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爷爷我烧车寨寨主康大,你们要不留下钱财,要不,就留下小命!”

这套话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从东海之滨到西域黄沙,打劫的都会这么说。

可是没有一个山是他们开的,更没有一条路是他们修的。

听着浑厚的声音,柳天青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这声音传的广嗓门大,大部分都是天赋,但习武之人中气厚,舍得内力能喊的震天响这肯定不是什么天赋了。

而在这条路上,原本收过路费的那些人可不会什么武艺,那真的就是过路费。

这个区域是交通要道,但道路时常被水淤,所以周围的村民他们修桥补路,而路人官府给一些银钱让他们有活路罢了,要不然他们也没什么收成。

而现在这些就是单纯的抢劫了。

也就是劫道的。

这百姓过得不好,生活难以维系,落草为寇者就会多。

官府自然不会管这些人为啥落草为寇,不过是派出兵卒镇压了就是。

对于军队来说,这些土匪就等于是军功。

小打小闹的军队懒得管,得不到好处,等壮大了就来“收获”。

至于这个壮大会让多少人死于非命,损失多少货物银钱,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毕竟这是封建王朝的军队。

而作为镖局却很是头疼,毕竟不能碰到一个土匪就打一架,你是押镖的,不是来剿匪的。

“过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我给你们关上隔板。”

说完柳天青就拉动机关,将车厢中的云铁隔板升起,防止一些流矢射进车厢之中。

这宽大的马车看似不起眼,但却是比那城中公子的豪华马车昂贵太多。

安全性,舒适性都非比寻常,就连拉车的马也要两匹健马。

要知道健马本就不便宜,这世界的马更是如此。

健马虽然不是战马,但也是马中上品,性格温顺,耐力很好,身形健壮,是很好的马。

健马拉车那可是富贵人家才有的待遇,而这个马车需要两匹才能上路,可见马车的重量不轻。

这辆马车可算是这个时代的防弹车了,铁木做的车厢,云铁做的隔板,还加装了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弹簧减震。

不过这并不是柳天青这个穿越者的发明,毕竟他一直都沉迷于武学。

没等张秀儿探出头,车厢内顿时漆黑一片,一个中年妇人赶紧点亮了车厢内的蜡烛照亮。

“臭押镖的,那么显摆,还穿紫衣服,几月啊就披着裘皮也不怕捂出痱子,招摇!把武器包的那么严实,怕是里面都是木刀木剑不敢让人瞧见!”

张秀儿自然是对柳天青没什么好话的,差点撞隔板上让她对着外面的柳天青就一顿抱怨。

张媚环顾四周,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这柳天青要是个草包,早就进车厢了,更别说他在盲山杀了几十人又冲进县城杀了县令,这时候幽州刺史怕是都已经知道了。”

张秀儿转了两下眼睛贼兮兮的说道:“那姐姐,要是他被抓,我们要不要救他。”

“救他?我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还怎么救人?为什么我们去长安需要镖局,父亲大人为何不让人知道我们离开幽州,你就没想过吗?”

听到姐姐的话,坐不住的张秀儿瘪了瘪嘴“不就是因为怕仇家报复嘛,老爹在长安杀得人头滚滚,我们在幽州也不得安宁。”

“就是如此啊,所以这路上还要靠着柳天青,不管他是侠客还是草包,总归这一刀镖局是父亲亲自选的,自有他的理由。”

“大小姐,二小姐,你们并不知道这个柳天青,这两年挺出名的,他自诩霸刀,听说是雷部神将下凡,威武非凡啊,而一刀镖局也是沧州最大的镖局,沧州府每年的贡岁银都是一刀镖局押送,从未失手!”

听到自家老人这样说,就连大小姐张媚也对柳天青的故事好奇。

而张秀儿就更惊讶了“那人那么强?比韶仪姐姐还强?”

“韶仪公主虽说是名动长安,不过这柳天青平常就在幽州,两辽活动,从未去过长安,他和韶仪小姐孰强孰弱未曾可知。”

“我看不如韶仪姐,听说她得了公孙大家的传承,在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慌乱的声音。

“这位英雄,这旗可认识?我沧州一刀镖局走这条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点本事也不会扎进这掘鲤淀!平常就算是给钱都是一段路十两银子,今日一会一长可有些不讲道理啊!”

跑了两年,柳天青深知这些山匪水贼的习性,新立杆的大部分都贪得无厌。

毕竟要是为了一口吃的,不至于如此,见好就收,甚至要的只是粮食吃食。

对于这样的,自然好打发,镖局也乐的打交道。

只不过这样的土匪“壮大”的很快,而且武力地下,是很好的军功。

所以很快就会消失,反而那些穷凶极恶,武力高强的土匪,可以存活很久,甚至盘踞一地十几年。

这样的土匪,收益比太低,军队不太喜欢,如果人数不大,甚至从军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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