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就像这首歌的歌词诉说的那样,易文君对此毫不在乎。

&ep;&ep;她只是迫不及待地沉浸在这样的乐音这样的舞台中,去捕捉那含糊不清的呼唤之声。

&ep;&ep;[呼唤我的名字……]

&ep;&ep;你叫什么名字?

&ep;&ep;[呼唤我的名字……]

&ep;&ep;你到底是谁?

&ep;&ep;[——呼唤我!]

&ep;&ep;“bravo!bravo!”

&ep;&ep;“安洁莉卡,来自星海的神之夜莺。”

&ep;&ep;“了不起!”

&ep;&ep;再一次的,热烈掌声打断了这样毫无意义的沟通。

&ep;&ep;易文君第二次回神,胸口越发焦躁。

&ep;&ep;她感到自己与那未知的力量分明已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但就是这短短的距离,却在她面前划出一道天堑。

&ep;&ep;——到底哪里出错了?

&ep;&ep;——到底差了哪一步?!

&ep;&ep;台上的易文君焦虑不安。

&ep;&ep;台下的观众却气氛热烈,交头接耳,慢慢都是对台上那位名动一国的夜莺的赞扬。

&ep;&ep;很快的,最后一首歌开始了。

&ep;&ep;这首歌名为《世事就是如此》,是东奥雷王国的传统民谣,内容是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诉说老朋友之间的深厚友谊的,放在这样的场合也算切题。

&ep;&ep;但奇怪的是,在这首曲子进行的全程,易文君竟都没听到那个窃窃的声音。

&ep;&ep;为什么?

&ep;&ep;是因为她唱的不够投入吗?

&ep;&ep;是因为那个声音觉得她迟迟不开窍所以已经离开了吗?

&ep;&ep;是因为……

&ep;&ep;到底是因为什么?!

&ep;&ep;终于,第三首曲子也结束了。

&ep;&ep;台下的掌声如潮,一阵热烈过一阵,让人完全不敢相信这竟是那群矜持的大人物们能发出的欢呼。

&ep;&ep;这一刻,易文君看到舞台一侧的爱玛爵士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原本爬满脸上的冷汗也在这时化作了激动泪光。

&ep;&ep;但就在爱玛爵士将要领着歌剧团的众人上台谢幕时,易文君却突然上前两步,站在收音器前。

&ep;&ep;“感谢大家对我的厚爱。”

&ep;&ep;台下,歌剧团的众人为了这一瞬间完全不在安排的变故脸色大变,爱玛爵士更像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ep;&ep;但易文君浑不在意,只露出熟练的微笑,仿佛一切都是早有安排。

&ep;&ep;“感谢大家远道而来对音乐的热情支持。”易文君其实不知道这些人支不支持热不热情,反正她也不关心,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结束、轻易离开,“那么接下来,让我为大家献上最后一首曲子——”

&ep;&ep;有那么一瞬间,易文君有点卡壳,因为她其实并不算是热爱音乐的人,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起来自己能献上什么曲子。

&ep;&ep;但她很快回神,微微一笑,看向了台下的乐团。

&ep;&ep;“——《neverenough》。”

&ep;&ep;在易文君凛人的气势,以及爱玛爵士铁青的脸色里,乐团众人面面相觑。

&ep;&ep;然而此刻已经没有了后退余地,乐团众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演奏这首曲子。

&ep;&ep;如同星落夜海的前奏安静响起。

&ep;&ep;易文君微笑着,轻声歌唱。

&ep;&ep;这一刻,仿佛万千星光与大地颠倒,又像是有粲然金光在歌声中虚构琼楼。

&ep;&ep;易文君再一次听到了那个窃窃的声音——

&ep;&ep;[——呼唤我的名字!]

&ep;&ep;你叫什么名字?

&ep;&ep;[孕育千万子孙的黑暗之神,沟通世界与生命的孕育者……]

&ep;&ep;窃窃的低语逐渐清晰,那以歌声立于夜空的灵魂,开始逐渐与那扭曲的不可知之物链接。

&ep;&ep;[我的名字是——]

&ep;&ep;再一次的,如钻石璀璨的歌声冲入星海。

&ep;&ep;这一刻,易文君感到自己的灵魂好似再一次突破肉体的桎梏,飞扬起来……不,不对!

&ep;&ep;不是“好似”!

&ep;&ep;她是真的——飞了起来!

&ep;&ep;与星空不可知物的链接骤然断开。

&ep;&ep;易文君蓦然睁眼,看到时间再度于此刻缓慢至极,像是被人按下了0.25倍速。

&ep;&ep;而她的灵魂则飘荡出了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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