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医院没什么特殊的事,也不轮许砚生坐诊,到了下班的点他就走了,绕路去柒淮坊给时雨买狮子头,顺便打包了几个菜。

时雨在家里复盘了一个下午,思索着中午跟许妈妈见面有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最后又苦恼地想,他坐下吃饭时,因为屁股痛抽了一小口气,估计表情也有些扭曲吧,不知道许妈妈注意到没有,要是注意到又想歪了该怎么办?

许砚生回来时,时雨就在客厅坐着,听见声响站起来朝他这边走,然后一脑袋扎进许砚生怀里,小声骂了一句:“王八蛋……”

但是声音低低的软软的,更像是撒娇。

许砚生将饭菜放在玄关,抬手搂住他的家肩膀:“吓着了?”

时雨在他肩窝处蹭了蹭,摇头道:“没有,你妈妈很好相处。”

许砚生失笑:“她走了之后又给我打了个电话,特地叮嘱我不要欺负你,她对你印象很好,没事的。”

时雨心里有点高兴,又往他怀里拱了拱:“你可不是天天欺负我么……”

许砚生在他后颈上捏了捏:“你确定?我天天欺负你?”

时雨哼哼两声:“我现在走路都不利索,也不知道你妈妈今天看到没。”

说罢他抬起头,在许砚生唇角啄了啄。

“看到也没事,情侣之间,做点亲密的事不是很正常么?”许砚生揉揉他的头发:“她让我改天带你回家,我估计得等我医援回来才能有假期了,到时候跟我回去?”

时雨点点头应了:“你爸爸也跟你妈妈似的这么好相处吗?”

“他?他嘛……稍微严肃些,不像我妈似的经常笑,但他也很和蔼,是个可爱的小老头儿。”

时雨笑着,去厨房拿碗筷:“你这么叫你爸爸他知道么?”

许砚生在门口换鞋脱外套,一笑:“他当然不知道。”

时雨把饭菜都腾装好,笑嘻嘻地道:“那我下次见了他要告状。”

许砚生换了衣服洗了手,跟他坐下吃饭,无所谓道:“随你,你要是告状了,回来就等着屁股遭殃吧。”

时雨撇嘴:“暴君。”

许砚生笑而不语,给他加了几筷子菜。

本来中午下了很多饺子,是等着许砚生晚上回来吃的,但是许妈妈突然出现,两人把那么多饺子都吃完了,晚上也没有所谓的煎饺了,只能吃点菜。

“对了。”时雨咽下一口菜:“你们医援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定了吗?”

许砚生摇摇头:“还没,这才月初,下周应该会开会的,到时候才具体通知。”

“你们一般都是什么人去啊?除了医生护士还有没有别的人?”

“有啊。”许砚生慢慢道:“司机肯定程跟着,如果有医生很看好的实习生也会带着一起去,还有一些志愿者。”

“志愿者就是干些杂活的,没什么专业方面的要求,帮忙抬机器搬东西,指引病人之类的。”许砚生一笑:“按照往年的情况来说,志愿者顶多七八个,带太多也很麻烦,无论是分房间还是分座位都要顾及。但其实每年报名的人有很多,最后还得选一选。”

时雨咋舌道:“这年头儿,当志愿者还得选啊?”

许砚生一挑眉:“当然了,因为有些小孩儿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凭着一腔热血来报名,去了之后又嫌太苦太累,住得不好吃得不好。我们原先遇到过半路撂挑子不干的人,也没什么办法,本来就是跟着献爱心的,不给工资,只能任他们去留。”

时雨拖着长调子:“哦——所以你们会挑有经验的,之前跟着一起去过的志愿者吗?”

许砚生颔首:“对,不一定非得是跟着医援的,有乡村支教经历的也可以。”

时雨了然地点点头,若有所思。

吃过饭许砚生去洗澡,时雨趴在床上看iPad,想挑部电影来一会儿跟他看看。

正挑着,被一阵铃声给吓了一跳,他起初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后来才发现是许砚生的。

来电显示:关阑铂。

时雨拿着他的手机走去浴室门口,扬声问他道:“你电话,要不要接?”

许砚生的声音闷闷的:“谁?”

时雨道:“关阑铂。”

里面顿了顿,道:“你接吧,跟他说我在洗澡,看有没有事。”

时雨应了,摁了接通。

“忙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关阑铂的声音带着笑:“差点就挂了。”

时雨有点尴尬:“呃,你好关先生,许砚生他在洗澡,一会儿我让他回给你吧。”

那边止了话头,半晌没开口,时雨蹙着眉正准备拿下来看看是不是信号不好,那头又开了口:“奥,这样……好吧,那一会儿让他给我回一个吧,谢谢。”

时雨应了,挂断了电话。

他继续找他的电影,没一会儿许砚生就洗完出来了。

时雨翘着脚来回晃荡,手上一划一划地翻页,感觉到带着热气的手在自己小腿上来回抚摸了两下,痒痒的,他回头,看着一手擦头发的许砚生:“刚刚那个人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许砚生颔首:“嗯,知道了,我一会儿回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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