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爷爷,我,我

&ep;&ep;卢茸被财爷早就知道他能变鹿这件事砸中,砸得措手不及,砸得昏昏沉沉,已经连句成型的话都说不出来。

&ep;&ep;财爷替他理了理没穿平整的衣服,低叹了声:茸茸,别担心,不管你是个啥,都是爷爷的乖孙,是我的娃。

&ep;&ep;等到救援车来到,几人就回到车上,继续往机场出发。

&ep;&ep;安静中,司机犹不死心地继续问沈季泽:真的不是鹿吗?真的不是吗?

&ep;&ep;真的不是,我说了,是有人救了那孩子后,开着车离开了。沈季泽在手机上输入着什么,嘴里淡淡道。

&ep;&ep;我也看见了,那人动作很快的,小车开得风一样,我都来不及喊住。财爷突然在后座补充,语气不急不缓。

&ep;&ep;沈季泽正在点手机的手指一顿,飞快地转身往后看。卢茸对上他的视线,什么也没说,只微笑着眨了眨眼。他又看向财爷,只见财爷闭眼靠在座位上,一脸平静。

&ep;&ep;沈季泽转回身,继续拨弄手机,脸上却挂起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

&ep;&ep;难道我真的出现幻觉了吗司机晃晃脑袋。

&ep;&ep;沈季泽语重心长道:没事,回去睡一觉就行了,可能是太疲倦。

&ep;&ep;对的,回去后睡一觉。司机嘟囔道。

&ep;&ep;商务车平稳地驶向机场,太阳终于钻出了云缝,洒下一片灿烂的金光。

&ep;&ep;半年后。

&ep;&ep;对,这个月就别找我了,刚拍完这部戏,得和家人一起放松休息,工作的事情一个月后再说。沈季泽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一边打电话,一边推开了自家别墅院门。

&ep;&ep;他家别墅和小区里其他别墅不同,院子里不是种的花花草草,而是各种菜苗,边缘还架着丝瓜架,大好的花园成了一大片菜地。有两人正躬身在菜地里忙碌着,看背影是财爷和王图。

&ep;&ep;听到门口的动静,财爷抬起头,手里还拿着个水瓢,高兴道:小泽回来了。

&ep;&ep;王图也直起身,道:不是说明天下午的飞机吗?茸茸还吵着要去接机。

&ep;&ep;沈季泽将皮箱拖进来,身后的院门自动关闭,他笑着解释:剧组是明天下午回来,但是我等不及了,今天就提前坐飞机走了。

&ep;&ep;财爷放下水瓢,就要来接他的皮箱,沈季泽忙道:爷爷您别管我,我不累。

&ep;&ep;王图转身往屋里走:师兄正在做午饭,我去说一声,多准备两个菜。

&ep;&ep;小泽喜欢吃凉拌菜苔,我去弄,他喜欢我拌的口味。财爷也急急忙忙地跟上,满脸都是笑。

&ep;&ep;白之这段时间在给财爷调理身体,还服用了一些珍贵的药物。财爷的满头白发都开始转黑,身板儿也明显结实起来。连带着小狗也受了好处,原本整天趴在窝里一动不动,现在也开始到处撒欢儿。

&ep;&ep;沈季泽拖着皮箱到了宽大的客厅,没有看到卢茸,只听见厨房传来财爷、王图和陈叔三人做饭的大声交谈。他将皮箱拖到二楼自己和卢茸的卧室,也没找着人,于是放下皮箱,顺着楼梯,轻手轻脚地爬向三楼。

&ep;&ep;三楼是阳光房,四面安着单向玻璃,卢茸平常没事的时候,最爱呆在阳光房里。

&ep;&ep;沈季泽还在楼梯上时,就听到一阵激烈的摇滚乐,等他步入阳光房时,眼前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ep;&ep;一只白鹿戴着墨镜,仰躺在沙滩椅上,腰间搭着一条浴巾,正舒适地享受着日光浴。他前蹄放松地枕在脑后,后蹄交叠,搁在棕黄色的皮毛垫子上,蹄尖还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晃动。

&ep;&ep;那皮毛垫子似是听到楼梯口的动静,往沈季泽这边看过来,原来是一脸委屈的小狗。

&ep;&ep;白鹿左侧放着手机,还有投影仪和音响的遥控器,右侧蹄边是一张小矮桌,上面放着杯果汁和一盘嫩树叶。

&ep;&ep;鲜嫩多汁的树叶洗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财爷去后山林子里现摘的。

&ep;&ep;如果不是阳光房的布置实在是太熟悉,沈季泽都怀疑自己到了马尔代夫。

&ep;&ep;自打知道财爷很早就清楚自己的秘密后,卢茸已经彻底放飞,再也不遮遮掩掩,时不时就在家里变成一只鹿。财爷心疼他多年来只敢偷偷摸摸吃树叶,便天天早上去后山摘最鲜嫩的树叶,洗干净给他当点心。

&ep;&ep;卢茸摇头晃脑听着歌,心里算着哥哥出门拍戏的天数。他这次去外地取景,满打满算已经快半个月了。幸好明天就拍完,如果再不回来,自己就挨不住思念,要去剧组探班了。

&ep;&ep;想到沈季泽,卢茸突然就没了听歌的心思,伸蹄在身旁摸索,想摸到遥控器关上音响。摸了几下没摸着,音乐却戛然而止,似是被人突然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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