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种事儿来。请父皇饶命啊。”涕泗横流,声嘶力竭的对着老皇帝求情。

“既是你不想看,那么就让其他宗亲和你兄弟们看看吧。”老皇帝吩咐胡公公:“胡公公,你去将那书信拿着给各位在座的看看,大家一起欣赏一下我朝的大皇子的书法。”话虽如此,可是众人知道此间肯定不是欣赏书法那么简单,不然大皇子也不会吓得如此屁滚尿流。

几位宗亲相继看过,眼神中都透露着不可思议。荣潮和荣海也被吓到了。信件传到了荣潮手中,荣潮看清了上面的字,身边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原来大家一致都在找当日刺杀的奸细,找遍了京城都没找到,还让荣潮背了一阵子黑锅,禁足了这么久,始作俑者居然是跪在那的荣洌!

平日里,大皇子很平庸,无论是课业还是武术,或者是治国之才方面,都被几个兄弟压得死死的,他也看不出来多生气,总是乐呵呵的,让人感觉很憨厚,但是他居然能做出这种通敌叛国的事情,还差点害死自己的兄弟。众人一阵齿冷,到底是皇家无兄弟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荣洌,你倒是隐藏的很好啊。要不是你府中那个不识字的老奴毁错了书信,荣潮还得帮你背一辈子的黑锅是不是!”老皇帝气急,将桌上的镇纸丢了下去,玉石镇纸被摔的粉碎,碎片划破了荣洌的侧脸。

荣洌满脸满身的冷汗,伴着那脸上的鲜血,簌簌的往下流。

胡公公拿了参片递给老皇帝,“皇上息怒,身体要紧。”

老皇帝已经气得要翻白眼,面色青紫,接过参片取了一片含在舌下,深呼吸了几下,平复着。

“父皇,儿臣当日只是嫉妒七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禁军统帅的位置,才一时间猪油蒙了心,父皇,您就原谅儿臣一回吧,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荣洌趴在地上,呜呜的哭着。众人皆冷眼望着他,没有一人帮他求情。

老皇帝平复了呼吸,胡公公给他轻拍着胸口,“你们几个是兄弟,孤儿孙缘薄,就只养大了你们四个儿子,原想着让你们几个互相扶持,好好的,等孤百年之后下了地底见到列祖列宗也能有个交代,如今孤还没病没灾的,你作为老大就想着残害手足,孤看来你也是废了。”

荣潮因为前阵子被牵累禁足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此刻见始作俑者居然是老大,心中更为不快,“大哥,你也不至于这样。当日你设计陷害老七也就算了,还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你也不想想,天下哪有纸能包得住火的。害我被禁足那么久,你也真是个好兄弟。”

荣浩冷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跪在中间的荣洌,“三哥,你不过就是被牵累着禁足了一段时日,又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是我呢?当日我奉了皇命去打狄人,结果却差点被人瓮中捉了鳖,要不是苏夏挺身相护,今日我尸骨可能都烂了去。还有我带去的那五十个兄弟,死了四十九人。我该找谁去评理。”

荣洌听着众人谴责的话语,身体抖如筛糠。想辩解,却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事儿做的是太不地道了,谋害皇嗣,其罪当诛。

“你让父皇如何原谅你啊,老大。你是孤的第一个孩子,孤一直对你比其他兄弟亲厚,却何曾想到你会因为皇位动这种坏心眼儿。你们都是孤的孩子,只要能上进,适合坐在这个位置,父皇肯定会扶持的。”老皇帝撑着额角,白须气得颤抖,“孤的一腔心血付了狗,竟教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儿子。今日你能杀兄弟,来日你就能弑父夺位。”

荣洌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不住的磕头,宗亲和其他皇子们也不再多言,此刻只能凭着老皇帝的裁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若是君不要臣死,臣自然也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