道。“诺。”“韩充,军中挑选善泅者,听候调遣。”“领命。”“蝉玉姑娘,已安排妥当,不知是有何意?”“韩将军,小女自有妙计,不损一兵一卒,便可大获胜,到时自见分晓。”

话分两头,武安君白起领命出使魏楚,辗转月余,两国君民吃尽白起之苦,朝堂之上皆不敢做声,出兵援韩原本下力不讨好,忖度再三,皆呈作壁上观之态。弱国无公义,弱国无外交,韩国使节只得灰头土脸败兴而归。

“启禀武安君,王龁将军急书。”白起接过信筒,打开锦帛:

武安君启:

末将王龁有辱君命,连战野王尺寸未得,现韩人驰援两面夹击,我军已陷被动,欲决丹水以淹城,奈何韩人筑起土楼日夜防备,无以施展。欲强攻城池,奈何沁水浮桥易手于敌,袭扰本营,无法力攻城。更着粮草告急,士兵疲惫,皆末将之过也,现已书于我王,敢请武安君前来督战,了决战局,凯旋回师。

王龁书

“难为王将军了,韩国无名将,能出此计谋者,必为隐士高人,孤定当会他一会,你且速回转告王将军:野王战事非将军之过也,胜败存亡之数,皆系天命,将军不必自责,孤不日便至,军中正常操练,不可疏忽!”“诺。”小校领命退去。

白起踱步于庭院,脑海中不断演化着野王的战局,心想:野王之战,不宜长期消耗,必须速战速决,王龁军攻城不得胜,士气必然低落,外加后方袭扰,军心不可用,若不及早破局,反遭韩军围困,当年阏与之战悲剧将重现。白起捋着灰白的胡子,正了正衣领道:“备车,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