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撕开,还要陪我家两个狗子。”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声锤子斧子砸在树墩上的声音,我在里面被震得头昏脑涨。

更倒霉的是,树墩里面的水位在不断上涨。

“妈的,这树墩怎么砸完看不到痕?”公鸭嗓愤怒的说道。

“这槐树墩能把一个人高马大的兔崽子装进去,肯定是他奶奶使了手段。”

“走,先去找他奶奶,跟他死爷爷一样,死了还想护着他,凭什么?”

砸树墩的声音停下了,我知道那是他们要去找我奶奶,但是我现在困在这个槐树墩里,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等了一会,他们几个回来了,但是听声音似乎是更愤怒了。

“妈的,死了还能带走一个,这老东西真厉害,要不是替他孙子被水鬼缠了三年,说不定还死不了。”

“你们对我奶奶做了什么?”我拍打着树墩问道。

“我们把你奶奶挫骨扬灰了,气不气?”

他们笑了,笑的很是疯狂。

“你们疯了!你们都是神经病1

“兔崽子还敢骂我们,老李给我砸!我看这次没了他奶奶的保护,还能不能把这破树墩子砸开。”

他们又叮当的砸了起来,这次他们砸动了。

我揉了揉眼睛里,他们砸掉的尘土木屑,突然看见那树墩里有一处地方冒着水泡。

“水泡!!1

有水泡便说明下面有空气。

有空气就说明有通道。

我咽了口吐沫,这个树墩我待了三年,即便是有通道也是一些极为狭小的缝隙,树墩下面又是厚实的大地,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不出去,外面的人很快就会冲进来,他们忍了这么多年的丧子之痛,不会放过我的。

怎么办?

我正想着,突然有河水被泼到我的脸上,估计是红色鲤鱼又出来了。

“我看见那个兔崽子了。”随着一声轰鸣,一道裂口从树墩上浮现,惨白的灯光从裂口上钻进来,然后一只枯瘦的手指立马伸了进来。

外面的斧子没有停手,顿时就把那节手指砸了下来,接着就是尖嗓子的女人惨叫一声。

她的手指直接折断,掉进了树墩里面。

我看向那根手指,那手指很怪异,只剩下一层枯黄的皮包裹着骨头,指尖,尖尖的,像是刀子一样,那不像是人手,倒像是某种动物的手。

“胡婆娘,你手不要了?”

“只要能杀了他,老娘什么都不要了。”

我被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犹豫了。

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我憋了口气,然后沉进水里,拼命地在树墩底部摸索起来,很快就摸到了一道裂口,裂口不小,足以将我的整个手臂伸进去。

也许是槐树的树根把下面掏空了也不一定,而且说不准下面还有一条暗河,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水?

想到了这里,我开始满怀希望地扩大那个裂口。

用手抠,用脚踹。

但是因为在水下,我使出的力气都被水消散了不少。

不过还好,一点点木屑被我扒开踹开,裂口在一点点地扩大,可是树墩上面的空隙也在越来越大,每一次锤子斧子砸下来的时候,我都能看见那个铁疙瘩的黑影。

“出来了,出来了。”树墩猛地一震动,一大片惨白的灯笼光洒了下来。

我回头一看,树墩上面已经破开了一个大洞,足以他们将我拉出去的大洞。

外面有几个村民围着树墩,拿着锤子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瘦得像是纸人一样,还有那个被砸断手指的女人,脸色像蜡烛一样枯黄。

而他们的眼睛,都是绿幽幽的。

终于难逃一劫?

便在这时,下面的裂口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一把将我拉了进去。

在那惊鸿一瞥中,我看得分明,那只手上只有白骨,没有丝毫血肉。

那处裂口的大小也只够容纳我的一只大腿而已,如何能将我整个人拽下去?

那只手突然而来,突然而去,把我拉进了一个很大的空间里。

掉下来的时候着实把我摔得不轻,过了半天我才缓解掉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

这空间是立起来的扇形,从上到下逐渐变大,面积大概有一间卧室那么大,一根根粗细不均的树根从上方蔓延下来。

一部分树根在半空中纠缠在一起,将一尊棺材举在半空。另一部分扎进了地下的泥土里。

“没想到,这槐树的树根能长成这样?”我看到这神奇的一幕,暗暗吃惊。

四个角落里则点上了四根又大又粗的白蜡烛,将整个空间照亮,否则我什么也看不到。更为诡异的是,四根蜡烛是被四个纸人顶起来的。

只不过那些纸人不同于我之前看到的,而是白纸扎成狐狸脑袋,身子却是人形,身上还穿着黑色的衣服,样式古朴,类似汉服,却又有些许不同,然后从汉服的后襟里露出一条尾巴。

狐狸脑袋高高昂起,用鼻尖将蜡烛顶了起来。

我看得仔细,那尾巴毛茸茸的,不像是假的。

有风从地下吹起,导致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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