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现在?嗯……我可能得先找一个社团进去。」

&ep;&ep;我晃了晃手中空白的社团申请单。

&ep;&ep;「你知道的,普通班的学生都需要加入一个社团,而我现在这副模样实在不适合参加体育社团,并且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兴趣。真要说的话,如果有一个社团能够让我利用社团活动的时间,安静地把普通班的学科进度补上来的话,怎样的社团我都无所谓。」

&ep;&ep;「是吗……」他摸了摸自己圆润的下巴:「也许我能帮你。」

&ep;&ep;「喔?」

&ep;&ep;「其实我是班联会的成员……你大概不知道吧?就是学生的自治组织,负责举办校庆或是分配社团活动经费之类的。根据学校规定,如果社团人数少于五人的话,就要解散。开学后这一个月来,我们已经把人数过少的社团解散,或是让那些濒临被解散的社团凑满五个社员。不过,还剩一个社团,现在仍缺一名社员。昨天学务主任也跟我聊过这件事。因为那是莒光高中数一数二的老社团,她不希望那个社团被解散。如果你只是想找个社团掛名的话,不如就加入那个社团吧。」

&ep;&ep;「是什么社?」

&ep;&ep;因为印象中许丹福从以前就是一个经常帮老师跑腿的学生,他在班联会负责这些事情且热心帮我想办法,并不让我意外。

&ep;&ep;「我想一下……因为它的社名很奇怪,其实大家都称它为『幽灵社』或『鬼魂俱乐部』。」

&ep;&ep;「鬼魂俱乐部?是研究超自然现象之类的社团吗?」

&ep;&ep;「不不,跟鬼魂或超自然之类的无关。因为规定上没有限制学生只能参加一个社团,而那个社团从以前到现在的社员,都只有掛名的『幽灵社员』,社团本身也没有具体的社团活动,是一个很特别的社团……不过,今年有一个高一女生是自愿加入那个社团,而她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实质的社长。我想想,嘶……」

&ep;&ep;许丹福苦恼地搔了搔脑袋,显然那个社团的名称是连班联会的成员都倍感陌生。

&ep;&ep;「社团名称我实在想不起来,不过,」

&ep;&ep;他指了指学校后门的方向:

&ep;&ep;「社长的名字是夏络儿,活动教室是221b,在备课楼。」

&ep;&ep;※

&ep;&ep;备课楼只是师生之间的通称。该处最初是音乐班的专用教室,为了避免影响其他班级上课,所以刻意建在学校的角落、最贴近后门的位置。然而随着数年前音乐班停止招生,这栋三层楼、每层两间教室的建筑,就成为了让老师备课、放置教材,类似仓库一般的地方。

&ep;&ep;我曾为了帮老师找教材而来过一次,但不知道原来这里的教室还在进行社团活动。

&ep;&ep;然而,考量到如果那个社团真的是「幽灵社」,就不觉得诧异了。毕竟如果所有社员都只是掛名、社团也没有具体的活动内容,那么社团本身的活动地点也是只要「掛名」就好了吧。

&ep;&ep;「也许社团教室里根本没人。」看着建筑物阴森的外观,我暗暗低吟了一句。然后拄着柺杖朝备课楼走去。

&ep;&ep;放学后,我便将填好的社团申请单交给学务主任。

&ep;&ep;其实我仍然不知道社团的正确名称是什么。学务主任郝德珣老师心领神会地用立可白把申请单上错误的社名涂掉,然后给了我一把社团活动室的钥匙,并交代我在社团活动结束后要还给她。

&ep;&ep;『如果在社团活动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那孩子本性并不坏,只是不擅长与人相处。』

&ep;&ep;在我离开前她叮嚀了这句。

&ep;&ep;「结果这到底这个社团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啊……」

&ep;&ep;上了二楼,走过现在已经成为教具仓库、过去曾经是二年二十一班的学科教室,也就是221。中午已经听过许丹福的解释,由于当年的音乐班需要演奏,所以每班都还有一个特别打造的演奏教室,编号为b,才会出现221b这个奇特的教室编码。

&ep;&ep;而当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佇足在221b教室半掩的门前──理所当然的门上没有社团名称──门后传来一道清脆有如铃鐺般的女声:

&ep;&ep;「社团的正式名称是『讥睨哲学研究社』,讥讽的讥,睥睨的睨,简称『哲学社』。门没有关,进来吧。」

&ep;&ep;在我推开门扉之后,只见到一名与声色相符的娇小女生斜对着我。一头长过腰际的乌黑丽发,她屈着腿坐在一张看起来不太牢靠的椅子上,一手拿着一根湿润的棒棒糖,另一手则抱着膝盖。

&ep;&ep;在她面前的是一张摺叠矮桌,上面堆满了许多书籍与纸张,还有一个闪着通知灯号的智慧型手机。看起来她直到刚才──或者说即使是现在,仍埋首于其中。她深褐色的眼睛短暂地瞥向我一瞬,便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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