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蜀山!”晟王看了一眼木槿,沉声说。

“主子,这……”木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略显迟疑的问。

“滚。”晟王隔空一掌,打在那人身上,也打断了木槿的话,转身离去。

木槿顾不得其他,追着主子跑了出去。

烟雨楼外,木槿追上晟王。

“既然蓝公子已经救下了苏姑娘,主子何必急于这一时,还是先回竹海调养好了身子再去也不迟!”木槿言语关切,满是担忧和心疼,服用烟花的后果,他怎会不知。

“本王早去一刻,林儿便能早安一刻!”晟王面色凝重,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主子,那厮的话疑点颇多,摆明了就是个局,这是要请君入瓮!”木槿相信主子定能看出问题所在。

“敌明我暗,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刀山火海的,怕是得闯一闯!本王入了这局,林儿才能暂时安。”晟王黑眸深不见底,柔声说道,为了林儿,他可以赴汤蹈火,闯个蜀山算什么。

“主子,一路凶险,您已不似从前!”木槿说。

“从前如何?”晟王问。

“从前的主子没有弱点,不会以身犯险。而如今,苏林小姐就是您软肋。”木槿说。

“也是我活着的理由。”晟王浅浅一笑。

“值得吗?”木槿问。

“从未想过!”晟王答。

“木槿觉得,苏林姑娘甚好,自此有了苏林姑娘,主子才有了温度。”木槿说。

“温度。”晟王低喃着,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绽开到了心里。

“糟了,没一刀剁了那厮!此刻他定然是去通风报信了!”木槿好像是想起来什么,失声喊道。

“他死了,谁去报信?难不成你去!”晟王剑眉微蹙,待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长进。

“主子这是何意!”木槿有了几分懊恼,主子的心思,他越发的琢磨不透了。

“那日平安巷的刺客在哪里跟丢的?”晟王嘴角含笑,多了几分戏谑。

“蜀山。”木槿低声答,没了底气。

“那黑头儿的贼窝在哪里?”晟王黑眸微眯,继续问。

“蜀山。”木槿答。

“依木槿看,是否出自一人之手?”晟王问。

“不知。”木槿耷拉个脑袋,丧气的道。

“意图为何,本王,还是林儿?”晟王眸色甚寒,浸染了语气。

“这……”木槿的脑袋此时明显不够用。

“将计就计。”晟王淡淡的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木槿豁然开朗,大声道。

“一探便知!”晟王道。

“可要只会通天阁。”木槿问。

“不必。你我二人足够。寻两匹快马来,走大路。”晟王道。

“是!”话至此,木槿才算明白,主子这是铁了心的把自己的行踪暴露。

这局,谁是谁的猎物,又是谁算计了谁,怕是纠缠不清了。

熙熙攘攘的阳关大道,两匹骏马,两位少年,疾驰而过,引得路人指指点点,只见那红衣少年嘴角含笑,极是惹眼。当然,街角那人的吊梢眉难掩算计,三角眼露出得逞之色,拖着一只断腿,转身从鸽子笼里取出一只,绑好了信放了出去。

晟王阳关道上,肆意张扬,完美入局,引得了该有的注意,可是,却完美的错过了走了小路的苏林和蓝淼。

弯弯曲曲坎坷不平的小道极不好走,两旁杂草丛生绿树盘错倒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蓝淼一袭白衣被鲜血染红,有自己的也有他人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但他丝毫没有要处理的意思,反而是扯下衣衫上仅存的一片雪白,擦拭着手上的污垢,一遍一遍,恨不得干脆退掉一层皮才肯罢休,直到手上没有了血腥的味道,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四四方方,一枝桃花,歪歪扭扭。

这方锦帕,是苏林待第一件女红,是去年蓝淼生辰之时,苏林送蓝淼的生辰贺礼,蓝淼一直贴身收着。

蓝淼眼前浮现那日苏林神秘和娇俏的模样。

苏林说,她想了很久蓝哥哥什么都不缺,不知该送点什么做生辰贺礼,直到看见他刚练完剑一脸的汗水,随便用云袖一抹,她便想要送蓝哥哥一方锦帕。

苏林说,这是她第一次做女红,蓝哥哥不准嫌弃,更不准笑她绣的不好。他握着她的手,轻抚着指尖上的扎痕,尽是心疼。他说,以后不准再做女红了,她笑而不语。

这方锦帕,蓝淼从未用他拭汗,一直珍藏,从不离身。

蓝淼轻轻的握住苏林的手,洁白的帕子,温柔的擦拭着,如珍如宝。

苏林的手擦干净了,手帕却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脏极了,蓝淼却是认认真真的折起来,依旧放入怀中,贴着心窝的地方。

苏林还在昏睡,蓝淼手心微潮抚上了苏林的脸,眼眶微红,后怕极了。

这一日一夜的光景,差点让他的失去一切。

明明是个圈套,怎么就没识破,蓝淼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掌下的俏脸微红,额头细小的汗珠密密一层,蓝淼心下一惊,连忙唤了声:“林儿。”

苏林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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