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女士生活的唯一重心。

&ep;&ep;「他根本不晓得拉契对我多重要!他在中国工作,一年回来台湾才三、四次,我女儿高中跟大学都在住外面,也是两个月才回家一趟,没有拉契,我要怎么活!」

&ep;&ep;在驾驶座的潘女士不断向身旁的夏络儿抱怨杜先生对这起事件的冷漠,等候红绿灯时也把手机内存有的拉契照片一张又一张翻给夏络儿看。

&ep;&ep;似乎是对那些话题显得有些不耐烦,夏络儿开始对潘女士展开一个个较具体的提问。

&ep;&ep;「您说拉契很敏感,对外人不友善?」

&ep;&ep;「对。牠只认我跟我女儿,还有我先生。但拉契有时候也会对我先生叫。只要有任何人接近牠,牠都会狂吠。无论是陌生人,即使是十几年来都有来往邻居、亲戚或朋友来访也不例外。」

&ep;&ep;「牠会咬人吗?」

&ep;&ep;「会。我先生也被咬过,所以不太喜欢牠。」

&ep;&ep;「您最后一次听到拉契吠是什么时候?」

&ep;&ep;「我不是很确定……因为拉契对邮差、送报员都很兇,清晨只要他们来送信、送报,拉契都会吠。老实说,因为我们家装了气密窗,睡前都会拉上窗帘,直到我下班回家才会拉开,所以有时晚上对牠的叫声听不太清楚。牠失踪的那天──就是上个礼拜五,我朦胧中有听到拉契在叫,心想大概又是邮差或送报员。但那天等我出门时,就发现拉契已经不见了。」

&ep;&ep;「您出门是几点的时候?」

&ep;&ep;「九点。我现在还要顾我先生在五股的厂房,我都是八点才起床,然后大概都是那个时间出门上班,避免塞车。」

&ep;&ep;「邮差或送报员大概是几点来?」

&ep;&ep;「这我不知道。这里的邮差跟送报员都特别早来的样子,大概七点前,不过我们家已经没有订报一阵子了。」

&ep;&ep;「拉契曾经跑走过吗?」

&ep;&ep;「有一两次,但都是我没有把绳子栓好,牠追着路过的机车跑出去,不过总是在几分鐘之内回来。所以那天我发现拉契不见的时候,其实没有很在意,是直到我回家后发现牠还没回来,才觉得不对劲。」

&ep;&ep;「冒昧问一句,」

&ep;&ep;少女的提问始终保持着理性与近乎无情的冷静,唯有在此她稍微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ep;&ep;「这几天您有听说过您家附近有发生『交通事故』吗?」

&ep;&ep;「没有。」潘女士斩钉截铁地回答:

&ep;&ep;「我们邻居都知道拉契,也晓得我很疼爱牠,牠不见后的这几天我挨家挨户地敲门去问,都没有人见过拉契,也没有人听说过这一路上有出现车辆撞到狗的交通事故。」

&ep;&ep;「您的邻居有向您反映过拉契的叫声吗?」

&ep;&ep;我从后座看到夏络儿微微皱起眉头──这大概是她真正开始陷入思索的信号:「如果拉契逢人便叫的话,也许有些人会觉得那是一种困扰。」

&ep;&ep;「……有。」潘女士转着方向盘,驶过一个巷口:「很多次。但狗就是会叫,这有什么办法?」

&ep;&ep;不久后,轿车停进了一个遮雨橡胶布搭盖的车库。车库的旁边还有一辆轿车。下车之后,旁边一栋独栋四层楼仿欧式的透天厝就是潘女士的家。

&ep;&ep;由于我们学校也在大屯山腰,所以这趟车程并不久。但因为山路曲折,因此我难以判断我们现在身在何处,只注意到这条路上都是独栋式的楼房,每一户相隔一段不短的距离,建物只盖在靠山的那一面,远眺着台北盆地。

&ep;&ep;「那是我先生的车,」

&ep;&ep;潘女士说道:「他这礼拜刚从东莞回来。」

&ep;&ep;在潘女士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一道没有门扉的外门,来到被围墙环绕的透天厝前庭。

&ep;&ep;说是前庭,但空间并不大,约十坪左右。外门较建筑的正门偏右,并未正对着,大概是考虑到风水。狗屋则在正门的左侧,贴近外围墙,其实是位于外门的死角。如果不晓得这户人家有养狗而贸然进入正门的话,必然会被那隻中型的兇猛土狗吓一跳。然而她们家的投信口是在正门,应该给许多邮差跟送报员造成很大的困扰。

&ep;&ep;而前庭的格局也相当简易,一片一片的石板从外门铺到正门的台阶底下,其馀是随处可见的草坪地,只有在围墙底下的阴暗处,长出了一些攀藤植物跟阔叶的杂草。

&ep;&ep;「您家应该没有监视器吧,不然也不需要来找我了。这附近看起来只有巷尾的那一部。您有向邻居调阅过监视器吗?」

&ep;&ep;不知不觉中,夏络儿已经戴上了黑色皮手套,并将原本披散的长发用丝带束了起来。

&ep;&ep;「没有。其实我们这里不算高级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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