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是一路朝北走的,在又一次下过一场雨之后,天气越发寒冷,于是时雨感冒了。

好在他们本来就是医援队,该有的药物一样不少,许砚生把自己那件稍厚些的卫衣给他穿了,套在高领毛衣外面,因为码大刚好能套上。

即便如此时雨吃了药之后还是昏昏沉沉的,卫生纸不离手,鼻头都被他擦红了。

许砚生放心不下,拉着他给量了遍体温,好在没发烧。

许砚生捧着他的脸来回搓了搓:“没事别总擦鼻子,都起皮了。”

时雨带着浓厚的鼻音,好好说着话都像是在撒娇:“那我鼻涕流出来咋办?我不通气儿啊……”

“那也别用力那么擦。”许砚生在他头上揉着:“好像鼻子不是你的。”

时雨鼻头红红的,许砚生说话都不自觉带着点哄的味道,挂着笑模样:“没事,明天下午就出发回去了,回家之后好好歇两天。”

他们的医援任务圆满完成了,这里是最后一个村子,出来了将近半个月,不止时雨,大家都挺疲惫的。

“我想吃饺子了。”时雨感冒有个毛病,哪边鼻子不通哪边眼睛流眼泪,他说着话眼睛就红了,难受地吸吸鼻子,左边眼眶积攒了一包泪,要掉不掉的,看上去凄凄惨惨。

许砚生在他发顶亲了亲:“回家就给你包,想吃什么馅儿的?”

“豆角……”时雨道。

“行。”许砚生又在他脸上搓了搓:“在屋里呆着吧,晚上我给你送饭过来。”

毕竟带的志愿者够,知道时雨感冒之后唐医生就让他休息了,不过他之前都没答应,今天是实在头疼,才在房子里休息了。

他下午又睡了一觉,起来才觉得自己好了些,彼时天都快黑了,拿手机一看,也就五点多而已。

他起床收拾收拾,准备去棚子里看一眼,结果还没出门就远远看到志愿者一行人正在往回走。

张铭帆看他精神好多了,招呼着他一起去吃饭。

时雨怕把感冒传染给别人,摇头拒绝,说许砚生一会儿会给他带回来。

“啧啧啧。”张铭帆摇头叹息:“真好,生病有人送温暖。”

时雨白了他一眼:“羡慕啊?”

“那是啊。”张铭帆晃了晃腿:“我要找个娴静温柔的对象,也能给我送饭那种。”

时雨洗了把脸,把手上的水珠都甩在他脸上:“女朋友是用来宠的,不是给你做饭的好不好。”

两人贫了一会儿,张铭帆出门去吃饭,时雨已经好多了,坐在窗户边画画,这已经是第八幅画了,下一幅准备画一下回去的路或者服务站之类的,给这次的医援之行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他在画生的tag里也发了有五六张许砚生的图片,他粉丝多,前几天还在互相艾特着准备给他开超话,每一张图片的阅读量都在十几万。

晚上七点多,许砚生吃过饭回来,给他端了一碗饭,上面盖了好些菜和肉。

“吃吧,还是热的。”许砚生过来跟他贴了下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脱了衣服坐在床边。

“今天晚上记得把东西都收拾好。”许砚生帮他拨了拨碎头发:“明天下午直接就走了,别忘了什么。”

时雨点点头,含糊不清道:“咱们回去大概几点啊?你休假不?”

“大概就是凌晨吧。”许砚生一笑:“当天休息,缓一下,第二天上班。”

时雨撇撇嘴:“也不说给多放几天。”

“明天是周二,我周末有一天假,已经说好了,我带你回家。”

时雨点点头:“好嘛。”

“有什么想吃的吗?我提前跟我爸说。”

时雨筷子一顿,他知道许爸爸做饭好吃,但是第一次上门就直接点菜多少还是不好吧,他迟疑着摇摇头:“随便,都行。”

次日早上,医生和志愿者一起进行了最后的收尾,把带过来的设备药物都装好,放在大巴车上让先走了。

他们回去坐的是高铁,下午六点多的班次,到地方都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一行人身心俱疲,许砚生叫了车,跟时雨一起回家。

时雨在高铁上跟那群志愿者玩儿游戏来着一直没睡觉,毕竟下次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几个人都互相加了好友,还拉了个群聊。

坐上车时雨就困了,歪在许砚生身上睡觉,因为感冒还没好,躺一会儿就堵住了,迷迷糊糊醒来。

许砚生直接将他摁在腿上,让他仰躺着睡了一路。

其实许砚生也累,他靠着椅背也眯了一会儿,快到家才醒过来。

家里半个月没住人,即便有暖气一进来还是觉得缺少点人气。

时雨困顿得不行,一路走进卧室,把脏衣服扔了一地,许砚生冲了个澡出来又一件一件给他塞进洗衣机,回到卧室时时雨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

左右明天也得换床具,许砚生也就由着他去了,掀开被子躺上床,时雨感觉到熟悉的体温,又往他这边凑了凑。

怀里这具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身子有段时间没有抱到了,许砚生把人又往怀里摁了摁,两人相拥而眠。

回到熟悉的地方,时雨睡觉都比在外面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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