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ep;&ep;哎,大家都好厉害。

&ep;&ep;荣玥有一样好处,她有事儿并不在心里憋着。她还有一种天真热情,太后皇后都姓郑,她祖父是亲王,她与皇室关系是很近的,她觉着跟陛下不是外人。

&ep;&ep;荣玥就把担忧说了出来,“我娘从来不说谎的,我担心我娘在家里有事。”

&ep;&ep;“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表姐一说谎就脸红。”郑氏给顺柔长公主做过伴读,与荣晟帝也是自幼相识。

&ep;&ep;郑氏的性情多么恬淡柔顺,软糯真诚,荣晟帝是知道的。

&ep;&ep;不过,荣晟帝道,“你只管放心。别多想,在自己家里,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ep;&ep;荣玥一想,陛下这话也在理。在家,顶多祖母说几句难听话。荣玥想明白了,没准儿就是祖母让母亲撒谎的,她前两次休沐回家,祖母都问过她关于重注《贞烈传》的事。

&ep;&ep;虽然不好说长辈不是,玥心里觉着,祖母是有些小心眼儿的。祖母嫉妒她在宫里给阿烺做伴读,也嫉妒她娘得宫里看重。

&ep;&ep;荣玥深深吸口气,对荣晟帝一笑,“谢陛下宽慰,我没事了。”

&ep;&ep;荣晟帝也觉着荣玥天真可爱,“看吧,把心事说出来,就好了。”

&ep;&ep;郢王府。

&ep;&ep;郢王世子正埋怨郑氏,“何苦把好端端的差使辞了。太后让你执笔,就是看重你。”

&ep;&ep;郑氏老实巴交的说,“母亲说宫里不让她参加重注《贞烈传》的事,也让我不必去。母亲的吩咐,怎么能不听从呢?”

&ep;&ep;郢王世子道,“母亲上了年纪,你也当灵活些,不必事事听从。”

&ep;&ep;郑氏闻言立刻起身,谴责的看向世子,“世子,即便你是我夫,我也得直言相谏了!母亲是上了年纪,难道长辈上了年纪,长辈的吩咐就不听从了吗?你身为人子,怎么能这样不敬重长辈!”

&ep;&ep;“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这样岂不辜负了太后娘娘的一番美意。”

&ep;&ep;“没关系。修注《贞烈传》很重要,孝顺母亲也很重要。我想过了,修注《贞烈传》的人很多,没有我,太后再点一位德才兼备的命妇也容易。”郑氏安慰郢王世子,“毕竟是修注《贞烈传》这样的体面事,许多人想轮还轮不上哪。世子在朝当差,不知道这事,当初太后娘娘第一个点的我,可是有不少人羡慕我。这事儿,大家都抢着干的。”

&ep;&ep;郢王世子险没给她安慰掉半条命,郢王世子更不明白了,“你也知道这差使体面,还辞了去?”这不是傻么?

&ep;&ep;碍于郑氏的强大家世,后头这句憋回肚中。

&ep;&ep;郑氏道,“只要母亲吩咐,就是再好的差使叫我辞,我也没二话!”

&ep;&ep;郢王世子险没噎死!

&ep;&ep;心说,母亲快叫你孝顺死了!

&ep;&ep;此时,郢王妃也在屋里受了郢王一通埋怨。因着郑太后打发太医过来给郑氏诊脉的事,阖家都知道郑氏病了。

&ep;&ep;郢王一向很看重这个儿媳,再一细问,老妻吱吱唔唔,这才知道儿媳是装病,还是为了辞去修注《贞烈传》的差使装的病。

&ep;&ep;郑氏一向老实和顺,郢王一问老妻缘故,郢王妃也正懊恼,觉着郑氏简直是个傻子,她一句气话,就把这体面差使辞了。

&ep;&ep;简直寻遍帝都也寻不出来的大傻子!

&ep;&ep;郢王妃连气带恼的跟郢王抱怨一通,其重点放在,“我就那么一说,平时也没见她这么听话。这回也不知怎地,俐落的不得了,转头就上了病假札子。这不,差使也没了。”

&ep;&ep;柳嬷嬷过来时就传了郑太后口谕,让郑氏安心养病,《贞烈传》的事就不劳烦她了。

&ep;&ep;郢王郢王妃夫妻多年,俩人有一点很像,嘴上再说的云淡风清,可该有的体面不能丢。不然,郢王妃何故因未能名在修注《贞烈传》之列而大家雷霆,迁怒郑氏呢。

&ep;&ep;如今倒好,郑氏把差使一辞。

&ep;&ep;这回,郢王府的体面是真的没了。

&ep;&ep;郢王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ep;&ep;郑氏是那种柔顺到没什么主见的性子,这样的人,她怎么会主动去辞这样的好差使。郢王埋怨老妻,“你一向明白,万寿宫向来对你我冷淡。我虽不屑于万寿宫,可儿媳妇哪里对我们不好了,她诚惶诚恐的服侍你,你觉着自己只是随便一句话,她岂能不当真?”

&ep;&ep;郢王妃道,“辞就辞!还能怎么着。”

&ep;&ep;郢王道,“你别说这犟话,原本虽没你,可咱家闺女儿媳都名列其中,旁人见了谁不说一声简在帝心。纵你不在,人家也只会说陛下怜惜你有了年岁。如今让旁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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