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以铖把指间的烟在桌上碾灭,伸手去探阮伶的额头,滚烫的。

席锦尘开始给医生打电话,等待接通时手机刚发出几声提示音就被席以铖抢过去,挂断。

“别假惺惺,”席以铖看着床上脆弱的美人,“现在你该履行你的承诺。”

席锦尘尤不甘心:“你跟爸爸结婚的时候他还那么小,是你逼他结婚的!如果先遇上他的人是我,爸爸心里哪会有你的位置?”

席以铖气:“没有老子,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冷战绝对控制,美人委屈求肏,答应五分钟高潮,掐断高潮,在管家面前口交,深喉爆精!

耽美/原创/男男/现代/高H/正剧/美人受/腹黑攻

清水标章:no

作家想说的话:

呜呜呜我真的好喜欢大美人舍不得虐待他,大美人应该是用来宠的,放心,小狼崽子马上会回来。

彩蛋接正文,爆喉后的温柔对话,阮阮又骚又纯表白心意。

阮伶在医院住了很久,他浑浑噩噩,数不出今天是离开席家的第几天。

阮伶近些年很少来医院,生了病都是请医生来家里治。这次,他一个人被丢来病房。套上宽大的病号服,蓝白条纹衬得人格外憔悴。

护士来给阮伶测体温,还是低烧,护士问阮伶有没有按医嘱吃药。

阮伶避而不答,反而问:“席先生,他什么时候来啊。什么时候……接我回去。”

“不清楚。”护士有些冷漠。

最近,阮伶开始称呼席以铖为席先生,因为当他说“老公”时,护士会回答她们并不知道阮伶的老公是谁。

护士安排给阮伶输液,并拒绝借给阮伶手机。带上门离开的时候,护士又见阮伶抱着膝盖,转头望窗外,浅色的病号服让他看起来像只鸟,被束缚起来的,单薄而无助的鸟。

出门后,护士忍不住和同事闲聊,“那间病房里的病人什么来头啊,一个男人,长得那么好看,”护士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准确,补充说,“有种病态的、妖冶的漂亮。”

医院对面的便利店里出现一位美貌而瘦弱的男人,希望借用一下店里的电话,却身无分文。

老板娘极少慷慨,可对着这样的相貌也发不出脾气:“行,用吧。”

这人看起来身份不凡,说不定待会能敲一笔。

阮伶拨号,手指颤抖地点按键上的数字,电话一次一次被挂断了,滴滴的提示音尖锐刺耳。

他实在是占用公共电话太久了,身后排队的人开始抱怨,站在阮伶后面的人大概有急事,搡了阮伶一把:“喂,你还有完没完了!”

阮伶护着话筒,认真地听里面每一个音节:“我有事,我打给老公……”

一个男人来找老公?

后面的大汉瞬间瞬间脸色差极,转头骂了句脏话。

老板娘明显看出来阮伶的不对劲,大声道:“你都打了好多遍了,打不通就别打了!哎,你是不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医生知道吗?!”

前段时间附近刚发生过一起伤人案,精神科的病人持刀溜出来,当街砍人。

老板娘心有余悸,急吼吼地对店员说:“这人脑子有病,快把他带到医院的保卫处去,今天真倒霉,好死不死跑到我这来!”

阮伶小声:“我没病。”

店员拿出木棍来轰人,殿内的顾客信以为真,从阮伶身边散开,围在远处看热闹。

木棍挥到了阮伶面前,阮伶往后缩了缩,扔旧拿着黑色听筒不肯放手。

“老公马上就接我电话了……等一等、等一等……”

事态越来越大。一个漂亮男人穿着病号服,央求着要给“老公打电话”,多半是个性取向不正常的神经病。“同性恋”“傻子”“恶心”,诸如此类的字眼响起在阮伶耳边。

医院本来就是一个负面情绪混杂的地方,在场众人积郁很久的恶意,都以肮脏咒骂的方式给予一个陌生人。

老板娘的耐心到了极限,冲过来擎住阮伶的肩膀,把人往外拖:“别耽误老娘做生意!”

此时电话忽然接通了,另一边传来席以铖的声音,又急又气:“你在哪?”

“我、我在……”阮伶喏嗫,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周围的环境,“在一个很多人很多人的地方。”

下一秒,电话被老板娘啪得一声打掉了。

“出去!”

阮伶被搡了出去。

他还穿着病房里的拖鞋,太大了,不合脚,走起路来踢踢踏踏。

他沿着街边走,懵懂无辜的杏眼里含着水汽,像要哭了。

“你去哪儿,要不要我带你去,我对这片很熟的。”

一个人拦住他,阮伶抬眸看,发现是刚才排队在他后面的大汉。

阮伶不喜欢对方身上冲鼻的味道:“不、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你这小骚货这么缺男人,大白天街上发骚,来让爸爸给你喂饱了!”

大汉的表情乍然狰狞,揪着阮伶的领口把他往怕僻静的小巷里拖。

嘴巴被一只脏兮兮的大掌捂住,阮伶头晕目眩,啪——背部被惯在墙上,又有一只手来摸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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