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所谓的娃娃亲,连谢锦随和他母亲都不知道,双方父亲已逝,就算孟长宁假装不知,另外婚嫁也没人能说什么。

&ep;&ep;孟长宁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让谢锦随看起来不再那么细皮嫩肉,反倒是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ep;&ep;她轻声道:“可能……是因为你上辈子送了我一包话梅糖吧。”

&ep;&ep;谢锦随用鼻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回应,还送她一个大白眼,“无稽之谈!”

&ep;&ep;孟长宁抿了一下唇,又假装无事发生。

&ep;&ep;谢锦随瞧不过她这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他虽然觉得自己不差,可是一个是救百姓于水火的将军,一个是只会吃喝玩乐的世家子弟,孰优孰劣,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ep;&ep;他有些吃味,“你一个大将军,干嘛非得嫁给我委屈自己。”

&ep;&ep;孟长宁见他微微低头,半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在台阶上画圈圈。她又想到了上辈子的谢锦随,她不明白为什么谢锦随最后会落了个那样的局面。

&ep;&ep;他的父亲是皇上的堂弟,被封为郁侯,以他的家底就算是再怎么胡闹也不至于落得身残穷苦的下场。即便是做一个纨绔子弟,也该是奢靡一生才是。

&ep;&ep;她突然有些恨自己,为何常年在边关,不曾关心皇城大事,不然就可以知道谢锦随为什么沦落至此,如今也好避免那些祸事,不至于束手无策。

&ep;&ep;谢锦随没听见孟长宁的回答,偏头看她,见她正盯着自己,目光灼灼,惹人肌肤发烫。谢锦随立马收回自己的目光,“你不愿回答就算了。”

&ep;&ep;孟长宁浅浅地笑了一声,“你很好。”

&ep;&ep;自身难保还心存正义,仗义善良,心胸宽旷且有是非观。行事是糊涂了些,可是有这些品质的人在这晋州城内又能再寻出几个来。

&ep;&ep;便是孟长宁自己,自问在平日里不给自己好颜色的人入狱之后,不落井下石已是大量,别提去给人送行还带了那人最爱的话梅糖。

&ep;&ep;谢锦随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意,他好他自然是知道。

&ep;&ep;孟长宁瞧他还一脸不开心的模样,开始忽悠他,“你如今的身份加上名声,世家贵女瞧不上你,平民之女你不能娶,而娶我刚刚好。”

&ep;&ep;谢锦随被她这话气得不轻,“那高门显贵的公子也瞧不上你,普通百姓更不会要你这个泼妇!也就小爷我不愿违背父亲遗愿,才和你这个悍妇捆绑在一起。”

&ep;&ep;孟长宁丝毫不生气,笑吟吟地看着他,“你说的没错。所以咱俩才是天作之合,不如你就安心和我过日子,咱们也就省得去祸害别人了。”

&ep;&ep;谢锦随气得脸都红了,“你才是个祸害!全家都祸害!”

&ep;&ep;“你是不是骂人就会这两句?”孟长宁皱眉,旋即又嬉笑道:“我为了嫁给你连凤鸣将军都不当了,你总不能抗旨吧?”

&ep;&ep;“你还好意思说!”谢锦随更气了,这孟长宁的嘴说话怎么一句比一句损,“你不提前通知我也就算了!你一个女人当众求婚,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娘拦着,我非去皇伯父那儿把婚事给搅黄了!”

&ep;&ep;孟长宁神色一窒,是哦,她忘记了这茬。完了,要凉。

&ep;&ep;她伸出手捏着一点点谢锦随的衣裳,讨好道:“那你现在也不能反悔了。”

&ep;&ep;谢锦随见她如此小意讨好,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个悍妇三言两语不对就会揍人。

&ep;&ep;“那你以后不能揍我?”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谢锦随这些年做纨绔公子领略出的最大心得。

&ep;&ep;圣上已经下令,他不可能抗旨,更何况皇伯父本来就不待见他,要是他再闹,只怕是这个世子都没得当了,这才是谢锦随为何心不甘情不愿却没想过要解除婚约的主要原因。

&ep;&ep;“不打你。”孟长宁答应得爽快,她想收拾人还需要自己动手?谢锦随太天真了。

&ep;&ep;谢锦随这才脸色好点儿了。

&ep;&ep;孟长宁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回家,“过两天记得给我送话梅糖。”

&ep;&ep;谢锦随看着她利落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一阵阵失落,嘴里嘀咕道:“就不给你送。”

&ep;&ep;第5章第一回

&ep;&ep;孟长宁早晨醒来洗脸的时候,看了看自己腹部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黑色的痂子渐渐脱落,只剩下微微凸起的一道粉嫩的疤痕。右肩虽然不能提重物,但是已经不影响日常生活了。

&ep;&ep;长青端着伤药进来,正巧瞧见这一幕,冷嘲道:“好得够快啊。”

&ep;&ep;“那是自然。”孟长宁坐到桌子旁,看着长青给她涂抹药膏,她闻了闻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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