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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第二天上午,马鸣和赖俊杰早早起床,匆匆吃了早餐,来到国土资源局的档案室,开始查找资料。

要写好绿色矿山建设方案,首先要掌握丰县及宝山乡的矿山情况;其次,要了解这些年来丰县矿山发展的脉络和政策思路;最后,还要从国土资源部、省国土资源厅等各级网站上寻找相关参考资料。

赖俊杰从中央、省到市的国土资源系统内刊、信息刊物等中挑了几十本,翻出了几十个文件盒,部堆放到小会议室的桌子上,两人分工合作,快速浏览,提取有用信息。

两个小时后,马鸣将有用的材料、文件和刊物留下几十本,其余悉数归档处理。

赖俊杰在各级国土资源部门的官网上下载了一些资料素材,整理后打印出来,装订成册,竟然也有厚厚的几十页。

下一步,马鸣还准备登录知网参考相关论文,不过今天没有时间了。

经过梳理,方案的理论基础和技术标准应该是够了,关键是一些实际操作,这是两人的短板,那就需要实地考察调研。

中午,两人简单吃了午饭,便准备下去调研。交通工具是国土资源局的土色皮卡车。

赖俊杰上大学时就考了驾照,马鸣因为没钱,就没有考,到现在也还没有驾照,不过在乡镇工作将近一年,他已经学会了开车,代价是把乡政府那辆面包子摧残蹂躏得不成样子。

赖俊杰胆儿也大,硬是要把车给马鸣开,让他练手。

马鸣说:“兄弟,你是真信我哈,拿生命让我练手。”

“自信点,我命大着呢。”赖俊杰将钥匙扔给他。

马鸣毕竟是22岁年轻人,血气方刚,让我开就开,无证驾驶怕什么?反正上面印有国土资源局的字样,交警不会查车。

马鸣跳上车,一顿操作猛如虎,驾驶着皮卡车,从县城赶往宝山乡。

三十多分钟后,马鸣将车子开到了宝山乡紫金山最高峰的山脚下。

随后,两人花了一个小时,爬到了山顶。山顶叫紫云顶,上面有个小道观,常年香火旺盛。

此时正值大中午,天气炎热,并没有多少香客。

两人站在最高处的观景台,俯瞰整个宝山乡,只见山林遍布,尘烟缭绕,一座座的露天矿山和采石场正在拼命地攫取大地的血肉,嘟嘟嘟碎石机的声音、滴滴滴货车鸣笛和轰隆隆炸药爆炸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凑成了一曲杂乱无章的音符,刺耳、惊悚,与大自然的鸟语花香格格不入。

马鸣甚至都能够感觉到空气中漂浮着大量的粉尘颗粒,长期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不得尘肺病才怪。

俯瞰之下的宝山大地就像一件漂亮的绿衣,被强行撕烂,打上了一块块灰白色的补丁,又像是一个原本光滑玉洁的肉体上长满了疮口。

矿产开发对大自然的破坏,从高处看,显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两人都拿出手机拍了美景照,也拍了一些触目惊心的照片。

赖俊杰指着北边道:“那里,看见没?有十几座历史遗留矿山,就是没有开采价值,废弃了,或者责任人灭失,权属不清的,还有就是因为某种原因关停的。现在烂在那里,采又不能采,复绿又没有钱,很难处理。”

“有时候,我们人类对大自然造成的伤害,不可逆,也没法弥补。”马鸣心情有些沉重。

矿山开采后,留下一道道的沟壑和深坑,那些地方的含水层和植被被完破坏,大自然短期内不可能自行修复,如果政府不干涉,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年才会重焕生机。

“马鸣,我建议你方案里尽量避开这些问题矿山。”赖俊杰语重心长道。

“我明白。”马鸣虽然热血,但脑子是清醒的,绿色矿山建设绝对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逐步持续推进,起码要分批次推进,历史遗留问题矿山只能放到最后面解决。

而他一直所关心的安生产问题,在绿色建设中自然而然地就解决了,比如淘汰关停一些不合规范的小型采石场和小矿山,而这些是安生产隐患最为集中的企业。规模化的矿山本身企业做得大,理念先进,管理规范,重视安生产工作,做得比较到位,日常加强巡查督促即可。

“有了面上的直观的感受,咱们再去矿山里面看看。下山!”赖俊杰招呼道。

此后,两人深入三座矿山进行检查、了解情况,对方看是地质矿产科的领导,十分配合,他们得到的也都是第一手的信息。

这是马鸣第一次进入东片区的矿山,如果不是赖俊杰带着,他是不被允许进入的。然而,由于东片区太大,矿山和采石场太多,而且山多林多、地形复杂、道路难走,只看了三家,天就黑了。

在最后一家矿山企业的车间里,马鸣和赖俊杰见到了负责安的副矿长尤伟民。

一座大型矿山除了“一把手”矿长外,一般配备安、机电、经营各一名副矿长,还有总工程师、副总工程师等核心领导。

尤伟民五十岁的样子,长得又瘦又小,与赖俊杰较为熟识,介绍后稍作寒暄,三人来到尤伟民的办公室喝茶。

马鸣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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