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怀鸣的母亲回家看了看,然后蒋南有一周都没有见到徐怀鸣,徐怀鸣的微信说,他要陪学生参加外地的比赛。蒋南在前两年就不太爱玩了,没有徐怀鸣,倒重新有了些寂寞,能作伴的只有王钦,王钦是一直没停过的,还是二十岁的状态,通宵是常事,蒋南晚上跟他一起,白天在家里睡觉。

&ep;&ep;这一天,蒋南破天荒在早上醒了,才想起去扔垃圾,家里很久没有打扫,蒋南收拾了叁袋子,下去丢时发现垃圾桶里有一袋破口的垃圾,漏出几条碎缕的布料,好像是让人剪的。蒋南感觉这个颜色眼熟,她有一件差不多的,但久久没见过了,蒋南回家后太困,爬上床又睡了。这家里的装潢时常让她感觉安心,像童年时那般轻松地无忧无虑,搬回来挺好的,隔着窗子,她还隐听到一阵钢琴的练习曲,蒋南想到徐怀鸣,更加安心于梦境,她梦见徐怀鸣在楼下的小区滑着滑板,滑得很快很快,而且变得越来越小,到路的尽头了才转头来看她,竟然变成小学生的样子,并对她模糊地笑了一下,非常烂漫童趣。现实中成年的徐怀鸣也长得很“乖”,一派天真,有时候还有点狡诈感。

&ep;&ep;徐怀鸣的母亲又走了,徐怀鸣在家坐了两天才又出门。蒋南没问他关于比赛的事,只问:“你钢琴好还是小提琴好?”徐怀鸣说:“钢琴学得早,大提琴是十岁才学的。”蒋南说有机会想听他弹弹,徐怀鸣说:”你家有琴?“蒋南说:”这边没有。“她看着徐怀鸣,心想现在是早还是晚,她有太多只随自己心意而搞砸的关系了,对着徐怀鸣,她想这次要谨慎一点。什么时候上床真是个问题。蒋南心想该去问问戴安。

&ep;&ep;蒋南说上次那顿饭不算,要再请他一顿。徐怀鸣很轻松地说:“好啊。”蒋南预估了徐怀鸣的收入,定了一家餐厅,把预约短信发给他,徐怀鸣没有反应,蒋南用手肘撞他的胳膊,“发你手机上了。”徐怀鸣说:“什么?”蒋南说:“餐厅的地址。”徐怀鸣摸了摸兜,迟钝地讲:“忘带手机了。”然后看着蒋南,“出来时太急了。”

&ep;&ep;蒋南是先在手机上问他回来了没,隔了近24小时徐怀鸣才回复,聊了没两句蒋南说要不要出来,徐怀鸣就出来了。蒋南在车库等到徐怀鸣上车,发现他新买了衣服,还抓了个头发,蒋南立刻说发型不错,徐怀鸣的手下意识地去摸,中途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些露怯,又停止住。他说:刚剪的。神情依旧是有些不好意思。蒋南特别喜欢他表现紧张感,让她感觉她在被人谨慎地对待着。

&ep;&ep;戴安说除了第一次见面别上,第一次约会别上,其他随意吧,氛围到了就行。她说这分人的,要玩的人你一辈子不跟他做也是被人家当玩的,要跟正经谈恋爱的不用你操心他射前就把你俩以后的事想完了。蒋南表示同意,戴安问:“是徐怀鸣?”蒋南说:“先考察考察。”戴安说:“你那考察?糟蹋人吧。”蒋南爱作,作起来不像别的女的那么娇嗲嗲的,完全是对仇人,作对、不让人如意、不让人安生。蒋南说:“我这是差额选举,竞争激烈一点怎么了?”戴安说:“你就选妃吧。我投褚良一票,你看看他最近发的朋友圈,我看了都觉得可怜。”

&ep;&ep;蒋南说:“他发什么了?”戴安说你自己看。蒋南迫不及待,是想爽快一把,然而褚良近半年可见的主页上新晋的只有几首歌曲,一首比一首小众,一首换一种语言,蒋南看了撇嘴:“老骚货。”褚良这是放信号给朋友圈的适龄女性,他又恢复单身了,可撩可玩可约会。回回,从蒋南手下溜走的男的,分手后总能冠上受害者的帽子,靠这段受伤情史华丽回归,迅速在女性群体如鱼得水。蒋南有时感觉自己是个肉菩萨,专门拿自己渡别人,前男友的结婚请柬,蒋南收过叁张以上,那还是在几年前,为了避免再收,蒋南跟以后的前男友老死不相往来。

&ep;&ep;她跟徐怀鸣又约会两次,一次在公园蹬船(这个提议依旧出自徐怀鸣),一次开车去临省的动物保护基地看动物(也是徐怀鸣说的)。蒋南发现徐怀鸣之前在水族馆讲的那套自由论,是真挺喜欢那种观赏者的视角,去玩的时候,他比那些动物还自得其乐。

&ep;&ep;在公园,有两个笼子关孔雀,两个女人带着小孩在那催孔雀开屏,大声地拍手叫,说孔雀:“漂亮、漂亮、漂亮。”不知道谁教他们这样能成的,孔雀还真就在这种围观与夸赞里开了屏。他们就是路过那里,徐怀鸣不自觉地就停下脚步看,那俩女人喊了有十多分钟,徐怀鸣好像忘了蒋南,专注地看着,脸上没有明确地笑出来,但是包含愉快的。他特别乐于观看这种场面,那两个女人喊到最激动的时候,孔雀扭扭屁.股一下子把羽毛合上了,那俩女人顿时失望透顶,还想着叫它,孔雀却飞到上头去不让他们看见了。徐怀鸣这时候扭头对蒋南确切地笑了笑,笑出“嗤”的轻轻一声。

&ep;&ep;两次约会,蒋南觉得够了,大家都老大不小了,而且徐怀鸣再跟她接吻的时候,身体逐渐贴她很近,挺动情的。就是蒋南稍一回应,他反而是离开了,好像畏惧蒋南,平常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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