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话的一名老本兵。

“说的好!”

“我大顺老营家属随军,为的是让大家的妻女避祸免灾,可地方百姓不同,他们能依靠的只有你们。”

“大明朝已经亡了,你们记住,现在天下只有大顺朝!”

“从前尔等造反起事,为谋求一条活路,劫掠盖因如此,我可以既往不咎。”

“其他人我还管不着,但本部的新军法,从今日开始!”

李自敬说到这里,猛然间抽出腰间紧握多时的雁翎刀,在场的大顺老本兵们都是神情一震。

“这一刀,是我李自敬砍掉了义军的毛病,是我李自敬,砍掉了被安在弟兄们头上的流寇二字!”

话音落地,李自敬猛然回身,持刀向前一步步赶去。

电闪雷鸣,利刃挥舞。

那被绑缚跪着的大顺老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在一脸震惊中被直接砍掉了脑袋。

鲜血从他的脖颈喷涌而出,飞溅到李自敬脸上。

衣甲起伏,月色冷然。

李自敬倒持着雁翎刀,眼眸扫过在场众人。

刀身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在地,同黄色的泥土混合在一起,在脚下形成了一片赤褐色的溪流。

“我希望各位兄弟,不要亲手把我今日砍掉的流寇这两个字,戴回到自己头上。”

“军法既出,自我开始,本部无论老本还是普通士卒,今后都需要遵守。”

“饷银之事,由我负责,今后本部定月提供饷银,战后以杀敌数额验算军功。”

李自敬将刀向身向下,狠狠插在泥土中,站在飘扬的黑色大纛下。

“我李自敬,别的不能和大家保证,唯有一点。”

“敢犯军法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