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心里也有些明白,不好总把宫里的事往家中说。

&ep;&ep;于是,休沐后回宫都有些闷闷的。

&ep;&ep;荣烺问她是不是家里有事,荣玥比荣烺大五岁,不过,自从进宫,她向来视荣烺为主心骨。因为荣烺主意多,能帮她想法子,荣玥就悄悄跟荣烺说了,“我娘说,在宫里嘴巴要严,不能什么都往外说。可祖母总是问我,我心里觉着对不住你和太后娘娘,你们对我那么好。”

&ep;&ep;荣烺教荣玥,“玥玥姐你可真实在。也不用叔祖母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要不想说的,就避重就轻,随便支应两句。”

&ep;&ep;“这要怎么支应?”

&ep;&ep;“你就‘嗯,挺好。还行。我觉着还行。吃的好,住的也好。功课不难。’,就这样说。”荣烺道,“你不想说太细,就不要说太细,粗略一带就过去了。要是叔祖母问的很细,譬如,我喜欢什么,祖母喜欢什么,你就编一个给她。譬如,我喜欢桔子,你就说,阿烺喜欢梨。这就行了。”

&ep;&ep;荣玥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种应对之策,边听边使劲儿往脑子记,生怕错漏一二。

&ep;&ep;荣烺忽然捂着嘴巴笑一阵,给荣玥出个损招,“你要不喜欢听叔祖母唠叨,你就要细心观察。看她最不喜欢听什么话,然后,你觉着累的时候,就挑她不喜欢的说,一会儿她就烦了,就不问你了。”

&ep;&ep;荣玥瞠目结舌,“这样行么?这是不是不孝啊?”

&ep;&ep;“不会!这才是大大的孝顺!”荣烺一通鬼扯,“你想想,你总叫她问的心情郁闷。人郁闷就要生病,生病就要损伤身体。而人的身体是什么?”

&ep;&ep;荣玥叫她问的有些懵,懵懂的望向包包头的荣烺。

&ep;&ep;荣烺浑身上下一派神棍气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所以说,这才是孝!”

&ep;&ep;荣烺非但口才好,她学习也比荣玥好一些,把圣人大道理拿出来一摆,荣玥顿时信了。

&ep;&ep;所以,郢王委实自信了些。

&ep;&ep;要知道,听话的人,不只是听你的话,那是谁的话都肯听的。

&ep;&ep;第20章

&ep;&ep;给玥玥姐出了个好主意,看玥玥姐重新露出温柔的笑容,荣烺也很高兴。她就是特别喜欢帮助人。

&ep;&ep;帮助人能给荣烺带来快乐。

&ep;&ep;郑锦她们休沐一趟,回宫也会带回不少趣闻。

&ep;&ep;荣烺让宫人端来茶水点心,大家在荣烺屋里团团坐说话。

&ep;&ep;先是郑锦说在家姊妹们一起陪老太太看戏取乐的事,还说了家里的变化,“知道咱们在宫里读史书,我爹也给我家里姊妹们请了个有学问的先生,学习史书。我就把咱们的学习进度告诉她们了,她们说虽然没福气进宫同公主一起读书,在家也照着一起学。”

&ep;&ep;荣烺捏着块蜜糖糕,咬一口糕,喝一口茶水,说,“虽然没有一起读书,等过几天天气好,咱们在宫里办个赏花宴,请大家一起来玩儿。”

&ep;&ep;“那可好。我要回家一说,她们还不知道如何高兴。”郑锦是个爱热闹的性格,自觉能进宫做伴读很体面。虽然姊妹们平时随母亲祖母也可以进宫,但若是受公主之邀,岂不更有面子。

&ep;&ep;荣烺好奇,“平时你们在家都读什么书的?”

&ep;&ep;郑锦说,“就是《贞烈传》,学些蒙学,读些诗词,琴棋书画,针指女红,都要学一点。”

&ep;&ep;颜姑娘低头细细品着茶,待郑锦说完,方道,“大致都差不离,我虽在家有读一些经史,却是父兄教的。外头没有男先生肯教女学生,一则男女大防,二则男人是不肯教女子的。”

&ep;&ep;荣烺不解了,“这是什么?我看齐师傅就很有学问。而且,咱们女子是不必科举的,听说外头还是男人读书更厉害的多,怎么他们还不愿意做师傅了?”

&ep;&ep;“不是不愿意做师傅,是不愿意给女子做师傅。”颜姑娘强调“给女子做师傅”一遍,手中握着一只素色人物小瓷盏,同荣烺说,“因为很多人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有人觉着,女子读书多便移了性情,失了贞静之德。许多读书人以教导女子读书为耻。”

&ep;&ep;荣烺听的圆嘟嘟的小嘴巴都张开了,“天哪,还有这样的事?”

&ep;&ep;“是啊。”颜姑娘道,“公主不要觉着很稀奇,您难道不知,您进学前,太后娘娘先是想指史老太傅给您做先生的,史老太傅称病,硬说自己上年纪,耳聋眼花,慢误了您的功课。后来想点翰林钟学士,把钟学士愁的不轻,找我爹去学情。我爹原想着,要是没人愿意,他就来教咱们的。没想到齐师傅应了。”

&ep;&ep;“还有这事?!”荣烺看看颜姑娘,再看看郑锦。郑锦朝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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