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掐死你。”

闻言,我朝他笑笑,“少爷,你是很温柔的人。”

“……”他又踢一脚琴凳,然后背过身去坐在琴凳上。

借着房间的寂静,我听着他嘟嘟囔囔的抱怨道:“……算我倒霉。”

我便躲着他的视线余光笑得更灿烂。

他啊,实在是让人喜欢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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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生完气,我进厨房给他做好午饭,然后嘱咐他吃完饭记得休息。

他哼哼唧唧的回了句:我惯例午睡用你提醒?

“好,那你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为了避免他与外界联系,我让柳言给我改装了一个只能与我联系的通讯器,姑且称作‘手机’罢。

他闻言‘哦’了一声,往饭桌上一坐。不知道想起什么,在我刚准备关门的时候他突然喊道:“喂,你又出去任务?”

我点点头,拿眼神询问他是需要什么吗?

他瞧一眼撇撇嘴,然后低头拿筷子夹菜,小声说了句:“别又搞的一身血回来,恶心死了。”

有些踩在云朵的感觉,我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之后没忍住,朝他笑了笑,应了声好才慢慢将门关上。

像个对毒品流连忘返的病人,又很像是傻瓜。

……

靳九溪给的那把短刀被我插在腰侧的束带里,回头看了眼正低着头嘀咕的六子,我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那条手链。

这是邱逸当年与我在一起时送我的,与他前两天在手中把玩的那条是一对。

我的这条上面有两个小铃铛,每次走路总能听到“叮铃——”的声响,现在也因为我的触碰发出清脆的铃响,六子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有些难看,“裴哥,你怎么不听人话啊?”

“你指什么?”我回看着他,觉得他这抱怨很莫名其妙。

“我们这些人出任务说得好听叫替帮里做事,说难听点,是卖命啊!你每次出来带个铃铛,这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六子盯着我手腕的眼神颇怨念。

我低“哦”一声,朝他道:“你离我远点就是了。”

六子闻言轻啧一声,难得的朝我不耐烦道:“你是中了邪是不?这什么破玩意儿护着跟个宝贝似的,你什么时候带不好非要出任务的时候带?”

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轻声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他闻言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抿嘴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想来是觉得委屈。毕竟他到邱家以来一直跟着我,平日里我虽不怎么和他亲切,却对他要比他人活络一些。

委屈便委屈吧,总不能还要我来哄。

这么想着我起身去了向东一些的据点,离他远了几米,他气愤的看了我一眼,见我冷着脸,他又收回视线,开始盯着目标可能出现的地方。

其实他说的我何曾不知道?这东西随时会暴露我,但是这毕竟是邱逸送的东西,如果真因为这个丢了性命,那便也是活该。

“你就守在那里,一个小时之内我还没有出来的话,你就离开。”摸着短刀的刀柄,看着将驶进地下车库的白色奥迪,我回头朝六子嘱咐了一句。

还没等他回答,我便随着那车进了地下车库。

“梁非,玄目组的副组长呢。”

“顾轩死他手上倒是挺值的呀。”

“不过,秋秋啊,我还是想看这人尸体是什么样诶。”

……

耳边又响起那熟悉的铃铛声。

一下,又一下——叮铃——

“我说多少次了他就是不听!靳老大你就这么由着他吗?!”

“管天管地你还管着他戴什么啊?真不像话,说来秋秋也是你师傅啊,你凶什么凶。”

“那个破铃铛多坏事你知道吗?他第一下本来正中梁非脖子,结果被铃铛声暴露了,平白多受一身伤。”

“……那也是他乐意。”

迷迷糊糊听了大半天,总算听清楚最后那句带着叹息的话是谁说的。

浑身疼得厉害,记忆还停留在梁非打在脊椎的痛楚上,真是十分不想睁眼。

“都半夜了,别在这嚷嚷了啊——”靳九溪语气有些不耐烦,其间还带着些推推嚷嚷的声音,“裴秋这货要是听得进去人话不早上天了?还有你跟着他后面划船的份?欸,你也别急,他啊……迟早要放弃那铃铛。”

这不想睁眼的十分立马变得十分想睁眼。

……啧。

我撑着床起身,瞥一眼窗外眉头就皱了下去。

“哟,醒了嘛。”靳九溪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我。

六子也回过头来看我,脸色十分难看了。

“几点了?”我缓了缓身上的痛,准备下床。

靳九溪上来就是一个大撇子给我摁了回去,“三点多了,你干嘛啊,还嫌伤的不够重啊。”

“我要回去。”我推开他的手,又扶着一旁的墙爬起来,嫌他碍手碍脚,我抬眼看他,掩饰着不耐烦道:“人我已经帮你杀了。”

靳九溪闻言脸色也沉了下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怨我让你杀人?”

我看着他,执意道:“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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