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凹陷一块,赶紧躲起来。长时间的厮杀,让身体的血液忍不住沸腾。手指通红,虎口有些裂开。

幸好,没有太多伤口。

每一层都会动,每一块地板都会是一个机关。运气好点,等着你的是楼层里的傀儡。不好的话,随时都有其他楼层的妖兽。

不知道唐之发现了什么,斩杀了傀儡后,就消失了。

她的消失,是特定的离开。

斩杀傀儡数可以是消失的条件,躲过所有机关可以是消失的条件,去向顶层也会是离开的条件。

青雷琉璃剑和莫问是父神赐给我们的,它们同源,相互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幽阴,在去向顶层。

如果是我,我要得到至阴至邪物。现在,一定是去找收服它的关键。

这个关键就像是楼层的秘密,它不会把让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有人发现,一定是去抹杀他。

就像是唐之突然的消失!

一串细细的脚步声在靠近,新一轮的厮杀这么快就开始了。

凹陷的墙面伸出一双手,死死拽着我。腰间的衣服撕开小口,“刺啦!”,拽走一片衣料。

本以为要同时对付两个妖兽,没想到,墙里面那个还没搞清状况。

庆幸的是只用对付一个了。有些憋屈的是暴露了。

他的气息就在……我抬眼,悬浮的脚出现在我面前。

“烛照,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他的长舌头停在我头上,“没有天神的庇护,我们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来找你了。”

大家?烛照啊,烛照。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鬼?人家都不轮回了,直接来找你!

我凝影儿真不想背锅,但,正常人谁见过吊死鬼。腿软是正常的吧?

“大哥,花钱吗?”我脱下靴子,倒出一沓钱。幸好,烛照藏钱和我藏钱地方是一样的。

有口饭吃,有钱花。坐上热炕头,扒拉两口烟。也不至于上吊寻死。

机智如我,花钱买平安,可行!

“你丢鬼!”红舌头一卷,把我扔出去。

一圈鬼浮在我上头,完了。我画的符,不治鬼啊!

头顶凉嗖嗖的,双手刚探上去。一把斧头带着我的头发立在我面前,顺带给我布了一小片云,下了个雷阵雨。

“瓜女子,傻眼了吧。”这鬼长得头似猿猴,唇如朱砂,目如镜面。头顶有长角,背后有青色肉翅,展开长丈余。

确实傻眼了,雷鬼给我洗剪吹。

“还有我!”话音未落,空中飘荡起鬼火。“墓鬼,鬼打墙!”

这鬼长的秀气。好评!

一个肉球滚到我面前,伸开腿,托着有三个头那么大的一个头。“大头鬼不会伤害你,你带着我。”

现在轮到我搞不清状况了。

确实,每个鬼都在秀自己。不是来寻仇的,就是要债的。可别是情债!

“烛照,你按照约定的时间来了。”

终于来了个正常鬼!他是冥鬼,老人们都说,多做善事,按规矩进入阴间。就是个冥鬼,是好鬼。

先搞清楚答应了什么。

“当然!”

“我们奉命,带你去见他。”

不用猜了,绝对是情债!见钱眼开,见色起意。以后得改改!

看这鬼的数量,怕是方圆几百里的都在这了。楼层是至阴至邪物,恐怕已经有自己的意识了。或者更厉害,修成人行了。

就怕,这些鬼都是楼层圈养的。

鬼火飘浮在四周,冥鬼按下地板的机关。从上空落下桥身,黑色的曼陀罗花撒下来。

我抬头,眼前是另外一个世界。

“烛照,他在顶层等你。我们要打扫溜进来的老鼠。”

我攀上桥的同时,鬼火也消失了。当时身旁确实有一个妖兽,他去哪里了?

黑色曼陀罗花一直延伸到一处宫殿,宫殿用的是父神赐给我的琉璃瓦。弯月下,那人踩着琉璃瓦,取下背上的琴,遥望着我。

“听,我撑伞,踏幻境。邀你,饮花醉,拥云睡。不怕,夜深鸟欲飞。只笑,人儿独自归。”

琴音,绕梁三日。歌声,情债难还。

手腕处的龙鳞隐隐发烫,这可能就是书里写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没想到我凝影儿,今天也要用古人的话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月黑风高夜,风流快活时。

我小跑着爬上楼梯,每次一落脚,一朵黑色曼陀罗就会长出来。但,我又不是鬼。难道是我的出现代替了这个时间的烛照?时不时未来的烛照还要跟我抢身体,干扰了黑色曼陀罗花的判断。

一定是这样!我丢人还差不多,怎么会丢鬼!

月下那人,酷酷的飞下来。这脸,像在那见过。挺眼熟的。

“娘亲,你和天神说了我的事吗?你什么时候带我走?”一言不合就倒下,抱着我的腿,开哭。“我一个人好怕好怕的。”

难怪眼熟!这不就是和我长的像吗?我恋爱还没谈,姑娘的手还没摸够。多了一个儿子?谁信呢!

“你丢鬼!”我踢开他,“鬼也要有鬼样!动不动就哭!”

今天真的是惊喜连连啊!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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