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养呢!”三言两语将罪过扔给了早已战死沙场的孟父。

&ep;&ep;孟长宁应和着皇帝笑一笑,却见皇帝脸上的笑意太过明显,孟长宁心中一窒,下一秒便听他道:“既然是女儿身,那封你为凤鸣将军也没有多少用了。魏思泉,收起来吧。”

&ep;&ep;“诺。”

&ep;&ep;孟长宁将头发利落挽起,坐回席位上,心里毫无波澜。

&ep;&ep;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一旦败露,别说做将军了,以后还能不能出战都是个问题。

&ep;&ep;孟长宁端起一杯酒,一仰而尽,将长青的叮嘱抛在九霄云外。

&ep;&ep;其实她的酒量不算好,只是在军营的那些日子为了和将士们打成一片,和他们一起学会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只是踏出这一步之后,怕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ep;&ep;嘴里泛起阵阵苦涩。

&ep;&ep;“长宁如今是二九年华了吧。”陛下此言一出,群臣都竖起了耳朵。

&ep;&ep;提起一个女子的年龄,皇帝打的什么主意昭然如揭。若孟长宁是女子之身,又有军功在身,这般奇女子,哪家娶回去都是一桩美事,就是不知道最后会花落谁家。

&ep;&ep;孟长宁恭敬回话,“回陛下,长宁确实是年满十八了。”

&ep;&ep;陛下满意地点了点头,“皇城中的女子十五便嫁人了,十八连孩子都有了。不知长宁可有什么心仪人选,若是……”

&ep;&ep;“回禀陛下。”孟长宁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她知道下一句不是嫁入皇宫就是嫁给大臣。“长宁已有婚约。”

&ep;&ep;“嘭”的一声传来,不远处骁骑将军左路的酒壶倒了,酒水洒了一地,旁边侍奉的宫女们立刻上前收拾。

&ep;&ep;只是这一个小插曲比不过孟长宁的婚事更吸引皇帝的兴趣,就听陛下好奇地反问,“哦?”

&ep;&ep;“父亲幼时便为长宁定了一门娃娃亲,只是这几年长宁一直在战场上没能履行婚约,此次回来便也是想把婚约一事给办了。长宁还想请陛下赐婚,讨个彩头。”

&ep;&ep;皇帝闻言笑得慈和,“是哪家公子?说出来,朕给你赐婚!”

&ep;&ep;“谢锦随!”

&ep;&ep;这三个字一出,宴席之上立马炸了锅。

&ep;&ep;这谢锦随是谁?

&ep;&ep;是晋州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草包!怂货!

&ep;&ep;平日里无所事事,就会遛猫逗鸟逛青楼,酒馆赌场没有一家他不熟悉的!若是想找人游玩晋州城,没有人比谢锦随更合适了!

&ep;&ep;他与一般的纨绔子弟还不同,别人要么家里有钱有势有权,他可倒好什么都没有。

&ep;&ep;父亲死后,虽是家中独子,因着不成器陛下压下了他承袭爵位一事,到现在都还只是个被人瞧不上眼的世子。

&ep;&ep;早几年就把家产败得差不多了,本以为他会收敛,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是变本加厉。

&ep;&ep;如今都二十有一,还光棍一个,成日里就会笑嘻嘻,旁人见了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给他两分薄面,他自己倒是个不要脸的,天天就会往旁人跟前凑。

&ep;&ep;在这晋州城,提起谢锦随谁不是皱眉头?如今孟长宁居然说要嫁给谢锦随,莫不是在边关待太久了,不通晋州消息?

&ep;&ep;孟长宁可没有心情去管别人肚子里的蛔虫,若是不将此事快些定下,只怕要出岔子。

&ep;&ep;她趁热打铁道:“因着是双方父亲定下的娃娃亲,如今谢侯爷与我父亲都离世了,或许此事谢锦随也不知道,长宁这才斗胆,请陛下赐婚,替长宁完成父亲遗愿。”

&ep;&ep;哪有什么娃娃亲,这都是孟长宁在来的路上想好的托词,她今日露了底牌,必然要为自己寻个归宿,不然没死在战场上便要被卷入皇家死在宫墙之中。

&ep;&ep;陛下抿了抿唇,一脸好意道:“长宁啊,朕是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的。”他叹息一声,“只是这谢锦随着实不成器了些,配你那可是太委屈你了。”

&ep;&ep;他又道:“你若是愿意,这朝中适龄大臣任你挑选,便是朕的皇子,你要是看上了也可为正妃!”

&ep;&ep;后半句一出,众人皆惊,陛下对孟长宁可真是盛宠,从来只有天家挑选女子的,哪里有女子去选天家龙子。

&ep;&ep;孟长宁也是咬唇,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再拒绝那就是打天家颜面。“陛下,长宁自幼丧父,母亲病重,这些年过得稍显艰难,是以也没念过什么书,更遑论闺阁女子精通的琴棋书画、女红绣品了。配诸位大人和皇子实在是有愧于心。”

&ep;&ep;这些话孟长宁也说得没错,书她只看了兵书,女戒那些乱七八糟的她是一个没看。琴棋书画也不会,字只能算是能看,和狗爬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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