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末了,时雨自己一个人去了酒吧,这次交了稿子一身轻松,连心情都跟上次不一样了。

雁声要了五瓶,他自己一个人拿着玻璃杯慢慢喝着,今天有酒吧驻唱,一个女孩子,站在台上,穿着露脐吊带和牛仔热裤,唱一首情歌。

这里的雁声酒是玻璃瓶装的,一瓶330毫升,外面的贴条也很简单,大大的“雁声”二字,也没有配料表。

吧台跟前有调酒师在调酒,时雨有点好奇,换了个位置离他近一点。

“这杯酒颜色好漂亮。”时雨感叹,他是个艺术生,对于颜色的调配其实很有自己的审美,调酒师闻言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这杯酒叫西斯塔尼的花园。”调酒师介绍道:“你知道西斯塔尼是谁吗?”

这个倒是了超纲了,要问他哪个画家他还能说道一二。

“他是伊拉克什叶派穆斯林的领袖,但是没几个人见过他。”调酒师说:“据说这个酒的名字是我们老板的一个朋友取的,当时老板随手调了一杯酒给他喝,味道很不错,朋友说可以把调配方法留下来,放在酒吧当做鸡尾酒饮品,是用伏特加,香博力娇酒,柠檬汁和覆盆子一起调配的,要不要来一杯?”

时雨很有兴趣,这杯酒是紫红色的,紫色神秘,但偏红的色调就又很艳丽了,怪不得会起“西斯塔尼的花园”这样的名字。

“给我来一杯。”时雨有点高兴。

调酒师应了,招呼人把这一杯送走,然后重新给他调制,时雨看着,蓦地想起个问题,遂又问道:“你们这的自酿酒,为什么叫雁声?”

调酒师歉然一笑:“这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我们老板起的,以前不叫这个,后来才改的。”

时雨若有所思,慢慢晃着酒杯,耳边传来当啷两声轻响,时雨吓了一跳,偏过头去看,男人穿着简洁的白色衬衫,眼镜依旧戴着,他侧对着吧台,胳膊肘支着台面,一手拿着冰块夹,刚刚两声响动就是许砚生给他杯子里夹了两块儿冰。

不可否认,时雨今天自己一个人来酒吧,也有想要再次碰见他的意味在,至于为什么不打电话……打电话不就显得他太积极了吗?所以能偶遇到,时雨还是挺高兴的。

调酒师调完了时雨的酒给他放上来,上面还架了两颗冷冻覆盆子和一片薄荷叶。

“先生,点酒吗?”调酒师转而问许砚生。

许砚生解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拉过一只高椅坐在时雨旁边,看了看时雨面前的酒,轻笑了一下:“金巴利苏打,谢谢。”

时雨敲了敲自己的酒杯问:“你之前喝过这个吗?”

许砚生瞥了他一眼,又将袖口解开,袖子往上翻了几折,露出精致的腕骨。

时雨盯着他的腕骨看了一会儿,又默默偏过头。

“西斯塔尼的花园,喝过。”许砚生一笑道:“味道不错,度数也不高。”

“是吗?”时雨端起杯子尝了一口,惊喜道:“有气泡水诶!”

许砚生看到他这幅样子就想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许砚生的酒很快也上来了,时雨看了一眼,是夕阳的颜色,很漂亮,也很热烈。

他眼神带着期待,许砚生忽视不了,手一推将酒杯推了过来:“尝尝?入口会稍稍有点苦。”

时雨凑过来,也没端杯子,就抿着杯口喝了一小口。

“你来这里都是只喝雁声的吗?这里的鸡尾酒都很不错,下次可以点个别的尝尝”许砚生道:“夏天了,适合喝烟雨薄荷。”

时雨点点头记下了,顿了一会儿,往他跟前凑了凑轻声问:“这次还请我吗?”

许砚生眉毛一挑:“这次不应该是你请我吗?”

时雨撇了撇嘴:“请你就请你呗,就不欠你的了。”

但是他们最后走的时候还是许砚生掏的钱,时雨在旁边抿着嘴偷笑。

收银的女孩儿默认他俩喝的都是一起的,就没给许砚生刷雁声的钱,时雨听到价格时还很惊讶:“这里的鸡尾酒这么便宜吗?”

许砚生一下给笑了,收银的姑娘也笑着解释道:“许先生来喝雁声是不收费的。”

时雨一呆:“啊?”

许砚生接过小票,屈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改个名儿吧,说不定下次也免费了。”

出了酒吧,时雨跟着他沿路边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因为你们名字一样?所以不收你雁声的钱吗?”

许砚生略一颔首:“算是吧?”

时雨难以理解:“那刚刚要是我请这一顿,是不是就得掏雁声的钱了?”

“是啊,你又不叫这名字。”许砚生忽悠道。

时雨“切”了一声:“谁稀罕,雁声一瓶又不贵。”

“你做什么工作的?”许砚生问。

“艺术工作!”时雨嘚瑟道:“你猜啊。”

“画画吗?”许砚生问。

时雨鼓了鼓腮帮子:“这么好猜?”

“也没有,你说从事艺术工作的,我第一个就想到画画。”

两个人顺着街道走,慢慢聊天。

“屁股好了吗?”许砚生问。

时雨觉得热气瞬间漫上脸庞,他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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