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腿,右边的大腿少了一大块肉,刀剜的一样,鲜血狂涌,也不知伤没伤到骨头。

“乌龙!”

封知平心疼万分,却不敢上前查看,对方的目标是他,过去只会给乌龙带来劫难。

封知平紧咬着牙,一招“风卷落叶”扫起漫天雪舞,借着雪沫的掩护解下披风扔了出去,随后从另一个方向跳下山崖。

披风刚开始下落就被第三只利箭钉在了崖壁上,封知平趁机加速,贴着崖壁向下急冲。

这是玩命。

山崖的高度是摔不死他,但那是有控制的前提下。

然而现在,他不敢控制速度,也不敢思索落点,慢一分就会被对方的箭射中,思考得越多越容易被对方预判轨迹,他必须放空脑海,让自己像激流里的落叶随波逐流。

地面飞速接近,已经能看清露出雪面的石头的棱角,在即将落地前,他猛提一口气反手将剑插进山体缓了一缓,就这一错的功夫,一支精钢箭贴着他的胯下扎进了山体,露出的半截箭身咯得他狂翻白眼,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歪坠到地上砸进积雪里,不敢停,忍着剧痛左右挪腾,良久才发现并没有箭追来。

封知平靠坐在一颗树上,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裆痛苦的小声哼哼,泪汪汪的眼则盯在最后的那支箭上。

箭只没入了一半,说明那人力竭了,但从刺入的角度看,那人未必是没力了,更像是在看不到目标的情况下根据经验抛射了一箭。

直射说明自己在他的射程内,抛射说明此人的箭技非同一般,对力道和角度的把握十分精准,这人到底是谁,这种强人从哪儿冒出来的,什么样的人能支使这种家伙?!

封知平反复琢磨着可能的敌人,却毫无头绪。

使用重弓的神箭手都是最顶尖的刺客,是战略级人才,只有朝廷能培养,每一个都受到严密监管,哪怕老死其后人也会继续被朝廷监视三到五代,谨防重弓的制造工艺和使用技法外泄,也就是说,除了朝廷掌控的神机营,其它人无论权势高低都没可能培养。

照此推断,这人是朝廷派来的,确切的说是皇帝或军部调来的,而军部调动重弓手也要报予皇帝核准,这是千百年来的铁规距,只有战时才例外。

皇帝要杀自己?

怎么可能!

他闺女就在上面,要杀人法子有的是,何比出此下策?

不是皇帝,那会是谁?

军部某人私自调派?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这可是“脏活”,下面人又不是傻子,手续不谁敢乱接?

不远处传来落地声,三位刺客也追了下来。

封知平无暇再想,背靠着大树站起身,长剑斜指身前。

这不是最难的一战,却是最凶险的一战,救援不能指望,有那位神箭手在,无论狼卫还是匡铮等人都不可能快速赶来,而封知平更希望他们不要来。

情况危及,好在他当机立断跳了崖,靠着这片林子抹掉了神箭手的威胁。

剩下的这三人是他仅剩的对手,至少目前是,虽然棘手,却比那位容易对付多了。

三位刺客发现狼别的封知平,分作三方围拢过来,从队形可以看出,使刀的两人对最后出现的那人仍有防备。

封知平看在眼中,洒然一笑,温声道:“看来我在劫难逃了,既如此,不如报个名讳,让我作个明白鬼可好?”

三人没人言语,围拢的脚步慢慢放缓,仅露出的眼睛闪烁着忌惮。

封知平大笑摇头:“鼠辈就是鼠辈,都这种情况了还不放心,你们就这么怕我吗?”

“您可不是一般人,天元大比第二名,谁敢小觑?”

中间的瘦小的刺客闻言娇笑,竟是个女子。

封知平眉头一挑,紧盯着她。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