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你便等着吧。”

&ep;&ep;他不愿与她口舌,将缰绳递在门房陈七手中,挥手道,“都散了吧,这里不留人。”

&ep;&ep;陈七接了缰绳,恭敬道:“世子爷,太康公主驾到,此时正在花厅与老太君叙话。”

&ep;&ep;少权眉头一扬,笑的毫不遮掩。

&ep;&ep;想必是趁着元宵灯会,溜出来的吧。

&ep;&ep;闵氏见陈少权不理会他,心中着急,上前一步。

&ep;&ep;“世子,还请令人将门打开,咱们好搬进去。”

&ep;&ep;陈少权不理会,转身欲走。

&ep;&ep;岂料闵氏一巴掌扇在了自家稚子脸上,稚子哇哇大哭起来,一旁的女童听见他哭,自己也哭起来。

&ep;&ep;闵氏哭哭啼啼指着两个孩子骂:“你们是国公府的千金公子,人家却连门都不让进,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也是明媒正娶嫁进你们国公府,如今这是何意?我又犯了哪一出,叫你们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ep;&ep;她哭诉的声音太大,陈少权忍不住皱起眉头。

&ep;&ep;却听广亮大门沉沉的开门声响起,打里头众多仆妇簇拥着两个女子而出。

&ep;&ep;年长者,一身雍容气度不可逼视,正是代国大长公主陈家老太君。

&ep;&ep;年少者,却是肤白若雪,眉目灵动,望之令人惊心动魄的十公主周灵药。

&ep;&ep;她轻扶着老太君,款款而出。

&ep;&ep;见陈少权立在一旁,她眼睛眨了一眨,给了他一个看我的眼神。

&ep;&ep;方才在府中,她已向自家姑奶奶呈上了那一叠女子元红的帕子,又将自己在明感寺中所见所闻一一说给大长公主听。

&ep;&ep;她向姑奶奶说了自己的顾虑:“这闵氏终究是国公夫人,若将此事公然捅开,必让国公府蒙羞,若不捅开此事,却让那闵氏逍遥快活,简直可气。”

&ep;&ep;大长公主却笑她瞻前顾后。

&ep;&ep;“你呀,就是优柔寡断思前想后。上过战场了还不学的杀伐果断一些。”

&ep;&ep;说罢,便领着她出了门子。

&ep;&ep;此时,这里跪了一巷子的人,大长公主语音干脆。

&ep;&ep;“闵氏,当年你在府中生事,我懒得教导,便出走边疆,眼不见心不烦,未成想这些年你竟做出这么许多令我国公府蒙羞的事。”

&ep;&ep;她从袖中取出明黄圣旨一道。

&ep;&ep;“闵氏,当年我国公府娶你填房,也是因我那苦命的儿媳举荐,想着你与我那儿媳交往甚密,性情应当也是温顺,未成想你竟是这般的人品。”

&ep;&ep;“我当年便求来圣旨一道,只是给你留脸面,未曾拿出来过,今日我便宣读圣旨,将你休出我国公府。”

&ep;&ep;闵氏被大长公主说的冷汗直冒,颤抖着不敢抬头。

&ep;&ep;“儿媳自问嫁进国公府,主持中馈,诸事操劳,从未行过歹事,也未曾犯过七出——不知殿下为何要替儿子休妻。”

&ep;&ep;大长公主冷笑数声,环视了周围越来越多的人。

&ep;&ep;“我儿卫国公守边关八年,回府寥寥数次,整个国公府每年上万两的花销账目不清也就罢了——本公主身为大周皇女,眼中瞧不上这些花销,且容你花便是,你不该不守妇道,给国公府蒙羞。”

&ep;&ep;她一扬圣旨,高声唱道:“闵氏若行不轨之事,当休。”

&ep;&ep;闵氏将头伏的更低,不敢反驳。

&ep;&ep;“众位都给本公主做个见证,这闵氏已不是我国公府的夫人。”

&ep;&ep;闵氏仍喃喃自语:“儿媳没做过不轨之事。”

&ep;&ep;大长公主冷笑一声,看了一眼灵药。

&ep;&ep;法雨翻着白眼拿了一张帕子丢了过来。

&ep;&ep;轻飘飘地落在闵氏的眼前。

&ep;&ep;闵氏只看了一眼,便轰然倒地,不敢再言。

&ep;&ep;“我今日给你留颜面,你若再敢纠缠,本公主便上门去问问这肃毅侯府是怎么教养的姑娘!”她看着闵氏身旁的一双儿女,面上一层冰霜,“至于这两个小童,哪里来的便去哪里,我国公府养了你们八年,已经够仁义的了!”

&ep;&ep;灵药心中一惊,和陈少权暗暗对了个眼色。

&ep;&ep;陈少权微微摇了摇头。

&ep;&ep;闵氏扑上前去,抱住大长公主的脚,哭道:“母亲,母亲,他们二人却是国公爷的骨肉,您就收留他们罢。”

&ep;&ep;大长公主跟随陈宪征战数年,身强体健,此时一脚将闵氏踢翻,嗤笑出声:“算一算那年我儿回京的日子,再算一算两小儿的时辰,便可知你干的什么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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