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打孩子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父亲做吧,她根本狠不下心来。

&ep;&ep;端木青捏着手里的竹枝恍然大悟,这小女人又来算计他,这是自己舍不得,把他推出来当坏人了。

&ep;&ep;于是黑脸老父亲,让两个小家伙站好,真的挽起了袖子,作势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ep;&ep;安安吓得直缩脖子,逸逸直拿黑油油的眼睛看端木青,不求饶也不推脱。

&ep;&ep;端木青心里赞了一声好样的,手里打人的动作也不含糊,不轻不重,不伤骨头,又能让手心的红肿看着难看,从过年开始,这把竹枝已经和家法一样,被请出来不止一回了。

&ep;&ep;三下打完,逸逸红了眼睛,被端木青看了几眼,眼泪就直往下掉,端木青立马扭头去看安安。

&ep;&ep;安安可就没有怎么客气了,扯着嗓子嚎,那声音恐怕不仅仅自己家人可以听见,隔壁也能了。

&ep;&ep;端木青头疼不已,一样的教育方式,为什么两个孩子的性格相差这么多。

&ep;&ep;这会端木青没有纵容他,看他扯着嗓子嚎,还说了一通狠话。

&ep;&ep;“记住娘说的话没?以后再私自出门,那就不是打三下手心那么简单了。”

&ep;&ep;“记住了!”逸逸又把手背到身后,应的又快又大声。

&ep;&ep;“记……记住了!”安安哭到哽咽,这么久还没有人来帮他,他也知道审时度势。

&ep;&ep;不料刚刚说完,就听见护国公从门里出来了,顿时找到仪仗一样,安安又瘪了嘴。

&ep;&ep;“怎么啦?我怎么听见孩子在哭啊!是不是出去玩,伤到了?”

&ep;&ep;护国公老当益壮,原本陈年旧伤都要靠拐杖才能走得动,这会儿龙行虎步,俨然是个大将军的走姿过来的。

&ep;&ep;端木青看见安安又扁了嘴,不悦的看着他皱眉,小家伙知道父亲的脾气,这是真的生气了。

&ep;&ep;刚刚在山上没有发火,一直忍到回来,这是给娘出奇的,太爷爷也帮不了自己,安安识时务,抽抽噎噎的抬手抹了把脸,立马听话的不敢借题发挥了。

&ep;&ep;“祖父,他们俩从后院的狗洞爬了出去,幸好那山上没有被猛兽叼走。也没有遇到坏人,若是被坏人带走的话,您说这可怎么办?”

&ep;&ep;瑾俞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一下,怕护国公只记得不让小家伙哭,让孩子忽略独自出门的危险性。

&ep;&ep;虽然身边的暗卫不少,可有些事情总得有个规章制度,要不然孩子不知道怕。

&ep;&ep;果然听瑾俞那么一说,护国公想要护着孩子们的急切就缓和了下来,他可承受不了两个宝贝疙瘩会被怎么样。

&ep;&ep;严肃的对小家伙道,“若真的是这样,你爹打得没错。日后出门要和大人说,护卫也要带上,记住了吗?”

&ep;&ep;得,抽抽嗒嗒的安安都没有动静了,只敢偷偷摸摸的看两眼严肃的大人。

&ep;&ep;千篇一律,一家人都说这样的话,敢情这一家子人,现在都和瑾俞统一战线啊!

&ep;&ep;许林看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一个结果来。

&ep;&ep;瑾俞嫌弃那两个小家伙一身臭汗,端木青带着他们去洗的澡,父子仨不一会儿就冰释前嫌了。

&ep;&ep;从浴室里出来,安安又开始粘着瑾俞,而逸逸则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等着吃饭。

&ep;&ep;瑾俞暗叹不愧是父子,这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希望下次别做出钻狗洞离家的事了。

&ep;&ep;晚膳两个小家伙也是自己吃的,瑾俞狠心的下命令,哪只手疼就用疼的那只手吃饭,多疼一会儿也能记住今天犯得错。

&ep;&ep;家里只有许林一个男客,也不分男女席做,见大家居然也不制止瑾俞这样的惩罚方式,许林默默把瑾俞这母老虎的做派记在心里,暗自腹诽,他的孩子绝对不能这样教育。

&ep;&ep;典型的看人教育孩子心里有一百种方式,还特嫌弃别人不会教孩子。

&ep;&ep;原来在山上想好要瑾俞的教子方法的,这会儿许林早就被瑾俞那全武行吓坏了,这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的教育方式,他爹一直都这样啊,行不通。

&ep;&ep;晚上端木青还惦记着许林说的事,回屋和瑾俞提了一下,瑾俞从一旁的书柜里翻出来一本育儿笔记,那是从京都给端木悦送嫁回来,瑾俞想孩子想疯了,回来怎么亲香都不够,一时兴起写的那些和孩子们一起相处的情景。

&ep;&ep;“给他看看吧!别只知道要教育方式,言教不如身教,平常培养的习惯才最重要。”

&ep;&ep;端木青翻了翻,顿时兴趣大起,没想到瑾俞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和孩子们是这样相处的。

&ep;&ep;“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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