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知府夫人就招手叫来丫鬟。

你拿纸笔来,我要给医药协会的会长夫人去一封信。

给我也来一份。我记得我一个小姐妹家里一个亲戚就是做药材商的,走她的门路,阮大夫年后买药应该能更便宜一些。殷夫人也赶紧道。

母女俩各自写了信送出去。殷夫人的信暂且不表,只说知府夫人的亲笔书信送到刘会长夫人手里,那么不出意外的马上就被专送到了刘会长手上。

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刘会长整张脸都白了。

这下好了!这个小娘子不仅攀上了知府夫人,现在她还说动知府夫人站出来为她说话了!再这么下去,要是我一不小心得罪她,她去知府夫人跟前告状,知府夫人再跟知府大人说了,我还活得成吗?

老爷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看阮大夫人挺好的,她不是那种会没事告小状的人。刘夫人连忙劝他。

刘会长立马白她一眼。你一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屁?这个人对外装出来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可私底下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早看得一清二楚!她就是冲着取代我们金雷堂来的,这话她自己都亲口说出来了!现在她又拉拢了那么多的助力在身后,只要再给她一些时间,她除掉我们金雷堂、自己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

他越想越心焦。

这可怎么办?我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啊!

他不停的原地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哗啦啦啦

就在刘会长愁眉不展的时候,外头突然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冬雨。

黄豆大的雨点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敲在屋檐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南方的冬天本来就湿冷,这冬雨没头没脑的浇灌下来,就更让空气中更蒸腾起几分淡淡的湿寒气息。饶是穿着厚厚的棉袄,人也觉得刺骨冰凉,很有些抵挡不住。

刘会长见状,他越发气闷。

你看,老天爷都和我不对付!

阮萱彤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她一抬头才发现外头已经下起了大雨。

坏了,隽大哥的腿!

她赶紧抱上一床毛毯就往胡长隽的房间里冲。

推门进去,她就看到这个男人正坐在窗前,双目呆呆地看着外头的大雨。

阮萱彤都走到他身边了,他也没有转头过来和她打招呼的意思。

阮萱彤见状好生好奇。

隽大哥,你喜欢看雨吗?她小声问。

以前喜欢看,不过今天不喜欢。胡长隽道,他这才慢慢回过头。

那你怎么还看了半天?

腊月下雨,天现异象,必有祸端。

阮萱彤心里咯噔一下。

你这都是封建迷信!她脱口而出。

男人不解。你说什么?

阮萱彤赶紧摇头。我说,你是脑补过多了!南方湿气大,雨水从来都没有断过。虽然冬天天气干燥了些,但下雨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就是气温不够低,没有把雨水变成雪花而已,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现在不是我要想太多,而是这雨未免下得太大了些,要是还这么继续下下去的话,就真要带来祸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