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道:“见过驸马。”

张翔摆摆手,打量他。

杨霖的手臂上有几道刀伤,已经用布条缠住。

“受伤了。”张翔笑着说了一句。

杨霖哈哈一笑:“小伤,无大碍,驸马,请。”

进了柴房后,场面果然很血腥,五个穿着夜行服的男子被吊了起来,身上全部是刀伤,鞭伤混合在一起的,其中两个还奄奄一息,已经不能睁眼看张翔,另外三个则喘着粗气,怨恨的盯着他。

杨霖说道:“驸马,昨夜来的有六人,有一个在逃跑途中被捕快围住乱刀砍死,应驸马的吩咐,这五个是活捉的,我已经鞭了一晚。”

“痛快吧!”张翔笑问道。

这杨霖憋了两个多月的火气,抓到这些刺客,不打个痛快肯定是不会甘心的,要不是张翔早早吩咐他要留活口,估计他来见到的就是尸体了。

杨霖痛快的大笑一声:“痛快,这几个龟儿子害我在城中追捕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驸马这一计果然奏效,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张翔问道:“林员外没事吧?”

杨霖摇头:“没,我应驸马的要求,这几日都让林员外住在地下室,他们没找到林员外。”

张翔点点头:“那就好。”

然后接过了杨霖手中的鞭子,对他道:“杨捕头累了一晚,先去换身干净的衣裳,歇息一会,接下来交给我。”

“那属下就先告退了,有什么事,驸马尽管吩咐。”杨霖微一施礼,退出了柴房。

张翔拿着鞭子,在柴房中来来回回走了一圈,话也不说,那压抑的气氛终于让为首的谢温忍不住了:“士可杀,不可辱,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我谢某要是皱一下眉头,不得好死。”

“别着急。”张翔摆摆手,对他道:“你要是回答我的问题,我且还可以饶你一命,我这人说话一向算数,否则你要是落到官府手里,下场你可知道?那杨捕头有多暴力,你也体会过了。”

“哼,想从我嘴里知道石英雄他们的下落?”谢温冷笑:“痴心妄想。”

正常的硬骨头模式,张翔不以为然,他把目光放在其余两个身上:“你们呢?想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想的话就点头,只要回答完了,我保你待会安全的走出去。”

“尔等岂敢?”谢温扭头怒看了那两个同伴。

原本有个想服软的瞬间也不敢开口了。

“啪!”

张翔一鞭子抽在了这谢温身上,温声道:“我不让你说话,你不要说。”

吃痛的谢温闷哼一声,却是没叫出来,嘴里吐出一口血丝。

张翔缓缓道:“不要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河东路薛家的客卿,没错吧!你以为什么都不说你们就能安然无恙了?你不说,我不会放过你,林员外不会放过你,官府更加不会放过你,就算你侥幸从这逃出去,薛家知道了你们身份暴露,会留你们?薛家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只有杀了你们,薛家才能避清嫌疑。”

“一个小小的驸马,也敢跟薛家做对?”谢温再次冷笑。

张翔摊手道:“我是不敢跟薛家做对,但我跟薛家无冤无仇,他也没胆,更没理由来杀我,我知道薛家也是受人指使,指使薛家的人以你们的级别是不会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石广顺,管胜,杜二娘和贺司南藏在哪里?只要你把他们所藏之地告诉我,我立即送你出平州。”

“想都别想了,我谢温在江湖上也是条汉子,这种出卖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你要杀要刮,我谢温不会皱一下眉头。”谢温硬气的鼓起眼睛。

张翔遗憾的摇摇头:“真是条硬骨头。”

他随后吩咐捕快,去取了些盐水过来。

看着张翔在地上用一根棍子搅拌着盐水,谢温的眼里猛的露出了一丝恐惧,他知道张翔要做什么。

要只是用鞭子抽他,他还能忍,要是把这些盐水洒在伤口上,再怎么硬的汉子都是忍不了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言不发。

而他的那两个同伴则就不同了,满眼恐惧加慌张,被吊起来的身子不停的挣扎。

过了一会之后,张翔让人把其中一个解了下来,然后拖到了柴房外,很快,谢温听到柴房外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然后,张翔再走进来,继续把另外四个拖出去,同样的惨叫一次次的刺激着谢温的神经,每一次,同伴的惨叫都在一点一点的击破他的心防。

他不知道那些同伴遭受到了张翔怎样的虐待,更不知道张翔对他们说了什么。

最后,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张翔端着盐水走了进来,一脸的灿烂:“你那些同伙都已经招了,有两个遭受不住,说完后就晕了过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死的,等他们醒了,我就让他们离开,我说了,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我会饶他一命,现在就剩你了,你还有一次机会。”

谢温心底一凉,之前那几个同伙早已有服软的趋势,若真如张翔所说,受了虐待说出来,他也不觉得奇怪。

可他嘴上还是冷哼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何必再来问我,杀了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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