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生回家之后就开始收拾屋子,他确实是有洁癖的,不是嫌弃谁,就是见不得屋子里太乱罢了,收拾完开了扫地机器人,自己躺回床上准备睡个午觉。

这一睡就是被手机吵醒的,他看了看来电显,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一起恶性肿瘤的病例,之前一直在内科保守治疗,但是也都没有效果,家属着急了想要直接做手术切除。

外科主任还在另一台手术上下不来,只能来找他了。

他今年三十三岁,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直接被自己当年的老师拽进了第五人民医院,他资历不够,才一直是副主任,但其实水平比之主任医师也不差。

他昨天跟时雨说的话一语成谶,果然一个完整的假期都休不完。

他急匆匆起床换衣服去医院,好在不是高峰期路上也不堵,一路倒也顺利。

他在换衣服的时候就有小医生一直在他跟前说病情,他接过之前在内科的治疗记录,边翻看边往病房去。

时雨回到家也睡了一觉,起来准备给约稿的金主爸爸画画,这种简单的稿子拿iPad就可以画,他就没开电脑,准备掏耳机的时候才发现没在,在家里找了一圈,确定是不见了。

他昨天出门戴了耳机,到酒吧才摘下来的,就直接塞裤子口袋里了,家里没有的话那只可能是丢了或者落在许砚生家里。

他拿着iPad顿了一会儿,现在给他打电话难不成是要许砚生给他送过来吗?他画画戴耳机就是为了听听纯音乐,不听倒也无所谓。

或者他自己去取一趟也行的……

起码先确定一下耳机到底在不在吧,毕竟也是个airpods,丢了他也会心疼的。

但是许砚生这会儿正忙着,手机都是静音,怎么可能接他电话,时雨对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自言自语道:“在睡觉吗?还是在忙?”

时雨就等着他给回电话,一等就一直等到半夜一点多,许砚生给他发了条短信:什么事?

估计是怕他睡着了吧,电话都没打。

时雨这会儿正熬夜上色,想也没写就给把电话拨了回去。

许砚生倒是接得快:“喂,还没睡?”

他声音里透着疲惫,时雨听得蹙了蹙眉,问道:“你干嘛呢?怎么这么累?”

“刚结束一台手术。”许砚生叹了口气。

这会儿医院里也没多少人了,许砚生打算换衣服回家,把手机开了外放放在桌子上,脱掉白大褂。

“你今天不是放假吗?临时叫回去的?”

许砚生伸了个懒腰:“不然呢?主任有别的手术在做,只能摧残我了。”

“奥……那,那你没在家啊……”时雨愣愣的。

“准备回了。”许砚生换完衣服了,手机又关回正常音量,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你是不是落东西了?”

“啊……”时雨抠了抠床单:“我回来才发现我的耳机不见了,是不是在你家。”

许砚生略微皱了下眉:“我今天打扫房间没有注意到,确定是落在我这儿了?”

“应该是吧……我昨天一直在裤子口袋装着的。”

“我回去再给你找找,找不到的话应该就是丢了。”许砚生道。

时雨忙说:“不用了,明天再说吧,都这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

许砚生笑了一下:“行,要是在我跟你说一声,你看是自己拿还是怎么着。”

“嗯。”时雨知道他要回家了,这会儿刚刚忙完,不知道有多累,所以没再多说,道了再见便挂了电话。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的是凌晨两点零五。

时雨走去阳台,透过窗户看了看小区外的街道,霓虹灯明亮,马路被衬得泛着红泛着黄,时而有车经过,在寂静的夜里划出一道声响。

时雨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许砚生的车行驶在哪里,但应该也是如此的形单影只。

“当医生这么辛苦吗?”时雨嘟囔着,点了根烟慢慢咂着抽。

时雨有吃早饭的习惯,他自己上了闹钟,八点半起床准备去吃个水煎包什么的,手机上有一条未读消息,是许砚生在早上七点发来的:找了一圈儿,没看到你的耳机,应该是丢了。

时雨看着发送过来的时间蹙眉,心想这家伙晚上睡够五个小时了吗?没有吧,怕是只有三四个小时,他这会儿起床整个人都是飘的,也不知道许砚生怎么能坚持。

时雨给他慢慢回复:我知道了,重新买一个吧。

过了会儿,又发了一条:你吃早饭了吗?

时雨吃完饭许砚生都没给回复,他忍不住又发了条:你这个手机号能直接搜到微信吗?

时雨回去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才看到许砚生的消息:吃过了,可以搜到。

第二条:刚刚在查房。

时雨立马去加了他的微信,许砚生的微信头像是一个表情包,一个戴着安帽的小人支着桌子,表情很是生无可恋,时雨看着笑了半天,看来也是打工人的真实写照了。

这会儿许砚生通过的很快,似乎是这现在没有在忙。

时雨:你昨儿睡够了吗?

许砚生:中午吃过饭可以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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