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重新跪好,看见沈仟驰手拧开了尿袋的盖子。

“张嘴。”

他抬起头,张着嘴,尿液从高处往下倾倒。

沈仟驰显然没有熟能生巧典故里卖油的老人那技术,尿液只有一小部分进了江愁的嘴,剩下的歪歪斜斜地淋在了他的脸上,顺着往下流到身上。

被尿液,还是自己的尿液淋着,这感觉让江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除了羞耻以外,还有些...难以描述的打破感。

他愣着神,跪在地上,没什么动作。

沈仟驰等着他缓过神来:“收拾干净出来吃饭。”

江愁跪在沈仟驰的脚边,沈仟驰一边自己吃着,一边熟练地喂着。

“徐立的酒吧刚开张,过几天我们去一趟。”

徐立是沈仟驰的研究生同学,谁知道毕业几年有了点积蓄就不想再做这些工作,辞职整起了酒吧。

年关近了,大街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酒吧里也放着震耳的歌声,空气里弥漫着酒精的清甜。

外头雪花飘着,屋里却十分燥热。

“江老师,看我给你调个酒。”

沈仟驰走去和调酒师说了什么,就脱了大衣外套,里面是白衬衫,黑马甲,一派绅士风范。他把控着基酒的量,不同颜色的酒在高脚杯里分层,在昏暗又斑斓的灯光下闪着梦幻的色泽。

江愁酒量不佳,沈仟驰调的度数也不高。

他给江愁把酒拿去,却碰掉了他的袖口。他装作弯腰捡袖口,在桌下把江愁的脚腕用镣铐锁在了高脚凳上。

江愁浑身一僵,扭了扭脚,却不敢低头去看。沈仟驰已经回头去继续调酒,对着别的客人言笑晏晏,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江愁看着面前的酒,又看着沈仟驰新给旁人调的酒,喝下去感觉都是酸的。

江愁已经三十有几,沈仟驰今天却把他打扮得年轻且骚气,发蜡把头发固定了形状,戴着红棕的隐形,眼线往上挑着,眼尾还贴着闪片,身上的衬衫比平日的更修身,勾勒出身材的轮廓,扣子解了两颗,分明的喉结和锁骨下还露出了一截白嫩的肌肤。

在茫茫的人群里,江愁很是出挑。很快就有人来找他搭讪。

他从不是对聊天游刃有余的人。可能是外表太有欺骗性,他不甚熟练的拒绝反而被视为欲拒还迎。有的人识趣走了,有的人却愈挫愈勇,还想对他上下其手。

他求助地去看沈仟驰,却找不到主人的人影。

他慌乱地拒绝。手足无措。

一整个晚上,他身边的总有人前仆后继,他拒绝的也愈发熟练。他的面前始终只有一杯酒,一个人隔几分钟才啜一小口,有人来搭讪他也学会了礼貌而疏离地毫不留情地推据,不再手足无措,旁人的兴趣也就慢慢淡了。

但是他的内心却愈发的焦急。几个小时过去,他只偶尔看到沈仟驰在人群里穿梭,或是在吧台前调酒,他看上去和这里的环境就像是一体,而自己格格不入,他是为沈仟驰来的,却被抛在了吵嚷却空寂的空间里。

打烊的时间终于到了,将近凌晨三点,江愁被锁在椅子上已经昏昏欲睡。

连在这工作的人也都已经离开,整个酒吧只剩下了他和沈仟驰两个人。

“刚刚多少个人碰过你?”

冷淡而又散漫的声音让江愁的动作立马就冻住了。刚刚,有人摸他的脸,有人来握他的手,他想躲却被限制了动作,有些没有躲开。

“回主人,一个...碰到脸,还有六个,碰过手。”

他惴惴地回答,期待又恐慌地等待着惩罚。

一巴掌扇了过来,不轻的力道让毫无准备的江愁直接跌落下来,被镣铐连着的椅子砸在了身上。

“这一巴掌,是为那个摸到脸的。”

脚上的镣铐被取下,不去在意脸上的疼痛,江愁终于如愿地跪在沈仟驰的脚下,亲吻着他的鞋间,炽热而虔诚。

“至于手...”

沈仟驰停顿半晌,像是在思考惩罚的器具。

惯用的戒尺、藤条酒吧里显然是没有准备的。想了想他去包里翻找出数据线,折了几折。

“伸手。”

数据线虽然不是专门的器具,打起来却丝毫不比别的要轻松。江愁把手举过头顶,疼痛缠上手心,他咬紧了牙才抑制住了把手收回来的动作。

不过六下,他的手心已经通红充血。

沈仟驰又开了一瓶酒,靠着吧台,自己喝了起来。

没有得到指令,江愁不敢收回手,举了半天,手臂都酸了。

而下一秒,从高处落下的酒就洒在了他的手上和头顶。

酒精让伤口刺痛。

沈仟驰看着江愁因为疼痛而抖动的身子,酒水打湿了头发,被定型的头发却没有垮塌,只是在发梢滴落着液体,他的身上也湿了,勾勒出诱惑的形状。

沈仟驰俯下身,舌头伸入湿润的口腔,交换了一个带着酒香的吻。

江愁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高举着傻愣愣地接受着在他嘴里掠夺空气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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