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海面上波光粼粼,还能倒映出天上的一轮明月,时雨和许砚生坐在沙滩上,等着看零点的烟花。

“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见过烟花了。”时雨跟许砚生牵着手,另一手抓着沙子往俩人手上堆,最终在两只牵着的手上垒成了一座小山。

许砚生无奈地问他:“做什么呢?准备埋起来吗?”

时雨嘿嘿一笑:“埋起来也得牵着手。”

许砚生心里一软,眼神里都像是藏着月光下微微泛滥的海水:“好啊。”

时雨抬起眼看他,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都有情动,但是今天是跨年夜,海滩上人挺多,他们也不敢那么放肆,时雨只是撅起嘴朝许砚生隔空亲了一下。

许砚生笑得肩膀都在耸动,眼角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很帅,很好看。

这是他们在一起第一次跨年,时雨总觉得他们认识很久了,但其实细算起来也就半年而已,他们竟然还一去了一次医援,对于时雨来说,这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许砚生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意外又像是命中注定,也是他让时雨体会到什么叫一见倾心。

等待烟花的过程是漫长的,所以靠在许砚生肩上眯了个盹儿,夜里的海南也是有点冷的,许砚生给他身上披了件外套,时雨睡了一会儿自己就醒了,也就半个小时而已。

他靠在许砚生肩上没起来,然后往上瞄了许砚生一眼,正巧看见许砚生望着身前的海面出神,夜风撩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没戴眼镜,睫毛又密又长,眸子都是深沉而温和的。

时雨抬起两人牵着的手,在许砚生手背上吻了吻。

许砚生低头看着他笑了一下:“沙子都弄掉了吗就亲。”

时雨又晃了晃手,咕哝道:“早都没了。”

两人站起来活动,沿着海边慢慢走,时雨把鞋脱了,许砚生给他拎着。

“你要不也脱了吧,踩在沙滩上好舒服,湿湿软软的。”时雨道。

许砚生心情挺好,低声道:“是么?跟你一样。”

时雨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愣了一会儿,联想不到一起去,转过头看着许砚生揶揄的眼神,登时就懂了,羞恼地在他身上锤了一下:“你要不要脸!”

许砚生抓住他的手牵好:“夸你呢。”

时雨甩开,自己闷头往前走,许砚生追了一会儿,笑着再次牵住他,时雨当然也不再舍得甩开他了,两个人稍稍走远了些,一直偷偷摸摸牵着手。

他们在聊天,哼歌,说笑,海浪时不时打来,没过时雨的脚,他笑着甩一甩,弄了许砚生一裤子水珠。

在一起的时间就很短暂了,他们绕着海滩来来回回地走,终于听到了不远处人们大喊着倒数计时的声音。

时雨停下,跟着一起喊:“四,三,二,一!”

他对着大海,眼睛里映出天上炸开的烟花高声道:“许砚生!新年快乐!要跟我在一起很多很多年!”

许砚生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像现在这样,像个傻子似的,对着大海喊,这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新年快乐时雨!”许砚生紧紧握着时雨的手:“可以在一起很多很多年!”

冬天待在三亚真的很舒服,没有夏天那么毒辣的阳光,带着点凉爽的暖和,如果不是许砚生要回去上班了,时雨巴不得一直在这里住着。

但是许砚生要上班了,时雨只能蔫不拉几跟着他坐上回家的飞机。

这一年大年三十,许砚生在急诊,时雨现在自己家里吃了饭,然后去许家爸妈那里转了一圈,又吃了两个饺子,然后给许砚生送了一盒过去。

不过俩人都没怎么说着话,许砚生还挺忙,在办公室就没怎么待,搂着亲了亲时雨就离开了。

五月中旬,许砚生受邀,要去北京一趟参加一个座谈会,顺便在医科大学开一个医学讲座,时雨跟着他一起去了。

他记得之前上学的时候来过一次北京,起得很早去看升旗,然后爬长城逛故宫。

首都就是首都,很不一样。

许砚生这次出来不管是机票还是酒店邀请方都报销,时雨的机票得自己买,不过许砚生答应他忙完之后陪他在北京玩儿玩儿,他当然满眼开心,本以为又得等到跨年那会儿才能再出来旅游了。

许砚生总共工作两天,第一天开会,第二天讲座,都是只需要半天时间,但就这半天时间时雨也不可能乖乖在酒店待着,他早上起床之后搜了搜附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去打卡的地方。

他搜到了一家水吧,就是普通的饮料店,看图片装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推荐。

不过既然推荐了,时雨自然还是想去看看的,干脆地起床换衣服,起来的动作太大,他闷声哼了一下,心里愤愤地骂许砚生禽兽,昨晚就可劲儿折腾他。

也能理解,前一阵子外科的主任医师出了点状况,卧床修养中,很多任务都落在许砚生身上了,他那几天都在忙,时雨有时撑着精神才能等到他回来,第二天又早早走了,他去送了几次饭,也没有直接看到许砚生吃完,都是他晚上把保温盒带回来的,这么忙乱的情况下,当然是没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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