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们这次可是赚大发啦……

哈哈哈,小乙这臭小子,总是没个正形儿……

妈的,这么多金子啊!老大,俺、俺不会是在做梦吧……

……

一张张鲜活的面容,一道道虚幻而又飘渺的声音不断地在拓跋雄的脑海中飘荡着、跳跃着,久久不散。而拓跋雄,却是想哭哭不出来,想摸又怎么也摸不到他们。于是就只能这么呆呆地看着听着,直到——所有的身影、所有的声音部消逝殆尽。

“咳……咳咳……”

拓跋雄虚弱的轻咳了几声,意识这才被慢慢地拉回到了现实中来。望着眼前那简陋的房顶和布满杂草的大梁,他的脑子顿时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

等等,这是……哪里啊?我明明记得,是自己后背中了仲天鹰一箭,结果奔逃到半路的时候,就因失血过多而晕倒在了路边。难不成……是又被宋军给追上抓住了吗?可这里也不像什么囚营啊,倒像是……寻常百姓人家……

“吱呀~”

就在拓跋雄胡思乱想之际,一阵小心翼翼的推门声突然从不远外响起。还没等他扭头去看,耳边厢便紧跟着传来了一道略带惊喜的女声:“呀!军爷,您醒了?”

“军……爷?”拓跋雄双眼微眯,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可还套着宋兵的甲胄呢。莫非……正是因为这身伪装,才歪打正着的被这家百姓给救了吗?

呵,如此,倒还真是走运啊。只不过,倘若这户人家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怕是会被吓得魂飞魄散吧?

“阿芮!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般毛躁?”在那姑娘之后,很快就另有一道相对苍老许多的声音也从屋外颤颤巍巍的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便缓步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不悦地责备着那个叫阿芮的姑娘,“军爷受了重伤,你这一咋呼,惊到了伤口怎么办?还傻站着干嘛,快去弄些饭食来,好为军爷充饥啊。”

“是。”被唤作阿芮的姑娘乖乖应了一声,但却并未立刻折返,而是又偷偷地抬头瞧了拓跋雄一眼。在对上后者那俊美无比的容颜后,阿芮情不自禁的俏脸一红,然后才心满意足的低着脑袋小跑离开了。

“呵呵,小女愚笨,却是让军爷见笑了,”挥走阿芮后,那老者才贴着拓跋雄身边坐下,和蔼的笑道,“草民姓李,贱名粗鄙,不敢玷污军爷之耳,您只管唤草民‘老李’便是。刚刚出去的正是小女、李芮,也是她今晨外出浣纱时,在路边发现了军爷您、并将您带回草民家中的。”

“草民祖上三代行医,自身也略懂些简陋医术,见您伤势颇重,救援刻不容缓,故才斗胆先行为您医治。万幸万幸,未有差池,草民这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可以落下来了。”

“咳……多、多谢老人家,”拓跋雄闻言,当即吃力地撑起身体来、满脸感激地对其拱手相谢,“不想边关乱道,竟也有像您这般的慈悲之人,真是……咳咳!真是在下之大幸也!”

“哎!军爷!军爷请勿多礼,当心牵扯了伤口!”老李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了拓跋雄,“辽贼南侵,此正是我大宋军民齐心抗敌之际,还分什么彼此啊。军爷身上箭伤,想来定是在刺探情报时、被辽贼所射吧?既如此,那莫说草民了,天下任何一家一户、都会倾尽力的帮助您的!毕竟,您可是在为我大宋流血啊。相比之下,我等这些绵薄之力,又算得了什么呢?”

拓跋雄听了,心中愈发羞愧,只好目光躲闪的不住点头,未敢再有所应和。老李又独自说了一会儿,其女李芮便端着饭食稳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热情的招呼道:“爹爹,吃食都已备齐了,且来与军爷边吃边聊吧——哦对了,刚刚我在院中忙时,偶然听得邻家几位婶娘在聊天儿,说是……说是什么辽军细作……”

“辽军细作”这四个字一出,拓跋雄和老李的脸色瞬间都变了。只不过不同的是,前者是慌张不安,后者却是愤怒至极:“哦?是哪个辽贼被抓住了吗?哼!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在我大宋疆土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活该将他们五马分尸才好!”

“不是的爹爹,”李芮一边摆放饭菜,一边耐心的解释道,“听说是昨夜、离咱们这儿不远的祖忽将军营中进了一批辽军细作,不仅救走了一员身份尊贵的辽将,还残忍杀害了祖忽将军呢!现在啊,正是寇相大人亲自在那里坐镇,才未生出大乱。唉,真是可怜了祖将军,蛮好的一个人,平日里也一直庇护我们老百姓,却不想……偏偏落得了这般下场。”

“是吗……”老李微微点了点头,思绪片刻,随即便起身站了起来,对着拓跋雄歉意的笑了笑,“对不住了军爷,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等身为大宋子民,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亦是要为国家奉上一份自己的力量。草民现在得去召集村中精壮,沿路搜查那伙该死的辽贼了。您且安心在草民家中休养,若有所需,尽管吩咐小女便是。”

说罢,老李又转身叮嘱起了李芮来:“阿芮,军爷身有重伤,行动不便,你务必要用心伺候。我估计得要一会儿才能回来,这段时间里,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儿守着!听明白了吗?”

“是,爹爹您放心吧,女儿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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