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昌灌了一口酒,靠在办公桌上呼了口气,说:“你说我多傻,为这么个女人就结婚,还守节了,一帮子老友叫我出去我都不去,我演得多投入,这回该他们笑掉牙喽。”

李砚堂说:“面子这么重要?”

陆鸿昌捏他的脸,手劲大得脸上的皮肤都被拧了起来:“疼吗?”

李砚堂连忙点头,待他松手后使劲揉自己脸。

陆鸿昌挑了一下眉,意思是:那不结了。他放下了空瓶去拿另一瓶。

秘书敲门进来说下班了,老板还有没有什么指示。

陆鸿昌甩手让她走,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拉李砚堂的裤子:“坐。”

李砚堂刚要问,难道你就是因为面子才结得婚吗?

陆鸿昌却猛的挥着酒瓶发誓:“这辈子我再也不结婚了!再结婚我他妈就是一孙子!”

李砚堂心猛跳了一下,赶紧喝了一口酒,说:“婶婶这会儿肯定伤心着呢,你别乱说话。”

“她伤心?她才不伤心呢,她选媳妇就跟买根黄瓜一样,外观合格产地合格保鲜期以内,好,买了!你丢根黄瓜你伤心吗?”

李砚堂看他伸手够桌上的第三瓶酒,忙拦着:“别喝太猛,会醉的。”

陆鸿昌隔开了他的手,仰头咕咚咕咚好几口,喝完了,傻乎乎低着头靠办公桌坐着。

李砚堂见他好一会儿没动,似乎冷静了,便说:“其实我过来是想问问你,那个胚胎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要这个孩子的话,明天之内一定要植入代孕,否则就晚了。”

陆鸿昌没反应,他睡着了。

李砚堂无奈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鸿昌,醒醒,跟你说要紧事呢!”

陆鸿昌朦胧睁眼哦了一声,想站起来,李砚堂去扶他,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地毯上,李砚堂在下,被压得肋骨发疼。

陆鸿昌又想睡,李砚堂忙推他:“你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孩子?”

陆鸿昌醉眼看他:“……孩子?哪来的孩子?”

“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呵,你生的啊?”他笑嘻嘻看他。

李砚堂脸热得发胀,扭开头看别处。

陆鸿昌只看见雪白嫩滑一段颈子,白的他都想咬上一口。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

·

陆家许多年没有出过这样的丑闻,陈润禾气得不吃不喝一整天都没下床,她只恨自己眼拙看岔了,王雪雁的父亲原来是她的高中同学,王家虽不是官宦人家,好歹也是望族,王雪雁小的时候她还抱过呢,挺乖巧的女孩子,虽然很多人劝她不该找个模特做儿媳,她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

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还不到一年。两家的交情算是完了。

她气了两天,冷静下来,想到了李砚堂那里还有个孩子,连忙给儿子打电话,叮嘱千万不要留那个孽种下来。

陆鸿昌睡了一晚上,被母亲的电话吵醒,挂了电话扶着额头坐起来,发现自己在内室床上。他依稀觉得自己做了个荒诞的梦,梦里他对李砚堂做的事情跟高三那年两个人“擦枪走火”那次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次他似乎施暴了。

李砚堂不见踪影,但陆鸿昌看到了办公室地毯上留着那些痕迹。他头疼,难以相信梦境真实,自己居然还会对李砚堂来酒后乱性这一套。

他打电话找人,李砚堂关机了,一时三刻找着人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等着李砚堂主动联系他,要做决定的事,李砚堂一定会问过他的意见。

几天后他等得不耐烦了,再次打电话找人,研究所说李砚堂请假了。陆鸿昌直接找了代孕,知道没有做胚胎植入,他总算是放心了一点,过几天再找李砚堂这个人仍旧没影,心里火气上来了,吩咐底下人说找,不信他上了天了还!

·

李砚堂请假回了一趟乡下父母家里。小镇生活安逸,他住了个把星期,临行交给母亲一本存折,里头是他十年工作积蓄。他跟父母说自己要出国进修一两年,倘若有机会,也许留在那边工作。

陆鸿昌的人在火车站把他堵着了,不敢绑他,只堵着他,李砚堂无奈坐在车站广场花坛边等正主。

陆鸿昌很快就赶到了,李砚堂外套搭在手臂上,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看他。

陆鸿昌在他的注视下跟个十几岁小年轻一样居然脸热,说了句:“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砚堂一下子笑喷,说:“一句‘不是故意’就算完啦?”

陆鸿昌反正没脸没皮了,坦荡走过来拉他:“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等上了车李砚堂才问:“婶婶这两天身体还好吗?”

“……还那样。”

李砚堂说:“你这个人呐,太以自我为中心,多关心点身边的人,事情何至于闹成今天这样。”

陆鸿昌说:“还是你眼尖,一眼就看穿了那女人。”

李砚堂舒舒服服靠在椅背说:“无论什么样感情都需要维护保养,你总这么冷淡,身边哪待得住人。”

陆鸿昌掌着方向盘斜觑他:“我很冷淡吗?”

李砚堂笑了笑,转而说:“下个月我要去国外进修,时间长短还不好讲,咱们兄弟之间一次两次小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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