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听荣浩这么说,她抬手摸了摸荣浩的胸口,确定他确实没有受伤,心里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又昏迷了过去。

无论荣浩怎么呼唤她,都没反应。软哒哒的侧靠在石洞壁。

“不行,这伤口得尽快包扎处理,不能再等了。”荣浩自言自语。他伸手到了苏夏的领口,想扯开她的衣物。但是想到苏夏一般不喜欢别人看,他手顿了顿。末了,一咬牙,“对不起了,苏夏。”

扯开了苏夏衣服的系带。脱掉了她的袍子,再然后是中衣,露出苏夏雪白的肩头。半面背后及中衣都被血浸湿了,看的触目惊心。荣浩的手颤抖着,避开苏夏的伤口,将她的上衣扯掉。待到衣服褪去,发现苏夏胸前缠着很多层的白色的布带,已经被血浸的发红。

他心里觉得奇怪,这是什么东西,这个小太监在胸口帮着布条做什么?不管了,正好解下来,待会可以帮她包扎伤口。

说动手就动手,一圈一圈的将布条解开。他面上的惶惑更浓,想不到这个小太监人不小,胸肌还蛮发达的。忽然,他像如梦初醒般,丢掉了布条。死死地盯着苏夏已经露出一半的莹润。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我的天,这玩意不是男人应该有的东西吧?男人的不应该这么大对不对?”

内心震惊了一秒,进入了狂喜,原来苏夏不是个男人,那么自己喜欢她,自己就不是个断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高兴的东西。狂喜后,又进入了悲伤,自己怎么能让这样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为了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他别过头,闭着眼,道了声“得罪了。”

将苏夏的裹胸布一圈圈的解了下来,月色下,苏夏闭着双眸,半个身子晶莹剔透的像羊脂白玉雕成的塑像。荣浩脱掉自己的外袍,给苏夏披在前面,转到她背后,检视她背上的伤口。

还好,那一箭距离很远,等冲到面前的时候已经冲击力减弱了很多,整个箭身只进去了五分之一,而且避开了要害,可能只是伤到了血管,流了很多血。

他皱着眉,握住了箭,一把将箭拔了出来,鲜血彪了很高,烫的他心都在颤抖。苏夏昏迷中痛的闷哼一声。荣浩心都揪紧了,“小夏,你要挺住,你要是死了我就来殉你,什么皇位什么功名利禄,我都不要了,我就要你好好的。你听着,本王命令你不准死。”

他嘴里嘀嘀咕咕的,取过旁边干净的帕子,叠成方块,压在箭伤处,再用苏夏裹胸用的长布条帮她伤口缠了个结实。

他看苏夏呼吸渐渐平稳,伤口流血也逐渐止住了,就跑出去山洞找了很多干草和木头回来。

用草垫在地上,上面铺上披风,给苏夏做了个临时的卧榻。将苏夏抱到上面,安顿好。

取出火折子,点了一堆篝火,火舌噼噼剥剥的在山洞中闪烁着,原本清冷的三月春夜也有了一丝温暖。

苏夏梦中一向畏冷,此时受伤了,那些属于本尊的痛苦记忆一股脑的涌入脑中,感同身受。她像一只小猫一样,想把自己蜷起来,哼哼唧唧的,但是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的嘤咛一声。

荣浩刚开始得知她是女子的时候,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态度,思考了很多这段时日的相处细节,总觉得对不住这个姑娘,自己真心喜爱的人,怎么就能让自己这么糟践。

他决定以后对苏夏一定要以礼相待。但是此刻苏夏哼哼唧唧的说冷,歪着头在他的披风上蹭来蹭去,自己给她盖上的那件外袍也滑落到了肩头。

荣浩暗骂一声,起身走到了苏夏身边,一把搂住了她。苏夏得了温暖,将脑袋凑到荣浩的颈间,细细的磨蹭着,“好暖,好舒服。”呢喃细语,唇齿间的气息喷洒在荣浩的颈间,原本以为她是一个小太监,他可以安慰自己这是男人间的正常交往,但现在,他身体上的反应让他再也无法忽视自己对这个小太监,这个女子有感觉这回事了。

他自暴自弃的瘫坐在苏夏身边,任由身体上的反应越发的真实激烈。不想管,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在别人姑娘这么痛苦的时候,还能想到那一码事。

其实也怪自己的粗心,一切早在很久前就有预示,不管是苏夏那一晚柔软的胸口,耳坠上的耳眼,还是她平日里娇里娇气的表现,自己莫不是个瞎子,居然参不透?

苏夏抱着他,睡得很香。山野林中的夜晚很寂静,倦鸟归巢,偶尔发出一两声呓语,有情人相互依偎,用彼此的体温互相温暖。火光明灭中,情愫在疯涨,如同这三月的燕草柳枝。

荣浩一夜几乎无法入睡,总担心苏夏,不时的醒来,去探探苏夏的鼻息。

好容易挨到天光大量,苏夏迷蒙的睁开了眼。眼前就是荣浩关切的神情,他正用一方沾了水的帕巾给自己擦脸,苏夏有气无力的问:“王爷,这是哪里啊?我们没回家吗?”

荣浩听她提到要回家,心都疼碎了,“没有,估计他们正在找我们,不及,等找到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苏夏虚弱的厉害,没有了平日的活力,她温驯的点头,“哦,好。那我们就等等吧,王爷,我渴了。”

荣浩赶紧拿起水壶,将她扶起,喂了点水。

在动作间,披在身前的外袍又滑落到了肩头。苏夏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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