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186开头,来自杨桃女士。

&ep;&ep;“室友和宿舍还好吗,宴中北有没有替你收拾床铺,食堂饭菜怎么样,买没买水果吃。对了,钙片、泡腾片在书包第二层,睡前别忘了冲。”

&ep;&ep;宴中北是宴旸的爸爸,与杨桃先分居再离婚。仗着法院判决书上的‘孩子归于母亲’,宴中北充当甩手掌柜,除了买买买与奶奶家的聚餐,宴旸很少见到他。

&ep;&ep;送女儿去大学报到,宴旸爸还是很乐意的。可惜,宴旸妈与他水火不容,难以忍受共处同一画风。

&ep;&ep;将手机紧贴耳朵,似乎这样,就能与杨桃更近些。有母亲在听,她乐于喋喋不休,将一天的事,乱七八糟、无逻辑地倒出来。

&ep;&ep;用脚画着砖缝的线,宴旸鼻子微红,将家乡话咬得好重:“妈,我想你。”

&ep;&ep;怔了一会儿,那端有人说:“……我也是。有事没事多打电话,妈妈不关机。”

&ep;&ep;***

&ep;&ep;躁动的411,秉承当代大学生入学传统,夜开座谈会。

&ep;&ep;导弹似得投进床,20度的冷气下,宴旸裹紧小被子,指点江山:“蜡烛、手铐、皮鞭早已准备就绪,坦白从宽,你们都染指过几个良家小妇男?”

&ep;&ep;长腿蹬着上铺的床板,刘小昭摁开小灯:“我没谈过恋爱。”

&ep;&ep;“我也没。”姜齐齐难得从王者峡谷百忙抽身。

&ep;&ep;“初中两个,高中一个,共三个。”迎着此起彼伏的‘卧槽’‘666’,尤喜敲墙抗议。

&ep;&ep;“瞎起什么哄,还有人没张嘴呢。宴旸,我有一瓶爆辣老干妈,你要是不说,我就把它挤进你的吐司片!”

&ep;&ep;姜齐齐的卫龙,将宴旸的弱点暴露太早,巨怕辣。

&ep;&ep;她嗷嗷几声‘恶毒的女人’,实事求是:“做梦都想搂着男人睡,可惜,恋爱指为零,很惨很寂寞。”

&ep;&ep;“不信。”紧接着,一连串的+1声。

&ep;&ep;摆摆手,宴旸又颓又丧:“别提了,那些年,我只有被别人一路拒绝的份儿。”

&ep;&ep;又是几阵嘘声,有别尤喜、姜齐齐的不依不饶,刘小昭一针见血:“既然是那些年,那现在呢?追你的男生怕是能组成一个师部。”

&ep;&ep;第四十三次解锁,壁纸上的可达鸭眯着眼睛,好像在嘲笑她。

&ep;&ep;低落死了,宴旸将手机扔到床尾,突然失了接腔的兴致。刘小昭转身八卦尤喜的‘匆匆那年’,姜齐齐掀开蚊帐看戏,宿舍闹腾的像万人饭堂。

&ep;&ep;叮,空调被下闪着突兀的光。

&ep;&ep;有消息。飞身去捞,屏住呼吸,真是他。

&ep;&ep;——抱歉,洗澡后又去洗了军训服。新环境怎么样,还好吧。

&ep;&ep;止不住的笑,她飞拼着九宫格,刚成一行,想了想,又一连串的删掉。

&ep;&ep;尤喜在说她的前男友,宴旸没心思听,静等十分钟,将消息发出。

&ep;&ep;少女的心事。延迟回消息的速度,不光是维护暗恋中的主动权,更是为了撇清,我喜欢你。

&ep;&ep;——不过半天,我已感受到理工大学对我的恶意。

&ep;&ep;——【哭笑jpg.】怎么了。

&ep;&ep;表情包,滋生关系拉进的错觉。宴旸捧着腮,努力让字里行间变得鲜活。

&ep;&ep;——两荤两素十块一盘,同等的价格,女生的分量却比男生少了三分之一。我说‘阿姨,建国都这么多年了,你咋能搞性别歧视呢。’打饭阿姨不情不愿地添了勺大白米,拿眼缝睨人‘怪不得腿粗,吃这么多水稻,能不壮实么?’

&ep;&ep;宴旸又添一句:我真不是能吃!真不是!把米饭堆得跟东南丘陵似得,有本事把肉摊成马六甲海峡啊!

&ep;&ep;他点评:只有在吃饭的时候,你才会学以致用。

&ep;&ep;一点也不气,宴旸哼着歌,将消息弹出:不想和学神讨论学习问题,再您的见!

&ep;&ep;放下写了一整页的军训有感,梁斯楼灭掉台灯,指尖在屏幕轻轻地敲打:你总算不熬夜了,委实难得。

&ep;&ep;抱着手机傻笑,她翻个身,又忍不住将聊天记录加热回温。枕巾的香味是栀子花的海,迷幻不知踪影。

&ep;&ep;宴旸在梦里,都在期待阳光灿烂的明天。

&ep;&ep;***

&ep;&ep;诚心为难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大一生,经济学院见面会,设在早八点。

&ep;&ep;八食堂的汤包.皮薄汁多,沾了一手油的宴旸,拽着肚子疼的刘小昭,从多媒体教室溜进厕所。

&ep;&ep;净了手,细听着隔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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