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沉睡了一晚上的白夭夭猛地就从床上竖了起来。

她昨天被那个病秧子点了穴道。

白夭夭立刻往身边看了一眼,身边哪里还有人?

昨晚那个病秧子能点她的穴道,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这熠王是什么样的人还真跟她没什么关系,反正她也不打算在这里长待下去。

白夭夭暗暗运了运自己的内力,睡了这一晚上,她体内十香软筋散的药效果然退的差不多了,她的内力也已经恢复了两三成。

现在没有人,这可是跑路的好时机啊!

白夭夭立刻下床,套上鞋子,便开门跑了。

昨天白夭夭是戴着喜帕进的王府,所以也没看清王府是什么样子,没想到王府还挺大,不过她转了一圈,还是顺利找到了王府后门。

令人惊喜的是这王府后门竟然没人把手,白夭夭兴奋地跑过去开门,却是瞬间呆住。

“王妃。”

守在后门的两排侍卫像迎宾似的一起朝白夭夭行礼。

……白夭夭眼角抽抽地看着他们,估算着自己的两三成功力成功逃脱,又不惊动其他人的几率有多大。

就在白夭夭纠结要不要动手的时候,后面一道冷厉的声音兀地响起:“这是准备去哪儿?”

白夭夭倏地回身,便见月玄墨坐着轮椅在她身后,清晨浅浅的阳光将他那张如谪仙一般的脸照的越发夺目了。

这家伙来了,那她肯定是走不成了,她这两三成功力,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呵~”白夭夭冲他干笑一声:“我这不是第一天来嘛,随便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月玄墨黑着脸哼哼:“熟悉好了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就是想跑路!

他被调戏的仇还没报呢,火灵芝也还没拿回来,想跑?哪那么容易!

“还行。”白夭夭故作轻松地挑了挑眉。

月玄墨懒得看她演戏,直接命令道:“推本王回去。”

白夭夭也不在意月玄墨的态度,倒还真乖乖上前帮忙推轮椅了。

后院到静墨轩有些距离,这一路两人遇到不少丫鬟小厮。

“咳咳咳咳……”

只要一看到人,月玄墨就拼命咳嗽起来。

看着月玄墨虚弱地一副随时都要挂掉的样子,白夭夭眼角狂抽了一下。

说病就病,这男人还真是娇弱啊!

“王爷,王妃。”

丫鬟小厮们纷纷给两人行礼,等两人走过又忍不住议论起来。

“王爷竟然真的醒了?”

“看来冲喜是有用的。”

“王妃长得也太……只可惜了王爷这朵鲜花了。”

牛*白夭夭夭*屎不爽地想杀人。

“我看王爷和王妃的感情挺好的,王爷都让王妃推轮椅了。”

“好像是,除了竹清和竹影,我还没见谁能靠王爷这么近呢?”

“你们说王爷和王妃昨晚到底圆房了吗?”

“王爷都那样了,怎么圆房?”

“就是,王妃这么胖,若是圆房还不把王爷给压坏了。”

这下就连月玄墨都不爽了,黑脸转头瞪了白夭夭一眼。

凭什么圆房被压的就得是他啊?

……白夭夭无语地看着月玄墨。

这家伙瞪她做什么?

她被说成是牛屎都还没生气呢,他有什么可气的?

两人黑着脸回了静墨轩,竹清便进来禀报:“王爷,安公公来了。”

月玄墨推着轮椅进了屋,才看向竹清。

竹清立刻会意地出去请人了。

没一会儿一个上了年纪的公公便带着几个小太监进来了。

“王爷……”安公公看到月玄墨真的醒了,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便激动道:“您终于醒了,太后她可担心您了。”

“劳皇祖母操心了。”月玄墨轻喘着,病恹恹地道。

“您醒了就好。”

安公公一脸心疼地看着月玄墨,目光又瞥向一旁的白夭夭。

看到白夭夭这硕大的体格,安公公呆愣住了:“这是……王妃?”

如果不是白夭夭身上还穿着那套大红喜服,安公公绝对不敢将白夭夭认作王妃。毕竟谁能想到一个乡野村姑竟然能吃得这么胖。

月玄墨看向白夭夭,哑声介绍:“这是太后身边的安公公。”

白夭夭淡漠地看了安公公一眼,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见白夭夭对他这么不尊重,安公公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怒意,只是当着月玄墨的面不好发作,只僵硬地扯起唇角:“王妃真是好福气啊。”

一个村姑而已,能当上王妃全凭运气,她还敢在他这个大总管面前拿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乡野村妇!

白夭夭依旧没有要理会安公公的意思,倒是月玄墨看到安公公眼底的怒火,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皇祖母可是要本王和王妃入宫敬茶?”

安公公回神,收敛了怒意,冲月玄墨笑道:“太后哪里舍得让王爷入宫敬茶,她老人家的意思是若是您醒了,便好好调养,等过些日子您身体再好些,再入宫敬茶也不迟。”

“咳咳咳咳……”月玄墨突然帕子捂唇一阵猛咳,半晌,急喘着气道:“多谢……皇祖母……体恤。”

见月玄墨咳成这样,安公公立刻关切道:“太后担心王爷的身子,特意让老奴带了御医过来给您诊脉。”

安公公说着不等月玄墨说话,便看向门外:“李御医。”

李御医立刻进屋,先朝月玄墨行了礼:“参见王爷。”

抬眸看到白夭夭,怔愣了下,又行礼:“王妃。”

白夭夭朝李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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