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王爷脸黑的像锅底,这些姑娘们莫不是疯了?一个这么帅这么多金的王爷在场,她们只想着和太监打招呼,怎么会?

月牙楼里已经人头济济。李公公在最前方开路,他老态龙钟,一般人看到他就让的老远,生怕他一个躺下,自己得做个孝子帮他养老。尖锐的嗓音穿过人群,拂尘左赶右赶“让开让开,让我们王爷过去,去去去。”

人群中分出了一条路。荣浩走在中间,苏夏断后。

二皇子荣海已经在一方案几前坐下了。两边坐着大皇子荣洌和三皇子荣潮。苏夏随意一打量,这四人虽是一个父亲,可是长得那是各有千秋。

荣浩是属于高富帅那一挂的,而荣洌是典型的小人得志,笑的碧波荡漾,眉眼间和苏夏的嫡母华氏有几分相似,而二皇子就是一个儒雅书生的形象,穿着月白的文化袍,彬彬有礼,斯斯文文,三皇子荣潮,人如其名,潮到极致,就是土,整个京城中的潮流元素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小折扇,花尾袍,绿靴子,玉石腰带,红玛瑙发冠,唉!

荣浩坐在了荣潮边上,荣潮打开折扇摇了一摇:“唔,本王闻到了一股酸腐气,要是母妃知道我和这个榆木疙瘩坐在一起,肯定会骂我不学好人。”

“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去。”荣浩回呛。

原本荣海是在低头作画,听闻他兄弟二人又在吵架,抬起头看了看他俩,又摇了摇头:“三弟,你怎么又说起七弟了,七弟虽然年龄小,但不代表他不知道生气啊,就算他不生气,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就算别人不说,你自己不觉得难看吗?你自己不觉得难看,我也觉得不好看啊。还有七弟,三弟是你哥哥,说你两句你就要说回去,这样不好,你要多读书,读书能使你明白很多道理。”

一大串话,说的不带喘气。苏夏忽然想起那日在酒宴上,二皇子除了作答皇帝提出的学业上的问题,什么话也没说,每每想要张口,二王妃都会给他夹一筷子菜塞住嘴,原来如此,辛苦了,二王妃~

荣浩和荣潮都低下头,不再说话。二哥的功力太厉害,震得兄弟俩一秒钟合家欢。两边坐了很多老儒,他们对二王子的一番话十分褒扬,一个山羊须老者捏着尖尖的山羊胡:“二皇子所言极是,真是领悟了家和万事兴的奥秘呀。”旁边人皆是称赞,二皇子微微一笑,继续低头作画。

没脸看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溜须拍马,苏夏恨不得捂住双眼,今天为什么要跟着来?在家里嗑瓜子不香吗?

无聊的等待了半个时辰,二皇子终于做好了一幅画,他示意手下人将画拿去给大家欣赏。

虽然二皇子是个婆婆嘴,但是他的丹青确实很妙,很有韵味。

画上田田荷叶间,荷花莲蓬点缀着,一双鸳鸯交颈而卧,不管是用色还是笔触,皆是上乘,众人又是一顿狂吹乱捧,二皇子非常受用,他摆摆手:“众位老学究中学究小学究,本王今日这幅画,是随手所做。用色和笔触都是模仿古人所为,这对鸳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御花园父王养的一对野鸭子,后来那对鸭子飞往了南方,再也没有回来过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了吃了,所以今日的目的就是请大家为这幅画想个题目,再作一首诗,如果合适我就会将它题在这幅画旁边,本王相信会很好看的。”

说了一大串,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请各位题诗一首,用来配画。

苏夏忽然觉得这个二皇子要是写话本,绝对能让出版商付稿费付的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