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和淑妃争六宫大权的,也只有贵妃了。

&ep;&ep;几人叹了口气,皆面有戚戚,今日是秉持着求人的态度来的,无论如何也得把人给哄好了,大不了就是输点钱嘛...呜...真是一件令人忧伤的事情。

&ep;&ep;于是,在姜妧问打多大的时候,张才人脱口而出:“一个铜板。”

&ep;&ep;徐昭仪抬手就给了她后脑勺一下:“娘娘,别听她的,您定。”

&ep;&ep;姜妧虽然不缺钱,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想了想,爽快同意:“那就一个铜板。”

&ep;&ep;没想到贵妃这么好说话,几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随即就是高兴,这下好了,再怎么输也输不到哪儿去。

&ep;&ep;然而很快,她们就觉得自己高兴早了。

&ep;&ep;“自摸!”

&ep;&ep;“杠!清一色!”

&ep;&ep;“放炮,嘿,胡了!”

&ep;&ep;“……”

&ep;&ep;一个时辰后,只见姜妧面前已经堆了一大堆铜板,并且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徐昭仪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她可就简单的讲了一下规则,示范性的展示了两把…这…起先还可以说是王贵人几个放水,但就这技术,就是泄洪都及不上啊!

&ep;&ep;徐昭仪忍不住问:“贵妃娘娘从前也玩牌?”

&ep;&ep;连翘一边忙着收钱,一边代为回答:“没有。”

&ep;&ep;“那?”徐昭仪不信。

&ep;&ep;“我们娘娘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不过是打马吊而已,对娘娘来说小菜一碟。”连翘一脸骄傲。

&ep;&ep;徐昭仪:“……”

&ep;&ep;输的眼看就要餐餐白粥咸菜的其他三人:“……”

&ep;&ep;告辞,有感觉被冒犯到。

&ep;&ep;在众人打牌玩的正酣的档口,钟粹宫前却来了不速之客。

&ep;&ep;午间阳光正烈,灼灼烈阳洒落在地,金丝勾勒的龙纹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ep;&ep;李德全看着御辇上一身玄色常服的年轻帝王,恭敬问:“陛下,用不用奴才去通传一声?”

&ep;&ep;李德全其实对萧颐突然要来钟粹宫是感到很诧异的,毕竟,贵妃入宫两年,陛下踏入钟粹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ep;&ep;萧颐看着檐上挂着的金光灿灿的钟粹宫匾额,狭长的眼睛微眯,他本来在御书房等着姜妧去给他送吃食,结果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想到姜妧昨天一脸激动说要日日给他送吃食的场景,萧颐嘴角扯了扯,小骗子。

&ep;&ep;若不是为了生命值,他也不想走这一遭,毕竟,他也不想吃那难吃到极点的粥食。

&ep;&ep;听李德全问,萧颐淡淡:“不必了。”

&ep;&ep;萧颐没有让人通传的直接结果就是,有幸目睹了大型聚赌现场。

&ep;&ep;“杠上开花,给钱!”

&ep;&ep;“嘿,自摸清一色,给钱!”

&ep;&ep;“……”

&ep;&ep;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的青衣和李嬷嬷看着主殿门口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年轻帝王,再看他身后跪了一地的宫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像是嫌气氛还不够紧张,紧接着就是格外熟悉的兴奋女声——

&ep;&ep;“又胡了,给钱!”

&ep;&ep;青衣和李嬷嬷脸色一白,心中齐齐闪过一个念头——

&ep;&ep;完了,又要关禁闭了!

&ep;&ep;李嬷嬷额头上的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忙跪地行礼:“老奴参见陛下,陛下万安,”李嬷嬷生怕皇帝怪罪,绞尽脑汁开始找理由:“陛下,娘娘她...”话没说完,就见皇帝已经抬脚走了进去。

&ep;&ep;李嬷嬷与青衣被晾在原地跪着,看着里头丝毫没发觉皇帝来了的几人,背后衣裳尽数被汗濡湿,虽说嫔妃闲来无事聚在一起打打牌也不算什么,但前提是没当着皇帝的面呐,毕竟宫里规矩森严,有一条就是禁赌,这...不是正撞枪口么。

&ep;&ep;李嬷嬷现在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该由着娘娘的性子来。

&ep;&ep;见青衣与李嬷嬷皆是一脸要大祸临头的表情,李德全甩了下拂尘,笑眯眯的:“嬷嬷先别急,且先看看。”他敢打赌,陛下这回绝不会罚贵妃。

&ep;&ep;萧颐是真没想到一来就会撞上大场面,难怪没去御书房,原来是忙着打牌,看着背对着他,裙摆撸到小腿,一脚踩在椅子上姿态格外豪迈,还在不断催人给钱的贵妃,萧颐额角青筋狠狠一跳,这像什么样子?堂堂贵妃,竟领着一众宫嫔在后宫开赌局?!

&ep;&ep;“娘娘,您可放嫔妾们一马吧,在这样下去嫔妾们就得去喝西北风了。”张才人恋恋不舍的摸出五枚铜板放到姜妧手里。

&ep;&ep;“娘娘果然聪慧过人,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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