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带着孟长宁回来的事情,他们也是来喝酒撞见才知道的,这才安排了这一幕。

&ep;&ep;沈万安那老头还在他们身后的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呢。明月嫂子也在一旁好奇地瞧着,又有些担心道:“这长宁会不会着凉啊?”

&ep;&ep;“应该不会吧,给她裹的披风可是纯羊毛的,应该能保这一会儿暖。不过我瞧着谢锦随可能要着凉了。”宋黎边说着风凉话,边看得入迷。

&ep;&ep;“是你说,想你的时候就吹这哨子,如今我吹了,你却不应我,是要食言吗?”

&ep;&ep;他走近,伸手想撩开帷帽,可那手颤抖得帷帽都起了波澜。

&ep;&ep;白纱起,露出熟悉的容颜,眼前的人一滴泪刚刚好从唇边滑下,左耳处有一道刀伤,有些打眼,喉间的箭伤更是引人侧目。

&ep;&ep;明月叹息,瞧了一眼身后醉生梦死的沈老头,这才是他不许她撩开帘子的真正原因吧,也是有心了。

&ep;&ep;到底是女子,容颜被毁怎么都是件令人伤心的大事。

&ep;&ep;谢锦随望着她,伸手摸上那道疤痕,孟长宁微微偏转了脸,谢锦随一滞,嘶哑道:“是我来迟了。”才叫你吃了这么苦,受了这么多伤。

&ep;&ep;他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以后不会了。”

&ep;&ep;孟长宁的手颤了一下,谢锦随忙握紧她的手,一触摸见孟长宁瑟缩了一下,才惊觉自己的手冰凉,忙把人推回了室内,然后便发现了躲在另一间暖阁里看戏的几人。

&ep;&ep;“额,我觉着这炉子似乎不热了,我再去叫人烧些柴火。”明月嫂子见被发现了,先溜为敬。

&ep;&ep;“我尿急。”宋黎捂着自己的肚子也赶忙溜了。

&ep;&ep;“额,我醉了。”左路眨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谢锦随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真的东倒西歪地出了门。

&ep;&ep;长正没忍住笑了一声,一转头,见谢锦随还盯着他,“那你呢?”

&ep;&ep;长正:“……”

&ep;&ep;“我困了。”然后淡定地从谢锦随眼前出去了。

&ep;&ep;“呃——”近天亮的时候,沈万安醉酒迷迷糊糊醒来,身上冷得很,嘟囔道:“哪个天杀的把门打开了。”

&ep;&ep;一抬眼,见一个陌生人坐在自己眼前,无畏道:“你谁啊?”

&ep;&ep;对面的人立刻起身冲他跪拜,吓得沈万安差点儿没跳起来,脑子瞬间清醒了,“大清早的跪我,这是想咒我啊还是要干嘛?”

&ep;&ep;“多谢先生救长宁一命,晚辈无以回报。”谢锦随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角都红了才起身。

&ep;&ep;沈万安这才反应过来,微微眯眼,“你是长宁家那个小纨绔?”

&ep;&ep;“……”

&ep;&ep;谢锦随:“是。”

&ep;&ep;“哦。”沈万安把人扶起来,“那你给钱吧。”

&ep;&ep;“嗯?”谢锦随一愣。

&ep;&ep;“嗯什么嗯?不想给?不是你说的有孟长宁的消息就黄金百两,良田千顷,我可是把人给你带回来了。再说了,我可没有坑你,我给那丫头治病花的药那可都是我收集了好些年的药材,拿你说的那补偿来抵也差不多了。”

&ep;&ep;沈万安一想到自己给孟长宁花的那些个药材就肉疼,心都在滴血。

&ep;&ep;“原是这样。”谢锦随舒笑一声,“先生放心,这酬劳是应该的,晚辈绝不会赖账。”

&ep;&ep;“哼——”沈万安这才满意了,绕过谢锦随要去看看孟长宁现如今的情况,边走边道:“对了,这酒钱也算你的。”

&ep;&ep;“是。”谢锦随恭敬道。

&ep;&ep;沈万安顶着自己一头乱发去了孟长宁的房间,见她已穿戴好一身便开始给她号脉。

&ep;&ep;“脉象比前些日子平稳多了,这些日子好好休养。”

&ep;&ep;孟长宁微微点头。

&ep;&ep;见谢锦随上道给他端来茶水,沈万安便毫不客气地接下,饮用几口,然后瞧了这二人一眼,骄傲道:“好奇我如何把她救回来的是吧?”

&ep;&ep;“愿闻其详。”

&ep;&ep;沈万安见孟长宁也盯着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这小丫头的脑袋,笑容有些苦涩,“都是叔叔医术不精,不然你早就该好了。”

&ep;&ep;孟长宁无法出声,只能用自己的明亮的眼睛望着他,以此表示宽慰。

&ep;&ep;沈万安瞧她的眼神笑了一下,“知道你不会怪我。”

&ep;&ep;他叹道:“姬北城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秦软那个丫头是我的徒弟,那日我给你好号脉之后就叫人把我掳了去。只可惜秦软也不知从哪来学来的路数,那毒我也解不了。”

&ep;&ep;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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