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这这...不太好吧。”宴旸恍然大悟,连忙将矿泉水丢进他怀里。

&ep;&ep;晃了晃微乎及微的瓶底,他说:“一瓶都喝净了,现在后悔是不是有些晚。”

&ep;&ep;神经系统一定被红豆奶烫到短路,要不然她怎能对着瓶口,随意喝下男生的水。

&ep;&ep;与她相反,程未半分也没计较。他单手撑在铁皮热水箱,等待冲散开的九珍橙子汁。

&ep;&ep;今晚莫名其妙的事太多,他就是其中之一。

&ep;&ep;窗外是黄泥田舍和稻草人,它们静止在浑浊的夜,从宴旸的余光排排掠过。程未跨步走在她身前,又稳又缓,足矣想象大衣下宽广的背脊线。

&ep;&ep;他遮住左侧的夜色,独留明灯在右:“有我在,你还需要怕什么。”

&ep;&ep;回到车厢,街头兄弟吃饱喝足,缩在下铺看电影。探头斜了宴旸一眼,高个子吹声口哨:“哥们,你女朋友够靓啊。”

&ep;&ep;将手臂虚搭在宴旸肩上,程未摘下棒球帽,不足的灯光衬得眉眼阴郁。

&ep;&ep;直到将高个子盯得发虚,他淡淡地挪开视线:“你的女朋友也不差。”

&ep;&ep;连忙靠在自己身上、一头黑长发的小个子推开,这人解释:“别误会,这小子虽然打扮的娘气,但我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